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易安的震惊还未结束,他又收到一个不能再坏的消息,他的祖母,那个皇族最后的血脉,刑山公主薨逝了。
而他,作为刑山公主的唯一传人,必须马上回去继承这个已经摇摇欲坠的刑山。
回到刑山,刑山公主龙香颖的尸身已经被妥善安放在榻上,他站在门口,忽然没了勇气抬脚进去。
“宗主。”旁边有人喊到,虽然还没有经过正式的仪式宣布他继位,但刑山只剩下他一个继承人,是以所有人都提前换了称谓。
但他还没适应过来,听到这个称谓,他有些诧异的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这是在称呼自己。看着身边人殷切的眼神,他抬起沉重的脚步跨过门槛,缓缓走向安放在榻上的那人。
榻上,龙香颖躺得很安详,脸上手上的青筋已经消去,枯黄的皮肤薄薄一层附在尸骨上。龙易安走上前,把手放在龙香颖的手背上,有些冰凉。
他禁不住悲从中来,瞬间就红了眼睛。
旁边围着的人连忙劝着他节哀,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皇族天书还没有取出来,可是,取出天书就意味着龙香颖会灰飞烟灭,而他不想,也不能那么做。
“宗主!这事关我们龙氏一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切不可在这妇人之仁。”说话的是先前派影卫出去的二祖父,他家子嗣众多,所以更迫切的想要知道天书当中的秘密,以图能逃掉预言中的灭族之祸。
“我自有分寸。”龙易安冷冷的开口,拒绝了他,红着的眼眶始终没有泪落下。
“你们出去,我想和祖母单独待会。”他坐在榻前,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老人,不再理会众人。
他二祖父还想再说什么,却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其他人拉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了,偌大个大堂就剩下一人一尸、还有一条鱼,袁紫衣被抓回来放在一个特制的鱼缸当中,出去的时候谁也没想起来要把它一同带走。
人多的时候龙易安没有察觉,等人都出去了他才察觉这屋里还有一个生物。
他给龙香颖盖上被子,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一般,轻声踱步到鱼缸前。
袁紫衣在鱼缸中,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步步靠近,吓得魂都出来了,这个鱼缸和当初那个锁龙池一样,它在里面什么法术都使不出来。要死了,要死了!它焦急的在鱼缸中转来转去,找不到逃脱的办法。
哗!
在它着急转圈的时候,龙易安已经走到鱼缸前,一伸手把它从里面捞了出来,放在手上仔细端详。一人一鱼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好久,最终还是龙易安先败下阵,忍不住先眨了眼睛。
“你,当真就是拯救刑山的异兽?”他问袁紫衣,不如说在问自己。
“当然是了,不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以为我闲的啊!”袁紫衣一听这话,小脑瓜不停的转动,这样说来,它不但不用死了,还能捞个什么救命恩人来当当?当下就自我推销道。
龙易安本没指望它回答,没想到它搭了话,他继续问道:“那你能救活祖母吗?”
“这!”袁紫衣哑口无言,它又不是神仙,死了怎么可能救活,“那个,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
“节哀,有什么用,当我死了,又有谁会为我伤心呢?”龙易安情绪相当低落,一点都不像刚刚接手一个宗派的样子。
袁紫衣心道不好,这傻子该不会想自杀追随祖母而去吧!孙子给奶奶陪葬,还是主动的,这,也太奇怪了点吧!不行,这种想法要从他脑中驱除才行,万一这个傻孩子一时想不开自杀,这大堂里就只剩它一个活物了,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什么死不死的,人要活着才有希望,你如果死了,那指望你继承家业的爸爸妈妈怎么办?”
“他们早就死了。”
“那,那你的奶奶呢?她还尸骨未寒,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养育之恩?
龙易安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眼看他表情越来越严肃,袁紫衣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遭了,该不会说到什么不能说的话了吧!会不会被人道毁灭啊!
沉默良久,龙易安才缓缓的开口,但只听了一句,袁紫衣就觉得自己是活不下去了。“她不是我奶奶…”
皇家辛秘啊!它无助的摇着脑袋,在心中不听的呐喊:我不听,我不听…
然而,龙易安的修为还没有高深到能听见它内心的诉求,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当年还在襁褓当中的龙香颖被带到这里,被动的成了刑山宗主,由于血缘清晰,所以也没什么变故。变故来自祖母三十岁那年,她根骨不佳,修为从二十多岁开始便一直停滞不前,在这期间,她和一个丹门的人成了亲,生下几个儿女,本来一切都很正常美好。在三十岁寿辰前夕,龙香颖又要生产之时,她的丈夫,那个一直温文尔雅的人,发动政变,要夺取她的宗主之位。
几个儿女在政变中惨死,而那个刚刚生下来的孩子就是龙易安名义上的父亲。那场政变削弱了刑山大半的实力,从那天开始,刑山才慢慢在外界失了踪迹。而那个叛变的男人,被长老带离了刑山再也没有回来,而那几个长老也再也没有回来。
这件事后,龙香颖修为大增,但那个在政变当中出生的孩子只活了一天,龙香颖封锁了这个消息,几十年后,她宣布了那个孩子的死讯,并带回龙易安,作为那个早已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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