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哲也吓傻了,上午还活生生的在一起干活,说没有便什么也没有了。那段时间因安全问题停工了,保险公司也来鉴定了,因为这事惊动了阳城的领导陆陆续续的总来工地开安全会议。
乔哲在遗憾工友失去的同时担心着自己年龄会被查到。所以每天过的小心翼翼,也不敢问涛哥,因为涛哥除了悲伤还想着回家里该如何交待。
于是乔哲借故和涛哥一起回家,同行的还有一位阳城的领导,乔哲隐约的知道领导姓闫,主管安全的,别人都称呼为闫主管。
这次没有逃票,闫主管给买的票,吃的还是火车上昂贵的盒饭。
一路上,涛哥问小哲:“该怎么和姑姑说呢?”乔哲不知该如何回答涛哥的问题,一旁的闫主管安慰道:“小涛,我来说,你俩还小,没被吓着就不错了。”
归乡的路很快,或许是因为失去工友的悲伤,所以乔哲感觉回家比离开家似乎快了那么一点。
回到镇里是晚上,街上没几个人,小哲和涛哥还有闫主管回了涛哥家,农药铺子已经关门了。涛哥敲开门,姨诧异的看着我们两个和陌生的领导问道:“怎么没走多久就回来了呢?”
涛哥见了母亲“哇”的一声啥话也没说便嚎啕大哭起来。乔哲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涛,小哲,你们咋了?说呀?这位是?”涛哥的母亲诧异的又问道。
“妈,成表哥走了。”
“去哪了?”
“走了!”
“去哪了啊,走去哪里了,你哭什么,好好说。”
“妈,表哥死了。”
“什么?”伴随着涛哥的一声“死了”涛哥的母亲随即晕倒在门口。里屋的涛哥爸爸听见了动静,也披着衣服往出走,边走边说:“谁死了?”
涛哥,乔哲,没顾得上回答涛哥父亲的问题,手忙脚乱的看着领导使劲的掐着涛哥母亲的人中。
“到底谁死了?”
涛哥抬头看了看父亲一眼,只流泪没说话。
只见闫主管把涛哥母亲掐过来之后便走上前去,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姓闫,我是小涛他们的安全领导。”
乔哲看了看涛哥,涛哥已经泣不成声,于是也上前说道:“叔叔,这是我们的闫主管,这次一起回来是因为蒋成哥出事了。”
“出啥事了?”涛哥的父亲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工地干活的时候出事了,成哥走了,闫主管的包里有成哥的骨灰和赔偿金。涛哥也几天都没合眼了。叔叔请节哀。”乔哲说着涛哥说不出来的话顺便担心的看着涛哥父亲的神情。
幸好涛哥父亲还算坚强,强装着镇定了下便疑惑的又问涛哥道:“你哥死了?”
涛哥满目悲伤的使劲点了点头,涛哥的父亲便一下子也瘫坐在了地上。乔哲忙上去搀扶,却随着涛哥父亲也坐在地上。
这样一个消息悲伤了屋里所有人的情绪,悄无声息,谁都不愿打破这份悲戚的鸦雀无声的局面。
一夜就这么快过去了,天都蒙蒙亮了。乔哲望了望涛哥母亲开启的那扇门,透进来的朝阳弱弱的阐述着事实的真想,这一切的一切若是场梦就再好不过了。可是……
涛哥的父亲起身对乔哲说:“小哲,快回去看看你奶奶吧,自从你走后每天眼巴巴的守在你家老屋前面的山路上,望啊望的。”
“叔,姨,你们一定节哀。”
“闫大哥,涛哥,我先回趟家,下午再过来。”
乔哲说完便转身跑出涛哥的家,他受不了那种空气中凝结着的绝望的哭泣,他早就想逃跑了,就像当初离开奶奶时明明知道奶奶在身后哭着叫他的名字,也不敢回头看一下。
一路上,乔哲跑的飞快,身上揣着一千八百块的惊喜,脚下酝酿着想见到奶奶的想念,心里存放着工友的失去与涛哥家人悲伤的情节,一路向家里没命的奔跑着,奔跑着。
“奶奶,奶奶。”还没到家,乔哲便高声呐喊着。
老屋门前的身影更佝偻了一些,颤颤巍巍的脚步连拐杖都忘了拿,乔哲迅速的过去使劲的抱住了奶奶,埋在奶奶肩里的泪打湿了奶奶破旧的衣衫。
“奶奶,我回来了,看我赚的钱,我留一百,其余的全给奶奶,”乔哲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奶奶搀扶着坐在凳子上,一边自己也坐了下来便迫不及待的掏出赚的钱递给了奶奶的手里。
“奶奶,我可想您了,听涛哥爸爸说奶奶每天都坐在山路路口上等我,以后别等我,我赚了钱就回来了。”
“还有,奶奶您想吃什么便买什么,别省着,买肉吃,去茶馆喝五毛以上的茶,别卖咱家的鸡蛋了,奶奶自己煮的吃。”
“奶奶一定得记住,不管小哲去到哪里,有奶奶在小哲不管多久都会回来,所以奶奶要吃好喝好健健康康等我赚钱回来。”
“我还要赚钱修咱家房子,将来长大了娶个媳妇一起孝顺奶奶。”
“奶奶只管在家里吃好喝好就行。”
乔哲只顾自己趴在奶奶的腿上任意的说着,没看见奶奶早已泪眼朦胧的打湿了一片。
起身,扭头看见奶奶已泣不成声,乔哲连忙替奶奶擦拭着泪水说道:“奶奶哭什么,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
“奶奶不哭,奶奶不哭,奶奶老了,自从你走了奶奶天天盼着你回来,这不回来了,是高兴的哭,奶奶高兴。”奶奶说着话摸着乔哲的脸:“黑了,长个了,瘦了,中午奶奶给你炖鸡吃。”
除了成哥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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