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真的长大了。”卫王感慨的说到“只是父王希望有朝一日你这幅画画的将不再是我卫国全部的疆土,父王希望你来将这疆土扩大。”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王这是铁了心的要立公子寿为储君,一旁的姬伋心里听得难受,父王当着他和顽弟的面便这般说了,他这太子之位怕是也就还有几天好呆了。
姬伋看向姜瑾萱那个多年前本该是自己妻的人,这些年姬伋倒是越发看不懂她了,若说她贪念权势,可是此刻她年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是淡漠更深。
可若说她是泛泛之辈,母亲确实也是因她而死,这朝中又有多少人是属于她姜瑾萱的势力,或许这样的人才更可怕,不动声色没有太大的喜怒,像迷一样的摸不透。
姜瑾萱若是知道姬伋心里的话,怕是只会失笑,她不过是个自己都没有选择权的可怜人,就连那所谓的权势,也不过是那些人有求于她,想得她一句帮助而已,平白的谁又愿意维护着你,况且那些人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说她。
卫王的生辰自然是大摆宴席,姬顽寻了个角落独自闷头喝酒,这些年唯一长进的就是酒量了吧。
犹记得第一次参加这样大的宴席,那是她刚从边疆归来,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惹来祸事,那时候她对这个世界充满的抗拒,只是如今晃眼却是那么久,那些不属于这里的记忆也好像模糊了。
姬顽又喝醉了,姬伋命人扶他下去休息,无人的偏院与外面的热闹对比太过鲜明,姬顽躺着看着那单调的屋顶,浑浑噩噩。
房门突然被打开,姬顽只以为是宫人进来了,轻轻闭上眼睛此刻她并不想说话。
姜瑾萱找了借口离席了,这宫中虽大姜瑾萱稍微一问便也就知道了,或许如今这宫中姜瑾萱的话比卫王的话还管用。
脸上轻轻抚着自己手指,姬顽似乎知道来人是谁了。
姜瑾萱坐在床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只是看着姬顽那样子心里总是难受“你不该是这样的。”曾经那个无牵无挂一样的姬顽是令她羡慕的,如今却憔悴成这般,如玉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消瘦。
掌心贴着姬顽发烫的脸颊,明知道自己此刻的举动有多么的不对,可是姜瑾萱还是没有就此放开。
“好好照顾自己不好吗?”这样我会愧疚,这句话姜瑾萱没有说出口,那轻轻的叹息落在姬顽的心上。
屋里有一种过度的安静,曾经姬顽觉得酒能买醉,可是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时候是真的醉着的,喝醉了梦里也还有那些记忆。
姜瑾萱并没有呆很久,从进屋到离去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待到屋里没了丁点声响,一滴清泪滑落在枕上,终于有一天那人也开始在乎自己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暗处的那双眼睛看着姜瑾萱进了屋子,看着姜瑾萱轻抚着姬顽的脸颊,心尖的疼逐渐蔓延到身上,原来你不是谁也不爱,只是那人永远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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