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字,一个死字,道尽了世间万事,阴阳轮回。
而生死之间,对应的自然就有所谓的生气,以及死气,那是分属于两个世界的不同气息,却又都代表着各自存在的意义。
但世间之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世界光怪陆离波诡云谲,其中诡邪之事多不胜数。
譬如那没有生命之物,或许也能如人或兽一般自如行走,也能同幽灵一样悄无声息。
东方有一种术法名为茅山道法,传闻**有六十四术,其中有一术名为纸人纸马术,即以道法驱使用纸做成的人或动物,来为施术者差事。
当然,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邪事。
只是这个术法对于施术者而言虽然方便很多,但纸人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身上没有生死之气,顶多只是一个有些人样的傀儡而已。
也正是因为没有生死之气,纸人行事才会不易被察觉,不过一旦有行内人看到,便再难隐藏,因为但凡有点道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身上没有生死之气的东西,到底是血肉成的真人,还是纸张做的假人。
所以在那个身形诡异的小女孩近身之前,四人无一人发觉,即使是陆小川和白祁也没有察觉到,可一当小女孩出现在了四人的视线之中,他们心中的异样感立马生出。
这个小女孩非人非鬼,非神非妖,它只是一个纸人,一个以茅山道术驱使的纸人。
白祁和陆小川相视一眼,心中会意。
虽然他们跟丢了死亡公车,但此时却来了一个纸人,或许纸人的那头,那个操控茅山道术的施术者就是他们此行的线索所在。
白祁也同样露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和纸人露出的诡异笑容不同的是,白祁的笑容很亲和,但在亲和中却透露着一股微微的邪意。
“姐姐在找你呀!”随着白祁的双眸中闪逝而过一道紫芒,她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与此同时,一张仅有两根手指大小的白纸张从白祁的袖中飘出,飞速地飘向小女孩,循着它的后背攀爬而上,然后紧紧的贴合在了它的脖子后头。
细看之下,那张小白纸也是一个纸人模样。
只不过和小女孩这个被施了纸人纸马术的纸人比起来,白祁的小纸人明显迷你了许多,也粗糙了许多,那只是一个用一把特殊剪刀剪出来的白纸人。
“由哪儿来回哪儿去。”这是在眼眸中紫芒褪下,白纸贴合后,白祁又说出的另一句话。
也不知为何,此言一出,小女孩就如同是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竟真的听从白祁的话,转身离去。
一蹦一跳的甩着两根羊角辫,留下一个活脱又诡异的背影,朝着铁路方向跑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远处的浓雾之中。
“我在它身上下了冥纸咒术。”白祁俯下的身子站了起来,“现在那纸人已经变成我的傀儡,我们可以通过它来找到施术者。”
冥纸咒术是此次白祁从山海门出来以后,新习得的术法,施术时将带咒的纸人附在被施者身上,可在共享被施咒者的经历的同时,控制对方的心神。
换而言之,这个时候小女孩纸人已经成了白祁的另一双眼睛,透过纸人,她能够得知任何纸人正在经历的事情,包括纸人所经过的地方,也包括纸人接触到的人事。
“看来这个施术人是刚学的茅山术,还不得其中要领,否则也不会派一个纸人过来探路。”陆小川看着纸人远去的方向说道。
“这个纸人扎得真不走心,阴里阴气的,小姑娘的脸还没我长得好看。”金大山摸了摸下巴,摇摇头说道,“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来不对劲。”
四人没有等很久,大概只过了五六分钟,旧铁路附近的雾还未散去,但也没有再浓。
“有了。”白祁低喊一声,眼眸中不断有紫光流转而过,她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纸人小女孩所正在经历的场景。
小女孩的对面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打扮略有些奇特的人。
一身黑衣黑裤,半张脸也被一块黑布蒙起,左侧腰上挂着一把入鞘的长刀,如果不是那人吐露的声音有些沙哑,很难辨识出他其实是个男人。
光从表明上来看,并不能看出什么线索,但如果非要说出点什么,白祁从他的穿着和冷傲的气质上大致判断,那人很像个忍者,像是个来自东瀛的杀手。
良久,白祁眼眸中的紫芒退去,她的表情似是有些疑惑,又带了点不可置信。
“怎么样?”陆小川看着白祁露出的表情问道。
白祁看了他一眼,声音中带了些许惑色,“这次又是日本人。”
“日本人?”陆小川不禁想到了当日的铃木惠子和她的孩子健一。
白祁点了点头,“起先我还不确定,只是觉得那人的打扮有点像东瀛的杀手,后来他说了几句日语,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个日本人……”
白祁并没有从此番的冥纸咒术中获取更多线索,毕竟没有一个人会认真对一个纸人说话,没有话自然也听不出什么。
只能大概推测,这个日本杀手的目的应该也和他们一样,是来查询有关阴阳街的事情。
今晚他发现有人在死亡公车开出的时间点,出现在了乱坟堆上,生怕自己的目的被人察觉,便施展纸人纸马术,派出纸人来试探陆小川几人。
好在白祁有更高一筹的冥纸咒术,不仅没有暴露己方,让杀手以为他们只是一群灵异探险者,还让他们得知了有杀手这么一号人物存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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