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不是天佑良人,就是神灵有知,胡冬雪遇见这样的人渣,也算是她生命里的一个克星。自从胡冬雪第一天踏进这个寝室时,她就发现这个女生怪怪的,没想到她不但怪癖,还非常的坏。她骨子里面的那些坏水,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学的,总是让人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脑子坏掉了,她王思佳就应该明白,在这个方寸之地的寝室里,树敌太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胡冬雪反倒有点儿同情王思佳了。算了,反正东西已经找回来了,就不要再生事端了。
这个时候,王思佳斜着眼睛躺在上铺,她居高临下地看见胡冬雪拿着那本失而复得的资料,好像故意向她示威似的,她当时还有点儿心虚。她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情,确实有点儿过火,心里不禁有愧。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舍友背后下绊子。可是,她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胡冬雪在竞赛中得了奖项的样子,她的心中立刻燃起了一股无名的妒火。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她就跟善变的妖孽一样,又自动现出了丑陋的本性。
真是坏人如坏己,她今天做的这件事情,胡冬雪没在舍友们面前揭露出来,也算给足了面子,如果,她再这样为所欲为下去的话,胡冬雪一定会考虑用怎样的方式,让她的脸上万朵桃花开呢,还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既然她喜欢紫色的,那就别怪我下手狠毒。胡冬雪躺在床上,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心里暗骂:小人一个,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上铺的王思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半天,她还想挑衅一下,她见胡冬雪没有找她评理的意思,就更加生气。她本来想再次激怒胡冬雪,又见她跟什么事情都没都发生一样,更加气恼。她狠狠地咬着牙,恨不得飞下床来,把胡冬雪嚼个稀烂,再一口吞下。
“呸!”胡冬雪正在胡思乱想,只听上铺传来一声吐口水的声音,接着就没了动静。胡冬雪听了,又是一阵生气。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
“真不要脸!蹬鼻子上脸色,不愿意搭理她,她还来劲了,她究竟想要干什么?”胡冬雪大为恼火,她想坐起来,跟她大声理论一番。怎奈夜深人静,即使惊动了所有的人前来评理,那么丢脸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她王思佳,想到这里胡冬雪恨恨地咽下了这口气:“这个王思佳,实在可恶至极?我倒底哪里得罪了她,为什么她老跟我过不去。现在要不是已经临近比赛,我非揪住她的耳朵质问一番!”没办法,在同一个屋檐下求学,彼此之间的矛盾,要是真的撕破脸皮,对谁也不光彩,明人不跟愚人置气,还是忍了吧。这世上,有姓男,没姓女。有属马,没属驴。十二生肖排行榜,她王思佳的属姓,竟然跟野兽为伍,如果把百家姓横着念的话,人性狗,甚至狗都不理。
王思佳以为自己刚才的骂声镇住了胡冬雪,就用鼻子使劲地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屋子里面很静,像一场无声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却又相安无事。一阵冷风从远处袭来,撞在玻璃窗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外面又是一夜漫天风雪。
忍让,是无声的暴力。寝室里的女生,见王思佳这样欺负胡冬雪,都躲她远远的,生怕粘上她身上的晦气。在一边倒的愤怒里,寝室里已经很少有人跟她搭话。这都是自作自受。谁让她生的伟大,活得悲催呢!
早晨起床的时候,王思佳披头散发地从上铺下来。她明显的眼里充血,可能夜里也没睡好。她紧紧地撅着嘴巴,脸色难看得要命。好像寝室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天敌,都欠了她的钱物。她在寝室里横冲直撞地拿起自己的脸盆,使劲地摔在椅子上,往里面倒了一些水后,就鞠躬尽瘁地弯下腰来,捧了一捧水,洗起那张毫无人味的脸来。
或许她真的应该反省一下了,如果她活跃的丰富的脑细胞,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她的思维再不按正常人的标准去休眠的话,不知道她还能制造出什么糗事。
用胡冬雪对她的评价说:一个经常神经错乱的人,如果不好好调整心态,再整天处心积虑地算计别人,无缘无故地在人群里面制造紧张空气和不必要的麻烦,就很难得到大家的尊重。她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如果没有人去及时提醒她,她也许一辈子不知自省。寝室的风波因大家的无视,自然就熄灭了。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小林子给她带来一罐头瓶子的小咸菜。这瓶小咸菜是林大娘腌制的。胡冬雪打开瓶盖,里面都是罢园的小黄瓜,不咸不淡,她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又香又脆,上面一层油汪汪的辣椒油,胜似一顿美餐,像是妈妈的味道,在嘴里迂回盘旋,真是回味悠长。胡冬雪笑了,她的笑容静静地落在明媚的阳光里,立刻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小林子见她吃得这么香,就把这瓶咸菜都留给了她。有了这瓶咸菜,胡冬雪每天都要吃很多饭,她还把咸菜带到寝室里,跟舍友们共同分享,没过几天,这瓶小咸菜就被大家吃光了。胡冬雪再见到小林子的时候,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林子,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回家千万不要忘记给我带点儿咸菜回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林子像接了圣旨一样,理当从命。因此他听了胡冬雪的话,心里自然高兴,以后,他回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勤了。他不但给胡冬雪带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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