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 牛津大学。
在生物基因科学课堂上, 年轻教授的声音温和地传入每一位学生的耳中——
“对于尼安德特智人来说, 他的突变远亲智人, 是一种畸变……”
宽阔的教室里,塞拉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注视着最前方那个穿着白衬衫黑长裤, 明明来自美国却拥有着优雅绅士风度的年轻男人, 微微眯起了眼。
蛇懒洋洋地吐了吐信子,
塞拉意味不明地轻声回答,
年轻教授的授课仍然在继续, 新奇的观点让许多学生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全神贯注地听讲。
“我相信, 这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个物种,拥有着人类所没有的能力,来自于变异……”
他的声音瞬间将塞拉带回到九个月前的记忆里——
在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完成后,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抽身离去, 而是足足待了上百年,直至完成了承诺后才抽身离去。她当然不会理会那个世界后续会变成什么模样,对她而言,既然她已经得到了所追求的东西, 也遵守了曾经的诺言,那么即便世界毁灭, 她也不会再有一丝留恋。
她花了一点时间完全从思绪里抽离出来, 接着就被送到了这里。
确切来说, 这个明明和她原本所在的世界十分相似,本质却截然不同的平行宇宙。
这个世界有外星人存在,有所谓的神明,有异种生物,甚至连人类群体之内,也诞生出了另一个看上去更先进,更高级的种族:变种人。
他们拥有不同的力量,有的可以使自己变得力大无比,有的能够操控自然元素,有的可以链接思维掌控人心。他们通常在青少年时期被激发出了这种潜在的能力,其中很多都被视为“怪胎”,“异类”而被排斥在社会边缘。人类对于变种人的态度总体而言十分不友好,而只要被认定为变种人,就会承受所有曾经朋友和家人异样的目光,甚至被送入特殊机构收押和研究。
塞拉·米尔特就是一个变种人。
更确切而言,在十八年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潜在的变种人。就和所有普通的英国女孩一样没有多余的脑袋和四肢,她甚至很漂亮,是大多数人一眼看上去就会认为“啊这女孩可真美”的漂亮。
棕色的长卷发,黑得泛蓝的眼珠,精致而富有古典气息的五官,白皙光洁的肌肤,削瘦而比例得当的身形。她看上去仿佛是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浪漫淑女,具备一种十分吸引人的脆弱沉抑而端庄的气质,站在公交牌旁等车的姿态常常会被路人当成一幅静物画来欣赏。常理而言,从小到大她都会是十分受欢迎的存在。
只可惜,事实往往并不那么美好——自生下她就鲜少照顾她的父母,在她还未满七岁时就双双吸-毒过量而死,她目睹警察来到家里在她眼前盖上那层惨白的布。后来她被收养,没过半年那户家庭的母亲就怀了孕,她又被送往另一户人家。冷落的幼年,来回辗转在寄宿家庭,令这个女孩的童年变得支离破碎,她变得沉默,敏感,脆弱,并且早熟。而十三岁发生的那件事更是彻底地改变了她。
在她所待的那户家庭中,养母是个软弱而多愁善感的家庭主妇,她老公死后不久她就与一位警察再婚,即便之后的生活过得也算不上幸福,至少她也有了一份依靠。她整日沉浸在主妇生活的忙碌和闲言碎语里,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新任丈夫,她养女的继父,是一个可耻的娈-童癖变-态。
塞拉每日忍受着来自继父眼神的侮辱和时不时的动手动脚,她试图告诉养母真相,只换来对方不可置信宛如看疯子般的目光。她尝试和老师求助,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拿继父毫无办法。她只能忍耐,告诉自己也许再长大一点,再大一点那个恶心的家伙就不会对她感兴趣了……事实却截然相反,她就如同绽放的百合般愈来愈美丽,那种仿佛一触即折的脆弱和楚楚可怜的纯真姿态只会愈发隐忍垂涎,终于,在她十七岁的那个夜晚,在给妻子下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后,继父推开了那扇门——
他以为她逃不掉了,就像被雨打落的花苞那样只能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无助地泪流满面,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他就兴奋得不可自制——
他追逐着美丽而瘦弱的女孩,在锁死的家中享受狩猎者般的高高在上,企图将她玩弄于鼓掌然后一口吞下。他丝毫没有对这个无辜而年幼的生命设防,直到他一路追到了阳台上,喘息着扑了过去,瞳孔兴奋地放大,舌头就要触到她幼嫩而芬芳的脖子——
他看到那个一向隐忍,无力,委屈时只会躲在一旁暗自颤抖垂泪的女孩,在那一瞬间对他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般的微笑,然后从旁边花盆的土里,拿出了一把锃亮的水果刀——
鲜血染透了那个夜晚。她的手法迅速而娴熟,只一下就插-入了致命的劲动脉,微微旋转,冷酷而利落地终结了他的惨叫,溅射的血喷了她满身满脸。
他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逐渐漆黑的视野里只有那个苍白姑娘一如既往的脆弱微笑。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可不像以前他所猥亵过的那些一样,在灾难来临时只会无用的挣扎和尖叫,羞耻与疼痛让他们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敢在他的威胁下默默忍耐,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噩梦。
塞拉·米尔特,她是一个宛如百合般的美丽姑娘。外表楚楚动人的蛇蝎美人。
在她六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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