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靖竖起高高的防线,“即使你过了我和唐皎这关,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畅快的笑声响在不大的车内,“唐夏茹确实是个人物,不过我对我自己有自信,我这个年纪再谈恋爱,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但碰见你姆妈,确实有一种就是那个人的感觉。”
张若靖嘴角勾起,“是吗?那你能告诉我实话,你从王柏松手里救下姆妈真得是巧合吗?”
他的目光如炬,似笑非笑的脸压迫感犹如实质。
李洪洋已经多年没有被这般逼问过了,当下收起了笑容,“我可以向你保证,那真得是一个意外,我不会让冬雪置身危险中,自己去英雄救美的。”
他转动着自己的扳指,“况且,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做这种事吗?大象不会跟拦路的蚂蚁计较。”
张若靖定定的看着他,半天才说道:“您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若是闲钱多的话,不如再投些在敬蛟军校上。”
“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别高兴的太早,能不能娶到姆妈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属于男人之间的较量告一段落,女人们的小秘密正在进行。
唐皎从厨房端了瓶玫瑰酿,一种度数不高的甜酒,唐冬雪每年夏天都会采摘花园里的玫瑰酿造一瓶,就等着唐皎从国外回来和女儿好好喝一杯。
可她等到唐皎回来,却没有时间再喝,事情一件接一件,让人应接不暇。
今晚月色正美,母女两人又碰巧在戏剧院遇个正着,索性在二楼阳台外对月小酌。
在华国吃遍美食,乐不思蜀的伊丽莎白闻着味寻了过来,被安东尼奥强硬地拽了回去,她还是一个孕妇,喝什么酒,度数再低也不行。
“伊丽莎白睡了?”唐冬雪在晶莹剔透的小杯中倒入酒酿,姜黄色的液体映着月色,看得就让人有想一口饮进的冲动。
唐皎从衣柜里拿出两件披风,给唐冬雪披上一条,自己也披了一个,才坐到桌子前。
“睡了,有了孩子后,脾气也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过要做父亲的安东尼奥倒是敢反对她说的话了,也是该有人管管她了。”
入口的玫瑰酿清香甘甜,玫瑰花味在嘴中扩散开来,呼出的气体都带着玫瑰味。
她要为自己再倒一杯时,唐冬雪劝道:“你酒量浅,小酌些即可,万不可贪多,稍后若靖回来看见我同你喝酒,还将你喝醉了像什么样子。”
“若靖今天晚上去都督府,姆妈你今天晚上还想逃走不成?不跟我说清楚你和李洪洋的事情,我是不会放你回房间的,这酒今天必须喝,不喝我怎么翘开你的嘴。”
她狡黠地笑了,动作迅速地又为自己倒满一杯,拖着腮道:“姆妈你今日换了新旗袍,让我看看这是百宝会新上的碧根纱料子,恩?”
“你还擦了粉!”
唐冬雪被她说的作势要打她,“老实坐回去,都快贴到我脸上了,怎么?你姆妈也没七老八十,还不让打扮了。”
“哪里哪里,”唐皎收回身子,“我只是感慨,女为悦已者容,不知姆妈打扮这一回是不是为了李洪洋先生啊。”
“是与不是又如何呢?”
唐皎放下杯子,正色道:“我只是想跟姆妈说,不管你想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你的女儿都举双手赞同,我支持你再嫁。”
唐冬雪脸色巨变,“什么再嫁,都一把年纪了。”
“姆妈,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都能和他出去看戏剧,为何不向前看呢?再嫁算什么,只要家人祝福,你无需看其他人脸色。”
“不过,再嫁的对象,我们还是要好好考察一番的,这可关乎你的后半辈子。”唐皎话锋突然一转,如愿看见唐冬雪生起气来鲜活的脸。
“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个正行。”
一壶玫瑰酿很快见了底,唐皎醉眼朦胧脑袋不住往下点,唐冬雪细细品味着杯中最后的一口酒,问道:“皎儿,你说让姆妈再嫁的话,是真心的吗?”
唐皎打了酒嗝,费劲地睁开眼睛,对着唐冬雪左侧的空气,“当然是真的了,姆妈也要幸福啊。”
唐冬雪蝶翅般的睫毛忽闪,沾染了湿。
她与李洪洋约会被唐皎和张若靖撞破后,好像就成了唐公馆默认的喜事。
大家不会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反而都鼓励她走出王柏松的阴影,重新建立对男人的信任,可他们不约而同的去为难李洪洋了。
纵使你再有钱,名头闪亮又如何,想娶到唐冬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九九八十一难,你才做到入我们家人的眼,差得远那。
对李洪洋看不顺眼的第一个就是唐皓南,第二个就是唐夏茹,这对母子,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本事。
唐夏茹是使出各种方式去试探李洪洋,从女人到权势,变着花的要让李洪洋知难而退,唐皓南那一张毒嘴就在旁边煽风点火。
可李洪洋来者不拒,不管对他如何多加刁难,都表现出了难得的诚意,终是让唐夏茹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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