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没事吧?”
“没事,”逝云一脸轻松地说,“你没摔痛吧?”
“没有。”晕眩渐渐退去,清缘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趴在逝云身上,自觉失礼心神慌乱忙退到一旁的瓦片上,逝云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来,好似轻松不少。
清缘一想到自己在逝云身上待了那么久多有失态,懊悔不已,心中小鹿乱撞,不敢多看逝云一眼,于是环顾四周发现暂无旁人,赶紧扯出一个话题来:“我们先下去吧。”
“好,你先下去,”逝云躺在原处看了她一眼,居然有点心虚,然后马上继续看星空说,“我再等等。”
“你怎么了?等什么?”清缘不解,却眼神闪烁不敢多看他一眼。
逝云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对清缘说:“你下去了我再告诉你,你在下面等我。”
“好吧。”清缘轻手轻脚地走到屋檐边上,然后跳落在了地上,她再向上看去却被屋檐遮住了视线,看不清逝云,于是对着上面说:“逝云,我在下面等你。”
“好!”逝云应了她一声,调整了一下呼吸,双手握拳咬紧牙关猛然向左翻身,一截尖刺被拔出了体外,疼得他只喘粗气,血从背后右肩那里的伤口流出,他在屋顶上撑着身体回头看去,屋脊上的角兽早就被他撞烂,但是用来固定角兽的铁锭却没那么容易烂,而是插入了他的身体!
清缘在下面关心地问:“逝云,你好了没?”
“好了。”他答话的声音很低。
逝云从屋顶跳了下来,可跟随而来的风势不稳,致使他身体没法站稳向前倾去,清缘赶紧扶住了他手臂,他顺势抱住了清缘才没摔在地上,清缘抓着他退了几步才停稳,贴着他的肩膀分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加上清缘被他虚弱的样子吓到了,急忙问:“逝云,你伤到哪里了?”
“我没事,”逝云松开了不小心被他抱住的清缘说,神情痛楚地退了两步,“趁城门还没关,我还是赶紧出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逝云的行为太不寻常,清缘心生怀疑忍不住发问:“那人为什么要抓你?”
“说来话长。”逝云干笑两声走得很快,清缘落在他的后面,看到了他背后被染红的衣裳,触目惊心,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才种种:原来他一直以身相护,纵然伤重也要好意隐瞒!
“逝云,先找个地方清理伤口,你伤得很重!”方才疑虑尽消,此刻清缘心中全是担忧。
“你看错了,擦伤而已,”逝云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依然微笑着不愿意停下脚步,急匆匆地想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找路离开,他又忍着剧痛极力用寻常语气对她说,“对了,我们最好分开走,不然又会连累到你的。”
此时此刻清缘十分确定这是一个说话不实诚的人,但是他的谎话从不因害人而起,相反是好意为之。之前的种种猜忌在他现在的伤势映衬下好似显得有些卑劣,在后面追赶他脚步的清缘扯住他的衣袖不愿再往前走,内疚地说:“分明是我连累你受伤了,如果是你自己驭风下来,也不止于此呀!”
逝云的脚步被清缘扯停,回头去看,月光之下她双眸晶莹异常,原来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逝云心头一惊,整个人都急了,忙问:“清缘,你怎么哭了?”
双眼含泪欲落未落,她自责且心疼地看着逝云,低声说:“你怎么分不出轻重,都伤成这样了,先找个地方清理伤口吧。”
“好好好……”逝云虽是一片茫然却急得连声答应了她,赶忙说,“那我们先去找个大夫清理伤口,你可别哭,我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看到我妹妹哭了!”
清缘点点头,睁大了眼睛没让泪珠落下,抓紧他的衣袖带他离开。这时逝云乖乖地跟在清缘后面并细细观察她微红的双眼与鼻尖,然后很认真地说:“清缘,问你一个问题。”
清缘努力平复情绪,安静地看着逝云等他提问,很快逝云一本正经地问道:“修习水道之人的泪液是不是都跟你一样如此满溢?”
问题有些意外,清缘忍不住扑哧一笑:“你怎么这么问?”
“不然我受伤了你哭什么?”逝云跟在后面补充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小时候我要在驭风术和悬水术两者之间选一个,他们说我两者都很有天赋,我差点就选了悬水,但是马上就有人劝我说女人才是水做的,而我作为一个男子汉,果断选择了驭风,不过在我成长过程中我偶尔会怀疑一下我当初有没有被骗……”
听着听着,清缘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回头看他时,那月光下微红的脸颊,胜过百花。逝云心思粗犷,故而不明所以,但那温柔似水笑容却好似不用任何理由就能迷了他的心和眼。
☆、第一
腾王独自倚靠在争晓楼最高处的栏杆边,眺望月升中天,银辉透过东飏城奔流不息的水幕洒落城内。
狄旭走了过来,见月华如练,便在这东飏城最高处深吸一口气,顿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而后对腾王说:“怎么今晚不找乐子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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