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
女伯的话钻进阿絮耳朵里,就算她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消失,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份无法言说的恶心。
一想到这个亡命囚徒的一样的女人会对蒲做出那般不堪的事情,阿絮心里就难过的要命。
然而现在的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脖子上的血管被咬破,一点点往外渗着血,被女伯用舌头舔进去,黏黏腻腻的感觉刺激着阿絮,身体上恶心,心里也恶心。
眼前一阵一阵的黑,阿絮渐渐支持不住了,昏厥前眼里最后映着的是天上的月亮。
咚一声,阿絮怀里的半截爪骨落到了地上。
秋宁,你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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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脸皮面具的氐人被撕成两半扔在了水里,不远处,氐人酋长举着鱼叉在水中高石上跳着舞。
酋长边跳边哼,嘴里念念有词,不断有新的氐人从水底浮上来,张牙舞爪地围住中心的猎物,伺机攻击。
嗯?
蒲抬起头,夜幕里嵌了一轮明月。
腥臭的水和血混在一起从她的发梢滴下,落进沼泽里。
她的舌头下压了一片在路上折下的草药根,有提神的功效,能暂时压住太攀蛇毒对她造成的昏迷效果,只是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先前,蒲在山洞里把太攀逼的显露原型,最后不得不释放毒气烟雾,接着掩护逃走。太攀逃了,蒲立马去找阿絮,却发现阿絮不见了。
蒲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去追太攀,那是唯一的线索。可是没想到半路蛇毒发作,蒲拖着沉重的身子找了草药,略微清醒后再继续追踪太攀。
本来中间追丢了一段,在蒲就快放弃的时候,佝偻人突然出现了,给她指了路,在蒲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小声说:“小心前面沼泽里有埋伏。”蒲略微一顿,侧眼看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佝偻人微微前身,“在下将在终点等候神君。”言罢,疾速退去。
蒲按着他的指引穿过峡谷,到了两座山之间的谷底,一片大沼泽。沼泽上迷雾笼罩,瘴气很重,蒲很警惕地在水里慢慢走着,探查太攀的踪迹。
没走一会,沼泽中心就传来了奇怪的鼓声,蒲循声望去,看到迷雾里出现了一片黑影,像是一群人,排列得整整齐齐。
黑影越来越近,雾气散去,一支戴着脸皮的氐人军队举着鱼叉朝蒲袭来。蒲想起之前的假设,女伯利用氐人脸皮面具,把山民给变成氐人,重组敌人部落,如今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蒲就和没完没了的氐人军团战斗到了现在。
只是一瞬间的愣神,又有一批氐人举着鱼叉刺了过来。
蒲立马飞身避开,伸手要施展法术,后脑却是一痛,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下落,她又急忙抓住身旁岩壁上凸出的岩石,贴在山崖上才没往下滑。
下面一群氐人高举鱼叉把她团团围住。
蛇毒开始发作,蒲的脑子越来越沉,舌下的草根效力越来越弱
“唔——”蒲狠一皱眉,露出尖牙,狠狠刺穿皮肤,借着施加的痛觉来让头脑清醒一些。
沼泽的底部有一个溶洞,地下水道通向女伯栖身的大沼泽。
太攀带着一身伤躺在溶洞里喘息,佝偻人坐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太攀趴在礁石上,艰难地发出声音,“我已经召唤了氐人,主上的水勾玉呢?”
佝偻人无声地笑了笑。
太攀大喘一口气,朝他爬了两步,“我在问你呢!氐人祭司,要收取代价的你要是不把水勾玉给我,等会等会他们就要来反噬召唤者!”
“咦?”佝偻人微微低下身,“反噬召唤者?在下记得召唤者,好像不是我啊?”
太攀皱起眉,目光凶狠地盯着他,“匿影,你在耍什么鬼花招?是你来救我,说主上要亲自来捉蒲四姥,还叫你带了召唤氐人部落的水勾玉来,让我召唤氐人祭司困住蒲牢!”
“是啊,怎么?我们的一切,都是这样做的啊。”佝偻人站直身,慢慢张开双臂,微笑道。
只是他的脸都藏在巨大的斗篷帽子里,太攀是看不到他的笑容的。
太攀伸出手,“水勾玉呢!”
“诶?”佝偻人向前迈了两步,摊开手,又仰起身,遗憾道:“没有。”
“匿影!”太攀指着他骂道:“我知道了,你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
佝偻人静默不语。
“你这样做,以为主上会放过你吗!”太攀奋力嘶吼,满脸的伤疤异常狰狞,遍体鳞伤的身体触目惊心。
佝偻人耸耸肩。
太攀狂笑一声,道:“难不成你和王锦联手?”
“在下没有和任何人联手。”
太攀冷笑,“也是,你和王锦半斤八两,都指望着害死我们三个里的其他两个,这样就能独自霸占主上身边的位子了。”
佝偻人抱着胸哼一声,“我可从没指望过女伯身边的位子,就是她的位子,我也没觉得多有意思。”
“你是想把主上当做垫脚石?”
“不。”
溶洞外传来乒乓哐啷的响声。
太攀转头去看,面色惨白。
无数氐人战士正涌动着要钻进洞口。
佝偻人指一下洞口,“太攀啊,时候到了。”
“匿——影!”太攀咬牙切齿。
轰隆一声,洞口的石门被撞破,氐人蜂拥而入,要把太攀包裹住。
巨大的水流涌进,洞中波浪震动,掀落佝偻人斗篷的帽子,露出里面灰白的长发,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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