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寒暄了几句之后,苏洛宁便是跟司空澈一起离开,回皇宫去了。
恭送了他们二人离开,成夫人这才缓过神来,道:“没想到我们这成府,也是有皇帝和皇后娘娘亲自驾临过的地方。”
成悠扬听了她这话不由一笑,“洛宁之前不也来过我们府里好多次吗?也没见着您这样。”
“这能一样吗?以前她来的时候是苏家二小姐的身份,现在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中间的差别大了去了。所以说啊,女人嫁人啊,不仅得有眼光,还得看命。当初洛宁嫁给澈王殿下的时候,多么不情愿啊,苏家那里也是没有一点喜气,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澈王殿下会成为现在的皇上呢?如果早知道的话,那苏绮蔓也不会逃婚了吧,说来说去,到底还是洛宁的命好。”
“您啊,是越说越离谱了。”
一旁的成老爷却是摇头,“一点都不离谱,命运是这世间最玄妙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念头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啊,你从小就认识洛宁,你能想到她有一天能成为我们祈灵国的皇后吗?”
三人正在这里说着,被安置在椅子上成悠夏却是打了一个嗝,打断了他们三人的思绪,成夫人转身走回道成悠夏的身旁,忍不住伸手戳了她的脑袋道:“这丫头,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吗?这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呢,真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成悠扬却是注意到了成悠夏身上披着的这件墨色的披风,这明显是一个男子的,“这披风?”
听得成悠扬这样说,成老爷此时也是注意到了,下意识地开口道:“大概是澈王皇上的吧。”
“行了,先别管这些了,赶紧把她给弄到房间里去,等会让厨房给她弄点醒酒汤来,明天我还要带着她去原府呢。”真是头疼。
夜幕渐渐深沉,原本家家户户的灯火也陆陆续续熄灭,整个京城都静谧了下来,只有天上那轮明月还在注视着进入梦乡的人们。
在这样静寂的时刻,那座熟悉的宅院里传来轻微的声响,蝶儿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不出她的所料,詹濮沉果然在房间里坐着,昏暗的烛光映着他寥落的侧脸,显出几分悲凉的意味来。
蝶儿十分的不解,为什么?主子跟那岚晴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说起见面的次数更是寥寥可数,可为什么主子却对她念念不忘,这太不正常了,就凭着这几次的见面,主子就喜欢上了岚晴?蝶儿至今都不相信,就连媚术都不能让主子这样,况且那岚晴根本就不懂得媚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我看你是真的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詹濮沉的声音很轻,但是那阴冷之气却是极重的,若是普通百姓听了,只怕会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是这蝶姑娘已经很熟悉詹濮沉了,所以她此时只是缓缓走到詹濮沉的身边,放柔了声音开口道:“主子这又是何苦?”
“你懂什么?”詹濮沉冷冷道。
蝶儿苦笑一声,“我如何不懂,我心里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我。”
话说到这里,蝶儿已经在桌旁坐下,抬手执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詹濮沉闻言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而这个时候,蝶儿却是朝着詹濮沉举杯道:“既然岚晴小姐不能陪您,便让我陪着您吧,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我不用让你陪,你赶紧走。”
看到詹濮沉冲着自己皱眉的样子,蝶儿不禁苦笑一声,“今天这样的日子,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不是人越多越好吗?”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詹濮沉就已经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詹濮沉这般紧张的表情,蝶儿的心中就像是被人插进了一把刀一样,口中却是道:“我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我也知道她是谁。”
听到这后半句话,詹濮沉的眼神更加阴狠了几分,手下也加大了力道,那蝶儿此时几乎已经喘不过气来,不过最终,詹濮沉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猜的,不过刚刚才得到证实。”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的,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连生辰都是同一天吗?
蝶儿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从她之前从魏良口中套出的话来看,那个岚晴姑娘很可能之前跟苏洛宁一点关系都没有,而她又跟澈王殿下和晟王世子他们走得那么近,除了是皇室中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之外,她也想不到有别的可能了。
只不过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猜想,直到刚刚她进来看到詹濮沉坐在这里的那一刹那,才算是真正确定了这个猜想。
她查到今日就是那位公主的生辰,而主子一早就不见了人影,所以她便猜测主子是不是来这里了,结果他真的在这里,还在桌上摆了酒菜,这一切都证实了,岚晴姑娘就是那位已经死掉了公主。
虽然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猜测,但是真正证实了的时候,蝶儿心里还是震惊的,岚晴竟然就是那个公主,司空澈竟然把她藏在了京城之中,还藏了那么久,如果这个消息被公布出去会怎么样?那个岚晴的命运怕是又会急转直下吧。
“蝶儿,有的时候人太过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詹濮沉此时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叫人寒毛直力,蝶儿的一颗心已经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但是她的表面上仍然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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