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郡,这个屏障三秦、五原重镇的兵家之地,月余前被狼精折腾得人心惶恐,居家不安,惊悚悲伤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又恢复了昔日的风彩。入冬的气候虽然有些寒冷,夜晚的平凉郡却依旧灯火明亮,人气爆满。街道两旁的阁楼、窗前人影憧憧,笑语一片;泛光的青砖路面上,行人熙攘,马车往来,街道店铺里,人影涌动,生意红火。
西凉楼,这个西部重镇,平凉郡里最大的,聚歌舞、茶艺、音画于一体的大酒楼,此时红灯高挂,迎接着天下的四面豪杰、八方来客。庭院高端,精雅大气,假山、水榭、廊亭一一俱全;欢声笑语、莺歌艳舞、酒食飘香,让人流恋忘返,忘记家室。
青砖路面,蹄声清响,两位头戴风帽,身材婀娜,身着黄色绸缎、蓝色锦绸的女人,策马来到西凉楼前,随着‘吁’的一声轻语,胯下坐骑,闻声止步,低首嘶鸣,来人从马上下来。西凉楼门前,侍立的知客伙计,连忙快步迎了上来,笑容可掬的接过马缰绳,恭敬的道:“两位客官里面请。请问客官是住店,还是就餐?”“全套,给本小姐的坐骑,喂上好的豆子,干净的饮水。”身着嫩黄绸缎裙袍的公孙若兰对她的‘玉儿’特别的关爱,掏出些碎银,扔给了店家知客伙计,接着道:“这是尔的小费,吩咐下去,给本小姐的马儿侍候好了,本小姐绝不会亏待尔等。”说着,玉手在‘玉儿’的马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显得甚是疼爱。店小二接住扔过来的碎银,满脸堆笑的道:“客官放心,如此名贵的宝马,小的会像侍候爹娘那般的服侍着它。”
公孙若兰、玉娇娘两人,跟着店里知客伙计,刚进入庭院,一个身高七尺,体态威武,年约二旬之余,头着玉冠发髻,面容俊朗、剑眉虎目,肩插三尺青锋的朱红锦缎劲装男子,挡住了牵马伙计的去路。“如此宝马,伙计可否卖之?”说着,此人的一只大手,就欣喜的伸向了公孙若兰的汗血宝马‘玉儿’的头,想要拍之。公孙若兰身影闪动,手中的玉笛轻扬,荡开了对方的手,冷冷的道:“如此无礼之徒,别脏了本小姐的‘玉儿’。”“好身手,姑娘是怕在下买不起?还是觉得在下的手脏?”公孙若兰讥讽的道:“都不是!是阁下的颜值不配拥有此马。”男子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面色有些微怒的道:“姑娘太过损人,骂人不带脏字,但愿姑娘的身手,如同姑娘的嘴这般伶俐。”“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响切全场,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公孙若兰笑声完毕,冷冷的道:“卓凌风,天山剑客,狂傲不羁,出道以来,仗着一柄三尺青锋,横扫西域大部高手,没有败绩。认为自己牛高马大,有点本事,够资格狂,便目中无人,肆意妄为。”
卓凌风闻言后,心中惊异不以,冷冷的道:“素在下井底之蛙,不知姑娘何方神圣?竟知卓某行迹,今日不见姑娘庐山真面目,卓某日后如何混迹江湖,扬名立万!”
公孙若兰冷冷的笑道:“很好,阁下既有此等心愿,本姑娘今日就代阁下那一生与世无争、苟安而活的无能师父欧阳俊飞,调教调教尔这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狂傲之徒。日后行走江湖,也懂得收敛一些,以免枉丢性命,误了他一生的心血。”
卓凌风,孤儿,无父无母,少年时被恩师欧阳俊飞收养,视为爱子,十分宠爱,才养就了他如今狂傲不羁、天地不怕的秉性。对如慈父般的师父的侮辱,他岂能接受,怒喝道:“姑娘言之太过,羞辱家师,何不报上名来,卓凌风剑下不死无名之辈。”说到这,肩背上的青锋,在剑鞘中剧烈的晃动,剑声清脆悦耳,三尺青锋已然在手。
公孙若兰玉手轻抬,风帽已在了玉娇娘的手中。她那犹如仙女般的美貌气质,惊压全场。连演艺楼上的歌舞、音乐都黯然失色,了无乐趣,停止了演凑;众目移转,会聚此处,周围原本议论纷纷的言语,顿时雅雀无声,一片寂静,人们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玉娇娘在众人惊异的意识中,提醒店家伙计牵走了马匹,将马鞍上的包裹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手抱长剑,静立一旁,关注着场中的微妙变化。空气已然凝固,令人颇感窒息、紧张、压抑。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远离这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好奇心是人之天性,又让他们不愿意离开这是非之地,错过一场免费观看的生死大戏。衣带飘拽,无风自动,剑气弥漫空际,大戏即将开场。
公孙若兰冷毅的声音,飘荡全场,融入众耳:“无知小辈,也配知道本姑娘的名号。”剑芒撕裂空气,发出尖锐悦耳声响,卓凌风的长剑,带着无比的愤怒,一式‘冰泉一线’没有丝毫的做作,隐含着五成内力,电击而至。裙带飘逸,闻风而动,公孙若兰冷笑声中,身似玉蝶飞舞,已在空中,莲足轻点,踏剑飞跃,身子轻盈、美妙的飘落在卓凌风的身后。其美丽婀娜的身段,快妙绝伦的身法,引来一阵阵掌声。卓凌风只感剑身下沉,眼前目标瞬间消失,身子一个回旋,长剑一式‘冰泉翻涌’已八成内力汹涌彭拜而出,顿时冰花翻卷、泉涌如涛,冰冷劲风,冷切肌骨,飕飕剑气摄人心魄,将公孙若兰那娇美的身影,淹没其中。公孙若兰面含微笑,神态自如,身形如冰海剑浪中的叶舟,时隐时现,缥缈不定。
天山剑客卓凌风,出道以来,终于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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