飞那儿找他侄儿去了,两个小家伙最近玩得挺好,主要是秦筠很听小柱的话,让小柱很有当长辈的满足感。
他刚回到帝都,秦伯璋便马上知道这孽障又擅自跑回来了,这一回他没期盼秦煊能第一时间进宫来请安,可秦煊却连王府都没回,径直便往皇宫赶去。
秦伯璋得知这消息前脚刚跟近臣夸秦煊知错能改,比上次懂事了,结果后脚就被他气了一通。
他刚进宫,便给秦伯璋递了个折子,上面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但总结秦煊这折子的意思就是:他母亲是皇后,也是秦佑的嫡母,没道理他不去守孝啊,父皇你要不让我带着他回行宫?两年后肯定把人给皇贵妃安安稳稳地送回来,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还她十根。
秦伯璋看完这不太像话的折子想骂人,又不好骂, 要说秦煊没道理吧,他那折子上写的都有理有据,就是写折子的方式,让人看起来就觉得这不是正经折子。
况且谁不知道秦煊恨皇贵妃恨得甚至不想看到她,就算看到也会当做没看到呢。
“佑儿脚上还有伤……”
“这有什么,又不用他自己走路去,我和几位皇兄都是骑马来去,这回让他坐马车去如何?”
秦伯璋心想如果朕不提佑儿的腿上有伤,你之前难道还想真让他骑马去?
“这件事,朕需得跟皇贵妃商议,你先回去吧。”
秦煊道:“我不回。”皇贵妃算哪根葱?这件事还需要跟她商议?
秦伯璋:“反了你了!”
“父皇冤枉我,我可没有谋反之心,只是还有事儿,很重要。”秦煊也不管他要不要听,便自顾自地说起来:“父皇,我也老大不小了,想当年,您才十几岁就与我母亲订婚成婚,算一算,我这都十九了呢。”
秦伯璋一听,哦,这小子情窦初开了,也不知道要去祸害哪家闺女,他知道跟秦煊说话就不能拐弯抹角 ,因为这小子惯会蹬鼻子上脸:“说吧,你看上了谁?”
“就,就是……那个……”秦煊说起来还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让秦伯璋看到了觉得十分稀罕:“你还害羞呢?也是个大小伙子了,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再不说,朕便不管了!”
秦伯璋好不容易有个拿捏秦煊的机会,他瞬间就不觉得气得慌了
“就是桓睿的姐姐,桓禛大人的嫡长女桓语。”秦煊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将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的模样演绎得十分传神。
“桓语?”秦伯璋看向身边的郑公公,郑公公便凑在他耳边将桓语的情况都说给他听,这郑公公之所以能如此清楚,皆因一年之期即将过去,明年就要选秀了,而这桓语明年也要及笄,她是桓禛的女儿,自然也在选秀人选之列。
秦伯璋不可能像儿子一样为妻子守孝三年,一年都已经是他的极限,况且他在这一年中还特意没让这皇宫有孩子出生,既然宣布为发妻推迟选秀的时间,他便要做到最好。
“你怎么就看上这姑娘了?”秦伯璋颇有兴致地问道。
秦煊这会儿努力将青涩少年的样子演好,说话语无伦次中又尽量让秦伯璋听明白:“就是,那时候,我救了她,当时吧,就觉得她挺不错,后来,我又救了她,再后来就让她弟弟来当小柱的护卫,要不是因为她,我才不费心费力顾着桓睿那小子。”
秦煊救过桓语的事情,秦伯璋也都知道,他揶揄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会英雄救美,你喜欢人家但是人家可理你?”
“这个您就别管了,我救了她那么多次,让她以身相许能怎么了?儿臣今日就是来求父皇帮我的,您如今可是又要当爹又要当妈,原本这该是母后管的事情,可母后不在了,儿臣不就只能来求您么,这孝期还剩两年,您可别随随便便就让那皇贵妃帮儿臣选人,要是让她来操办,儿臣宁愿这辈子打光棍!”
秦煊言语中尽量将桓语摘干净,让秦伯璋以为人家姑娘这时候是不知道秦煊喜欢她,也从未跟她谈论过婚嫁这个问题。
不然让秦伯璋知道她们早已私相授受,互相对对方有好感,秦伯璋估计不会觉得自己儿子有什么问题,反而会认为桓语这个姑娘不检点不堪为宗妇。
“唔,”秦伯璋轻抚了一下下巴的胡须,沉吟半晌才道:“这件事情朕还需想想,毕竟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可不能你一拍脑袋便决定下来。”
“成,”秦煊这回很好说话,都没耍赖:“您好好想想,慢慢想,反正还有两年呢,我肯定也得好好看紧桓语,不让她嫁给别人的,其实您应当先想想四弟的事情,这件事情比我的婚事紧急,要不儿臣就先在宫中住下?您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好带四弟走。”
秦煊后面那突如其来的话,让秦伯璋险些以为他之前说要娶桓语只是一个障眼法,其目的是让他分神思虑这个婚事,万一被拒绝了,秦煊恰好就能趁机提出将秦佑带走。
虽然这两件事情看起来没什么联系,但在秦伯璋看来,秦煊做事情,哪需要什么联系?还不是说耍赖就耍赖,说不讲理就不讲理?这小子任性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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