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当然是易容术。”阎尚清笑声诡异。
“森塔罗的装扮是你教他的?”包馨儿惊讶,齐阎费了多大的心思,才能将一个会易容装扮的人锁定?
“可惜他太贪得无厌,古堡疑似中毒事件后,我就让他走,他居然舍不得走。”
“他若是走了,就等于替你背了黑锅。”
“他若不走便是死……”
不待阎尚清的话说完,包馨儿抢话道,“就算他不死在宁的枪口下,也必然会死在你手里,对吗?”
“是的。”阎尚清跷起二郎腿,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心思,不过在几声狰狞的笑声后,很快便失去了耐心,“你的废话有点多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面对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中年男人,包馨儿已然无法淡定,然而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听阎尚清亲口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冒着惹怒他的风险,她也是要问个清楚的,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齐阎。
阎尚清的心理则是空前矛盾的,这么多年以来,他过着人格分裂的生活,在汤普森家族甚至于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他活着如同一个面具人,时刻不忘将自己的另一面深深掩藏,对着他人说笑,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是真还是假了,面对自己的儿子,他更需要伪装,一个安安分分,无欲无求的人,他严重怀疑过自己这种性情教育出来的儿子会不会太懦弱,还好有父亲阎绩之的影响,阎玉川性情当中一半多都随了父亲,这倒是唯一令他欣慰的。
“你说。”今天,可以将自己的另一面毫无掩藏,于阎尚清来说,是一种压力的释放,人性的释放。
“齐阎的父亲是不是被你害死的?齐阎是不是被你绑架囚禁的?还有我的母亲……”一个问题变成了三个,因为这本来就是因果一体的事情,然而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卡在嗓子眼的言辞怎么也吐不出来。
母亲死的那么凄惨……
面对包馨儿质问的口气,阎尚清勃然大怒,轰然起身的同时,大掌双双拍响桌子,“是我,就是我,阎一就是个废物,他只知道游山玩水、沉迷于男女情爱,他根本就不配坐拥汤普森家族,th-son集团是父亲呕心沥血一手创立的,他更不配!”
闻言他的话,包馨儿反而不怕了,靠着椅背迎视他的那两道刀子般的目光,“他是你亲弟弟!”
这话引来阎尚清一阵讥讽的笑,“如果不是我的母亲死得早,父亲被科勒里看中,我会有他那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弟弟?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他只不过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废物!”
“仅仅是因为这样,你就要杀了他,这样的行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包馨儿的话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惹怒阎尚清,猛然惊恐站起,躲到椅子后面。
“你知道为什么玉川从小没有母亲吗?”
包馨儿惊愣。
“是阎一,他明明知道我的妻子快要分娩了,还带着齐芬钥和我的妻子去游玩,结果我的妻子从山上掉下去摔得不醒人世,如果不是老天可怜我,玉川也会夭折在腹中。齐芬钥吓得早产,也被推进了手术室,那时我就在想,我的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他们夫妇二人赔命!我要让阎一跟我一样经受丧妻之痛!在抢救的过程中,我的妻子有了分娩的迹象,医生抢救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挽回妻子的生命,我抱着可怜的男婴,眼睁睁看着齐芬钥满脸微笑地抱着她的孩子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便立下誓言,一定要让阎一家破人亡!天不遂人愿,齐谭当天就接走了她和她的孩子,齐谭心思谨慎,像护着国宝似的保护着他们母子二人的安全,于是就这样我的复仇计划搁置了多年,但我始终没望!也罢,既然要报仇,不如连带家产一起夺了,留给我的儿子。齐阎能够活到现在,不得不说他的命够硬,十六年前他本该随着他的父亲一起去死,可是我雇用的人出而反尔,竟然狮子大开口朝我要两亿美元,我要是有两亿美元,会雇用他们那些三教九流?至于芮拉,也许是强行被那帮人抓去作齐阎的私人护理,因为我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只能通过迂回的方式,告诉他们可以先不用要齐阎的性命,给他用药,一点点疯掉,当然我会慢慢支付给他们两亿美元。”
骇人听闻的话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显得冰冷,掺杂一丝人情味之余,便是满腔的仇恨,包馨儿不知该如何平复自己惊悚的心,然而阎尚清口口声声说阎一沉迷男女之情,他自己何尝不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你一定很爱很爱你的妻子?”半晌后,包馨儿轻声问了句。
“当然,她是一位特别温柔体贴的女人。”说到自己的妻子,阎尚清眼底浮出一抹柔光,可渐渐地又沉了下去,“她竟然可以纵容我出轨,她说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等着我回心转意。”
阎尚清的神情全然落进包馨儿眸中,听着他的话,她心中隐隐出现一种猜测,她想到了阎玉佳,阎玉佳比阎玉川大不了多少……
皱眉深思好一会儿,她鼓足勇气开口,“是不是伯母得知你出轨,并且得知你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恰巧发现自己也怀孕了!”
阎尚清眸光一敛,面无表情的脸,令人看不透心思。
“她是爱你的,想把孩子生下来,可又纠结于孩子的未来,所以心情很糟糕。”
“你怎么知道?”阎尚清的嗓音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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