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边的脚步声,我和教授着实吓了一大跳。教授沉着冷静,用手指虚按在嘴边,用夜视仪偷偷地观察着盗洞的情况。
而我则努力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抄好武器,拿出吹针,把防护板放在我身前,准备最后的搏斗。
教授看着看着,突然抽回脑袋,然后用手指比划着,意思是让我弄出点动静来,吓一吓他们。
我浑身都没有带响的,这个可就难坏我了。我急中生智,看到尸堆里有一个没有被搜走的子弹带,赶忙拿起来,然后放在两个石块之间,听着脚步越走越近,我挥着锤子就砸在子弹的底部。
子弹底部模拟撞针触发射击,虽然跟真实枪械有着天壤之别,但是这幽暗潮湿的环境还是吓了他们一大跳。
很多声脚步嘈杂着后退,然后突然安静下来。过不多时,一个声音从比较远的地方缓缓飘来:“别开枪,有事好商量!兄弟几个镇山头,专门找两个人来的!”
我故作深沉,看了一眼教授,他点点头,我才放声道:“尔等是何人,不知有何贵干?”
他们听了这话,估计都愣住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能听见文言的问答方式,要不是这一声枪响,他们就信了我是长生不老的老贼了。
刚才那个声音继续问道:“我等无意冒犯,不过请问阁下可是何锐儒何教授,和那个蝇头小儿徐畏?”
我心说我艹你爹,你爷爷我在你眼里也就是个蝇头小儿?待会打起来可别说爷爷手黑心不软。
教授说:“不知各位是何意图,我二人不过是来此考古,并无意冒犯。”
那些人突然不说话,只听得脚步声,慢慢往这走来。教授摆摆手,意思估计是人多,打不过就先不要打。
我脱了装备,把夜视仪藏好,防护板扯起来放在背包里,然后再把刚才那照亮整个小殉葬室的手电全部关掉。这样他们就看不见我们具体在哪。
那几个人说着小心走火,慢慢地从拐角探过脑袋来。
我手里拽着标枪,胳膊上挂着子弹带,对着他们说道:“既然是来找我们的,就得手底下过过招,别以为爷们儿好欺负!”
那几个人赶紧说软话,跟我扯什么英明神武,玩什么放下枪,有事好商量。
我说我去你大爷的,你们真当我是小孩子?
虽然我们距离这个拐角也就几米的距离,我也知道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手里什么装备,所以不敢轻易惹怒他们,也不愿轻易放下武器。
我这儿还跟他们僵持不下,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教授的喊声,脚步声忽然匆匆忙忙地靠近,我本能地抬手就是一标枪,只听得有个人应声倒下。
我这标枪类似于单发十字弩,只是类似于现代枪械,实际上上铁钎比上弓箭还要慢上一点。
扔下标枪,拿起我的砍刀,打开手电就冲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身材矮小的货,趁着我关了灯光,黑着就偷袭了教授。教授别说练没练过武术,就算是练过,也已经七老八十了,根本打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说你们放了教授,有话好商量。
他们说你放下砍刀,我们知道你的能耐。
我说我要是放了刀,你们照样揍教授,我们各退五十步,我和教授是进入这里的关键,而你们追求来追求去我就是为了自己的金山银山,你们发财,我们考古,两不耽误,你们说如何?
他们说可以,不过我得亲自过来接教授。我心说这我要过去了,冷不丁给我背后一锄子,轻点也得半天才能醒过来,你当我傻?
我说我有办法救治标枪的伤,你们现在下决定,还能救了他的命!
那个领头似乎着急了,叫着嚷着跟我这儿比比划划的:“今天你是人也得救,路也得说,你没得选择!”
我说你这是第一次当摸金校尉吧。
他们几个明显一愣,我心说:兄弟,你们几个那个破手电一点都不强力,只能照到自己不能照到别人,那他娘的那摸金符要是张牧野再多形容一点儿,你们都能给做成真的。
我说这个事情不是这么做的,你们放了教授,我给你同伴治伤。
他说不用了,你没觉得一点呻吟声都没听到吗,他死了。
我:……
完了,这次是彻底僵住了,把人家的人杀了还能有好?
我心里有个计较,这个事不能总是僵持着,因为我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在战斗。如果真的扛不住他们的精神攻势,很有可能就把我废在这里了。
我说我放下刀,你们过来吧,还故意模仿他们的方言:有事好商量!
黑暗里窜过来几个人,就势就要给我打翻在地,我一缩脖子,躲过他那一拳,他们就冲上来抓我的胳膊,想给我来个擒拿。
我怕他们给我胳膊踹断了,万一胳膊断了,以后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了,我背上有装备,虽然只是一个背包,但是也足够了。
我撤掉右脚,实际上就是摔在右边人的身上,借助体重和装备把他压倒在地,然后左手顺势抓住他的喉咙,右手脱离他的控制,死命殴打他。临了还反身对左边那两个来他个兔子蹬鹰。
我身体略有笨拙,但是由于体重原因,反而优劣互补。我趁着空档爬起来,踩着那个被我打倒的人对他们说:“我他娘的杀黑毛的时候,你们知道怎么杀的吗!”
我这时候打急了眼,说话声音本来就洪亮,这次就跟野兽咆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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