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震荡了好一会儿,用一个不恰当的例子来说,就好像小孩子偷偷祸害自己的小朋友,然后父母明明没有看到,却如同亲临一般给戳破了的那种感觉。
一个两千年前传承的家族长,记录下了两千年后一处偏僻的荒野城镇某一天的云气所向,就连闷雷不雨都写的一个明明白白,详详细细。
借用孔子一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对教授说,如果这件事仅仅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能牵扯这么多人,那也算是彻底的出乎意料了,更何况众说纷纭?
我坐下来拽掉自己的鞋子,把自己的脚尽情挥霍在新鲜的空气之中。
教授说,我一直坚持着信念,这句话的后面有关于神农架的叙述,我只是匆匆看过,但是这反倒让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我摇摇头,说如果仅仅涉及神农氏的事情,怕是不足以说明这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不如我们先一探究竟,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如此诱人!
我俩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眼下不论艰难险阻,也得把近在咫尺的秘密探他个干干净净,不仅要了却教授的心愿,还得解开这个谜团。
至少也得让我摆平这些跟踪我的人,好让我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背起装备,跺了跺脚,看是否还能挺得住。实际上脚上连一块好皮都没有了,血泡水泡都混在一起,只能用纱布缠住,除此之外,就是静养个一周两周,别无他法。
教授对我笑了笑,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上迈去,虽然一瘸一拐,反倒让我看出了其中的决绝。
我是年轻人,体会不到这种年老体衰的感觉,也明白教授心中难言的苦楚。一个正常人,可能会让另一个人独自背着一百多斤的装备来回跑吗?但凡有点力气,也绝对不会一点都不承担。
事到如今,无论教授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无论这件事已经险恶到什么程度,我依旧没放弃心中的执念,一种对事业,或者是一种征服的渴望。
总之这种不服输的精神,一直在左右着我的判断。每次翻山越岭,每次穿越需要劈砍才能通过的荆棘灌木,从来都不喊累。哪怕是一百四十斤的装备压得人精神恍惚,我也在所不辞。
陪伴我的,也就只有青山绿水,和干掉黑毛时的快感。有时候心中的那种自豪感不断在鼓励我自己,也在考量着我自己,我真的适合生存了吗?
横穿过宋洛和老君山景区的中间,我们来到了当年教授空耗了数年时光的发掘现场。
现场围着围栏,拉着钢板墙,不过是有些破旧了。附近没有任何守卫的人,也没有打更的老头儿来回来去。
这附近很少很少有人来,有的游客都是冲着神秘去的,这地方一点都不神秘,过了这个地,下边就有服务区,虽然徒步也有三五十里,但是对于这里来说,也可以说一点都不远了。
卸下装备,拿出测量仪器和绞钳,打开那个工地上挂着锁的大铁门。我和教授左右张望了几眼就钻了进去。
进去以后我吓了一跳,这他娘的这个坑有点太大了吧!
足足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坑,挖掘则足足有四米深。里面层次分明,但是摆放混乱,里面的铜陶玉件已经被取走,剩下的则全部都是嵌在土壤里的尸骸。
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里的一切,都纯属陪葬品。
人在泥土里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这让我想起了高阳市白起坑杀四十五万赵卒的场面。
教授则忧心忡忡地现在坑边,双手叉着腰,仿佛方面的那个中年人,一直等待着发现绝世瑰宝一般。
不知道如果真有瑰宝出土,会不会和教授满头的油腻和虱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教授说:“持昃你看,那里,就在那里,那个坑洞斜下打下去的,近乎椭圆的洞口,就在三米深的半腰上。”
由于现场工程非常的浩大,导致我距离那里很远,我端起高倍望远镜凝视过去,看着那个由于没人保护却已经快要塌方的洞口。
教授说:“我们当时预测这个古墓其实就打在山里,以我对这群人的看法,他们为了快速得手,一定会不惜一切的直上直下,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就会以直接摸到主墓室为荣。
而当年我们下去的时候,却是拐了个弯的盗洞,其内部长度足足有一百多米。如果他们不是有庞大组织的盗墓贼和古代官盗,那便是中国历史上最长的一个盗洞了。”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如果他们真在附近打下了盗洞,说明这里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自古以来的扁担客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有的则用自己的理论到处传播,洒下种子。形成的东西有什么阴阳秘术、搬山卸岭、还有什么点穴寻龙,实际上都是经验之谈。
他们如果真用招数来点这个墓,那就不会有效果了。
教授等着我的解释,我却蹲下身子捏土。捏起来的土慢慢地顺着指缝滑走,我眯着眼睛说:“如果这个墓穴真的就这样的话,这个殉葬坑不会这么大。”
我站起来指着这些东西,对教授说:“我依稀记得,周以前好活殉,周时方才改用陶俑代替活人。孔子曰:始作俑者。我想孔子说的并不是什么对始作俑者的顺义诋毁,而是对他的反意诋毁。
也就是说,孔子为了恢复礼制,还是同意用活人祭祀和殉葬的。
那么追溯到商代之前,那个不明所以的夏朝,是不是每个仪式都要五个人起步,封了大墓还得杀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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