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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里,仿佛又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曾经听到的脚步声,脚步声隐隐约约从爷爷的堂屋传来,我就像一只小猫闻到了鱼腥味,不知不觉的披上外衣,蹑手蹑脚的走向堂屋,把耳朵贴在门缝上,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就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而准备离开的时候,后脚还没来得及拖上来时,那熟悉的悉悉窣窣的脚步声又重新重新响起,当时我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惊吓过度的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让我自己也想不到的是,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又蹑手蹑脚靠近门口把耳朵再次贴近门缝,可里面又是一片安静!
我颤抖双手并不自觉的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酸掉牙的开门声,突然让我闻到一股黄土的土腥味,我前脚刚刚踏进门槛,我就真真的感觉到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我只好壮着胆硬着头皮,后只脚也跟着迈了进去!
一阵冷风就在我裤脚刮过,等我从惊吓中醒来后回头看时,一个孩童般高的东西在墙头向下探望一下,便跳下墙头消失不见!
我在黑夜中如同瞎子般的摸索,唯一不同的是,我记得这间屋子里的所有摆设,还有照亮这间屋子电灯的灯绳,在这摸索的过程中,我感觉到快要窒息,而这种窒息感觉就来源于,明明这个房间有两个大活人,却又在这么宁静的夜里居然听不到一丝呼吸声,而且背后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经过磕磕碰碰,我的手已经触摸到灯绳,而心底却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那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好多,假如说自己这么一拉,如果灯不会亮,自己会不会在黑暗的压迫下突然疯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拉亮了电灯,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那我当初看到的一切又作何解释,我会被自己的视觉活活吓傻,开始后悔踏进这个屋子,哗,灯亮了,我已经在煎熬中不自觉的拉亮了灯!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我在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空白之后才缓缓从无意识中清醒过来,让我恐惧的事情并没有真正的发生,爷爷和云海老头子的确在炕上,证明今夜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觉,短暂的清醒,让我又产生了新一轮的恐惧,因为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鼻息,除非是死人,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炕上躺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具冰冷的尸体,我被自己这种荒缪的想法狠狠的吓了一大跳,人在面临巨大的恐惧之时,往往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也就是这个举动把我一步步带入一场诡异复杂的漩涡中,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当初被吓成傻子,而不愿面对一连串的诡异无比的事情中,可是有时候命运早已经把你捆绑在一个看不见的转轮上,只要一当转动就再也停不下来,而我那小小的七八步,不知不觉中已经推动了命运的转轮!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炕头,生怕平常和蔼可亲的爷爷,突然爬起来满脸狞笑对着我张牙舞爪,渐渐的靠近,爷爷和云老头还是一动不动,就当我真以为他们两已经死了时,我清晰的看到两人的胸口都在平稳的起伏,我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炕沿上!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后,我的目光被放在八仙桌上一个物件所吸引,不知不觉中向它走去,那是一个用黄色绸带包裹,看上去包在里面的东西有点像油灯,只是黄绸套子口用一根红线绑死,我奇怪的感觉到,里面的东西我很熟悉,就当我的手伸向黄绸袋子时,一只精瘦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王保吉,这东西你碰不得,你赶紧回屋睡觉!”
我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我回头看着云老头苍白的脸,忍不住问了一句:“云爷子,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看!”
云老头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松开抓着我手腕的大手,我甩着被捏的发疼的手,静静的等他的回答。
“保吉,这件事,还没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不该问的你别问,还不去睡觉!”爷爷突然坐起来说道。
我忽然发现爷爷的脸色和云老爷子是同一类型的苍白,而两人眼底都有一抹悠悠的青绿色,而这种青绿色已经从两人的眼底蔓延到眼角,而爷爷的已经蔓延到了嘴角!
看着我愣着不走,而是一个劲的盯他的脸看,爷爷突然像想起什么,转头向云老头望去!
看到云老头眼角的青绿色时,爷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也就微微一愣之后,爷爷很快恢复了平静。
最后我不知道怎么被轰出房间,从那开始我觉得那个黄绸下面的东西不简单,因为我我有种错觉,那个东西是活的,我能感觉它的目光!
爷爷回来的第三天,吃罢晚饭,天色已经昏昏暗,按照往常一样,我去柴房去取柴火,像往常一样没有开灯,当我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清楚的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在愣神了几秒钟后,我终于忍不住夺门而逃还发出了惊叫。
惊叫声顿时引来了正在堂屋里说事的爷爷,云老头,还有那不常来的二叔!
“保吉怎么啦?”二叔看着惊慌失措的我,脸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虽然二叔不常来,但对我一直还算好,每次到来,都会帮我带各式各样的吃的,玩的,在那个年纪,有了这些东西,我自然成了一群孩子的孩子王,而且我胆大的厉害,这么惊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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