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绵软仿佛无骨的身体,手指甲盖、脚趾甲盖呈现乌紫色,孩子身上散布青团子。
“六个多月!”孙老中医下意识提高嗓音,跟他说出生十几天、一个月他都信。
“嗯,我爱人怀她时,身体状况不太好。”春寒料峭,廖安西温柔且希翼的给孩子穿上衣服,“她和我们有缘。”闺女老是发低烧,他猜测是抵抗力弱,不知道哪里得了炎症。廖安西俯身轻柔的吻上她的小手和小脚,旁人看到闺女脸感叹精致漂亮,看到孩子的身体,则会大惊失色往后退,在他眼中,小懒懒哪个地方都是最好看的。“她出生是不到两斤,现在快到八斤···”
孙老中医战乱年间到rb留学学习西医,中间出了变故,才捡起家传中医,废寝忘食学习中医。战争结束后,他把中西医结合在一起,补足两种医术的短板。
两斤重!!!
他可以断定孩子器官没有长全,以目前医术水平想要养活她,基本等于白烧钱。这个孩子可以比喻成一台破旧的机器,随着时间流逝,机器会出现各种问题,需要费心费神去修补,修补到最后,机器运转到达临界点直接报废。
老中医说出他的建议,男人似乎没有听进去。他行医几十年,救治过很多患上烧钱疾病的孩子,孩子父母被这个世道逼得抛弃孩子,任何人没有立场去谴责丢弃孩子的父母,他们只不过做出最佳选择。
“是药三分毒,不建议喂孩子吃药。”遇上患上先天疾病的孩子,他们医术有限,没有能力救治孩子,选择用婉转话推拒救治孩子,省去家长浪费时间和金钱,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在人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年代,这是最佳选择。
小懒懒一日比一日有精神,廖安西认定他家小懒懒可以长命百岁。奈何闺女太小,能吃的东西有限,用食补改善闺女的体质,显然行不通。闺女唇角来回收缩,廖安西看成了闺女对他笑,一瞬间他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念头,“喝粥呢?”
男人眼睛闪亮地盯着他,老中医经常遇到这样的情景,最后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小米粥有营养,孩子脾胃弱,切勿喝油腻荤腥的汤。”毕竟带肉的汤极其有地位的人才能天天喝。
廖安西一一记在心里,再想问其他的事,老中医不愿意回答,“等孩子长牙,你再带她来。”那时孩子还在的话,再来吧!
老中医叫下一位病人进来,廖安西将滑倒手腕上的公文包提到肩膀上,只得抱起沉浸在吐泡泡中无可自拔的闺女走出中医院。他拉扯下闺女头顶上露出一截被子,小懒懒的脸又与世界隔离。
还没有到九点,廖安西抱着闺女走进三家医院,最终医生给出的答案和老中医一样。
期间他找护士借开水冲奶,喂小懒懒一次奶,换了一次尿布。
路旁的树枝上抽出嫩芽,有几朵小野花在清风中摇曳。父女二人走在春意盎然的道路上,脾气暴躁的红袖章从他俩身旁走过去。
“太tm的晦气,汽车厂和我们杠上了!”
“汽车厂破铁门值几十块钱,余厂长真敢狮子大开口,一口气问我们姜哥要造价三百多块钱的门。”一年多前的事,想想火气大的冲天,可别让他们抓到辫子。
“要去收网了,没想到张育才从中掺合一脚。”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得罪孔家,还折了几十个兄弟。再想找孔家的麻烦,没那么容易了。
“钱哥说孔家不肯轻易揭过这件事,全是张瘪三从中挑事。”
“哥差点玩了他女人,能轻易松口么!”
“安抚好孔家,还要转头和张家赔不是,太tn的晦气。”本来想扳倒孔、张两家,没想过到被反咬一口,再想出手陷害扳倒他们,可就难了。
红袖章不敢轻易啃张、孔两家的骨头,全因当初向、姜、钱三派成长初期势力薄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得罪不少人。他们就和石杭张家、北屿孔家两个比较大的势力签订合约,只要两家保持中立,三派不会对付两家。等市里面的异党被逐一消灭,三派逐渐和两家平起平坐,甚至有超过两家的势头,生出把两家收归己用的心思,两家不同意,才出现如今的局面。
几名红袖章还打算说什么,察觉有人跟在他们身后。当下举起棍子,“你t党分子···”
“卧槽ndy的!!!”红袖章暴躁的狂喷口水,该死的,竟然遇到汽车厂里的人。想找一个出气筒抓回去玩几天,男人胸前的徽章让红袖章把气往回憋。
余厂长不要脸的老狐狸,他们无缘无故抓汽车厂里的人,该死的老头子就会说该员工脑子里有部队军用卡车制造图,反咬他们一口,说他们是敌对分子,盗取部队军用卡车制造图,最后他们全家老小被批d。
“不好意思同志,孩子饿了,回去喂奶。”廖安西被吓的哆嗦一下,眼神下意识躲闪看向脚尖,胳膊肘夹着公文包,抱紧孩子往前跑。
几名红袖章很满意汽车厂员工的表现,所有人看到他们,必须像老鼠看到猫一样仓皇逃窜,这样才有成就感。
几名红袖章张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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