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东海的车上,陈天乐的电话就一直在热线中,这个电话还没接完,那个电话又打进来了,真是烦人!
“陈市长啊,你赶紧回来回东海,出事了、出大事了,出天大的事了……”齐正山语气夸张地说,这是他惯用的语句。
“什么大事?”陈天乐心里一惊,他看过大家发给他的信息,虽然有这样那样的诸多问题,却没说出什么大事情,能让齐正山认为是大事,还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语句,那就真的出大事了,不觉挺腰直背,一脸严肃起来。
“太平养老院死人了。”齐正山一副哭腔,“陈市长,你今天能赶回来吗?要是能的话的,你直接去太平县,我们也正赶去那里。”
“养老院死个人用得着大家兴师动众吗?”陈天乐也给绕晕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况且还是养老院的老人,这很正常啊?难道是中间另有隐情?”
“陈市长,这事说来话长,在电话里我也不好怎么说,只能是简短地向你汇报个大概,这事确实不是生老病死,太记的一个决定,这几天,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对东海五保户养老问题关心起来,为了解决三百多位无法安置的五保户,他下一道命令,让每个养老院腾出些床位来,也就是硬性命令,结果就闹出这么个人命案来了。”齐正山坐在车里,车里还有市里其他领导,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那一千块奖金的事情也不敢说,只挑主要的说了说,这年头,说话还是要谨慎些,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说给谢宝权听就麻烦了,虽然他齐正山不怕谢宝权,可没必要去得罪这样的小人,在齐正山眼里,谢宝权就是小人。
这年头,小人都没人敢惹。
“真是岂有此理!”陈天乐一听,脸色“唰”一下白了,然后又由白转青。“他难道不知道这事的重要性?要是那么好解决,这事还轮到他谢宝权来解决,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这是在玩火,迟早会烧死自已,想出风头也不是这样出法,拿这些可怜的老人开刀,亏他想得出来。”
“陈市长,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埋怨也没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你赶紧来太平县,这件事不处理好,恐怕还会出现更多的麻烦,他这道硬性命令一下,每个养老院都乱套了,有的养老院虽然没死人,闹得也是鸡飞狗跳的,再这样下去,离死人也不远了,都是些快入土的老人,稍为一激动就容易引发各种死亡症状。”
“太平养老院那位是急病?”陈天乐问。
“要真是病死的还好说,可人家偏偏是吃老鼠药死的,送医院都没抢救过来,这不,老人的亲朋在太平县闹事,甚至还有人扬言要放把火将养老院烧了,说是养老院不能给需要的人养老,还留着干啥?”
“那你赶紧去,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到,听我说,一定要先安抚好死者家属,现在说什么条件都不要反对,死者为大,这么热的天,让死者入土为安,一切后续事情,等我来了再一起商量,告诉他们,我们一定会给家属一个交待。”
“好。”
陈天乐打完电话,气得浑身颤抖,心里把谢宝权骂了无数遍,要是事情那么好解决,他和刘书记就不会拖这么久,这件事,他已经想到解决的方法了,只是还没找到合作的企业,要不是曼琴生病,他可能正在着手处理这事。
“天乐。”李曼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急!你现在急也没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是想个万全之策,将这件事的坏影响降到最低,目前来说,我看还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安抚好死者家属才是最妥善的处置方法。”
这个时候,曼琴还出言安慰自已,陈天乐心里是愧疚的,要不是因为工作,他真的想留在省城,硬逼着曼琴做手术,她的病已经确诊,是垂体腺瘤,这种病是罕见病,每10万人中才有一例这样的病,可曼琴偏偏就得了这样的病,老天也太不长眼了。
这两天,他们没事的时候也上网查过,之前她身体的各种不适似乎都因为这病找到了答案,肢体肥胖、性冷淡、没生育、头痛,似乎都跟这个病有关,目前,治疗这种病的主要途径还得进行开颅手术,要不然,随着瘤体的不断长大,患者的视力将会越来越差,头痛也会越来越厉害。
这种病不治疗的话,后期会生不如死,会产生失明、头痛、性功能丧失等状态,如果肿瘤长期占位得不到解决,在不断压迫下,还会胡言乱语,意识丧失,甚至多脏器衰竭后死亡,总结下来,在不治疗的情况下,短期内仍可生活自理,长期生不如死,后期寿命至少缩短二十年左右。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陈天乐就问过妻子,想让她动手术治疗,她却说,宁可完整的死去,也不愿支离破碎的活着。
其实,李曼琴是不愿倒下,那个家,只要她一倒下,天乐就没人来照顾,所以,她不能动手术,脑袋又不是别的什么地方,稍不注意,有可能就会成为傻子,那样活着还不如让她死去痛快,至少,不会成为天乐的负担和包袱,他那么忙,怎么能让病痛将他拖在身边,他是属于东海人民的,她不能那么自私。
“曼琴,对不起,我不是个好老公,这个时候,本应该陪着你在医院好好治疗……”陈天乐的声音哽咽起来,他确实愧对妻子。
早上看到手机里的那些信息,他只想飞一般赶回东海,张志伟也发现了好多情况,还有市政府那面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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