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朋友。”琉月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璃月的半边馕饼,其实他真的挺饿的,刚恢复身体都没来得及吃东西就跑了一天。
“文武曲呢?”璃月歪着头有点好奇。
“他们只是以前的手下,有一天帝国给予他们的利益胜于我的时候,他们也会卖了我的。”琉月三口两口就吃完了馕饼。
天已经快黑了,他才拿出火折子,就近找了一些树枝堆在一起,用火折子点燃树枝。微风吹来,火很快就生了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光亮区域。
“可我觉得他们两个是好人呀。”璃月有点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琉月总是把别人的内心看得这么险恶。
“我不需要朋友,有你就够了。”琉月对着璃月笑了笑,事实上他是想要赶快终结这个话题,因为再让璃月这么问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这个世界的险恶你不曾见过,你当然认为它是美好的,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原来一切的美丽都只有表面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不过也用不了璃月去明白这些,就让她一直觉得世界是美好的吧,他会照顾好她,公主只需要无忧无虑就好。
璃月听了琉月的话脸泛起红晕,终于不再继续追问了,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不看还好,这一看把她吓到了,贪狼星的周围不对劲!
她望了一下陈芊儿和琉月,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于是她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画。
她在进行占星运算,跟陵渊师傅学了将近十年的占星术,她也算一个拥有小成的占星师了,运算的速度虽然比不上师傅,但也已经相当地熟练。
“她在干嘛?”陈芊儿发现璃月有点不对,但看到她这么投入不好打扰,只好转过头问琉月。
“占星。”琉月也有点惊讶,璃月突然就进入了占星状态他有点不解。
“听说过占星师在运算的时候会很投入,并且不允许被打断,原来是真的。”陈芊儿饶有兴致地说,在西蓝陈国没有占星师,她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占星师占星运算的样子。
“不允许打断的都是比较普遍的占星师吧,顶级占星师都是心算,能跟你一边聊天一边运算。”琉月想起了陵渊老头,不知道那老头升天了没有,如果有一天陵渊老头死了,就再难找到那样顶尖的占星师了吧。
“你是在暗喻你妹妹只是不成器的占星师?”陈芊儿挑逗地问。
琉月一愣,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从他的话里挑出一个能让他哑口无言的点来,这让他不自觉地有点怀疑自己的话总是漏洞百出。
最终他只好无视了她的话。一旁的璃月也缓缓抬起头来,看样子是已经运算结束了。
“怎么了?”琉月问,看得出璃月的脸色有点惨白。
“危险将至,是一个能和琉月哥哥抗衡的敌人。”璃月声音有些颤抖。
“能和他抗衡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每次都能逃脱,你这么害怕做什么?”陈芊儿疑惑地问。
琉月却没有轻松,看璃月的神情好像事情没有想象的简单,“做好准备,既然敌人随时可能会来,今晚我来守夜。”
“也没有啦,琉月哥哥一定可以打败他的。”璃月勉强地笑笑,用脚擦去地上的运算符。
“那就上半夜你守,后半夜我来。”陈芊儿也严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确实能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还是我来吧,琉月哥哥你身体刚刚恢复。”璃月迟疑了一会后说。
“别闹,你又不会武功。”琉月抱起身边的闲芸交到璃月手里,接着转头对陈芊儿说:“你也睡吧,用不着替我担心,我曾经试过最长整整三天两夜不睡觉,最终完成刺杀任务。”
他当然不是在说大话,那是在多年前的事情了,就在他刺杀篱澜王的时候和其他暗刺成员在澜歌的宫殿周围日夜埋伏寻找机会整整三天两夜没有合眼。
最终他还是成功把澜歌暗杀,拖着疲惫的身子还把所有的暗刺成员带离篱澜国。
琉月猛地抬起头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要命的事情:占星术是不会夸张或者轻视化结果的,既然是能和他抗衡的人必然是另一个暗杀者!
优秀的暗杀者是不会轻易露面袭击的,除非他找到能够给予目标致命一击的机会,除此之外就只会在被目标发现的情况下暴露了。
也就是说有极大的可能性敌人已经潜伏在附近观测着他们了!
会在哪里呢?琉月四下张望,微风轻轻吹打着树叶,沙沙地响。
他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以他多年当暗杀者的经验,最有可能藏匿敌人的地方都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一些理论上可行实际上根本藏不了人的地方他都注意了,仍是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是他的估计错了?琉月想了想,还是回到火堆旁坐下,璃月和陈芊儿已经睡着了,陈芊儿靠着一棵树把剑抱在怀里,璃月蜷缩在地上抱着闲芸,两个人都睡得很安逸,她们也是真的累了。
琉月认真地看了看璃月那张恬静安睡的脸,稚嫩已经从她的脸上消失,剩下的是她一如既往的漂亮和白皙,扎成一束的头发弯曲在她的腰旁。
恍惚间琉月觉得璃月真的是长大了,已经快要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后穿上嫁衣风光地出嫁,那会是一个很疼爱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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