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里拿着传灵石,嘴里咕哝道:“我都想死的人了,还救我一命?要它有什么用?”当即往身边一撇,把它丢掉了。
“好了!现在没有人打扰我跳崖了,今天什么日子?都赶着跳崖?真是的!”方十里走到崖前,低头俯视着那万丈深渊,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黑布袋子。
这是从那白脑身后扯下来的,里面有什么?好奇心还是让他驻足,缓缓打开。
一个暗黑色的圆球,荔枝大小,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像是铁,又像是木。球面上有些许古朴的纹路,仿佛在上面流动一般,触及手中,丝丝凉意,让人精神一振。一看这东西就不是凡品。
方十里震惊了,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一年前,父亲赌博从一个人那里赢来的,一直放在手中把玩,从不离身。直到三天前,父亲偷偷跑掉,这东西他也偷偷带走了。怎么会?怎么会跑到了炼血魔人那里?
种种迹象表明,三天前自己家里发生的事绝对不简单。不行!我还不能死,一定要搞明白!方十里暗暗心惊。
方十里把那圆球小心揣进怀里,退下了山崖。临走又把黑衣人给自己的传灵石捡了起来,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能用的上。
方十里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小村子,快到母亲坟地的时候,只见那一道俏丽的身影站在那里,焦急的左右张望。
方十里心里一暖,家里遭逢巨变,只有这个小妹妹这么关心自己,已到青春期的他,青烟的小心思方十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青烟温婉可人,一个绝代的美人胚子,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小妹妹看待,况且,他一直觉得青烟应该有更好的生活,跟他在一块,青烟不会有好的生活,方十里暗自叹了口气。
“蛮牛哥!”青烟望见了方十里,俏脸转喜,一双美眸弯弯,非常动人。
这几天都是她悄悄来坟地给方十里送饭,今天方十里却没在这里。她着急了,怕方十里想不开,做出些傻事来。这会看见他平安无恙,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蛮牛哥!你去哪了啊?急死我了,饿了吧?赶紧吃饭吧!”青烟娇嗔着,一把把方十里拉了过来,蹲下身子打开放在地上的饭盒。
“没去哪,就是去随便溜达溜达,没事!”看着青烟刚才焦急的样子,怎么能把自己寻死的事情告诉她呢?
“快吃吧!”青烟纤纤玉手从饭盒里端出些许饭菜。
浓香扑鼻而来,方十里瞬间食指大动,疯狂的狼吞虎咽起来,他确实饿坏了。
“噗哧!”青烟开心的笑了,三天了,虽然每天都来给他送饭,但他每次都不吃,看着他那憔悴样子,自己的心都快碎了,只能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但他仍然不吃。今天他却吃的这么香,这是青烟这几天唯一开心的事。
方十里吃完一抹嘴,就地躺在了草地上,头枕着胳膊,望着蓝蓝的天空。现在他是不想死了,至少没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前,他还不想死。
“蛮牛哥,你以后住哪啊?总不能一直在这坟地里吧?还回你家里住吗?”青烟坐在草地上望着方十里,关切的问道。
方十里苦笑着摇摇头,那个家自己再也不想回去了,一想到那满地的鲜血,恐怕自己是永远也睡不着的……
青烟也神伤,自己家里倒是可以住人,只是那老爹对蛮牛哥的态度!哎!不止是自己的爹,自从蛮牛哥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村里的人仿佛都不愿意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青烟,没事,我准备去青远县城。”方十里摸了摸怀里的圆球,要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就只能从父亲经常去的那个赌坊查起了。
“县城?”青烟低喃着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青远县城,但她知道,只要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自己会永远无条件的支持他。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青烟迅速站起身来,往家里跑去。
这片坟地就在小村子的外面,不过一千米的路程。青烟不一会功夫就跑回来了,手里攥着一个小布袋。
青烟娇喘着,把布袋一把揣进方十里的怀里,灿烂的笑容仿佛初开的莲花,清新雅致。
方十里疑惑的打开布袋,里面装了些琐碎的银子。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严肃的把布袋又塞回给了青烟,道:“不行!青烟,我怎么能要你家的钱呢!”
“蛮牛哥,这不是我爹的钱,是我自己攒的,你就拿着吧!去城里你也得吃饭不是?”青烟又塞给了方十里,他家里的情况整个村子都知道,他父亲整日滥赌,本就不富裕的家都让他父亲败光了,他可能是这个小村子里最困难的一户了吧。
方十里紧紧攥着钱袋,青烟说的也对,但这钱……青烟每天都做些针线活,每隔半个月,就去城里把做好的针线活卖掉。看这钱袋里的钱,恐怕是青烟所有的家当了吧。
“蛮牛哥,你就拿着吧,不然我可生气了!”青烟看着犹豫不决的方十里,俏脸一绷,鼓起腮帮子,故作生气的样子。
方十里握着钱袋,眼中溢出丝丝热泪,他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活着,就永远也不让别人欺负青烟,哪怕拼尽自己的生命!
两人依依惜别,虽然县城离村子并太不远,青烟总觉得有点不安,莫名心酸。
青烟湿润了双眼,哭的梨花带雨,那纤瘦的娇躯抽搐着,惹人怜爱。
“没事,又不远,我落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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