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闻言,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在椅子上重新坐定,稳定了下情绪,问道:“王家不是应该查没吗?怎么可能变成我的?!”
骆思恭哈哈大笑:“我说能,自然就能!两天之后,你只管接手便是!倒是你得考虑考虑,找到可靠的人帮你经营守业才是!”
高杰心里震惊,王家偌大家业,竟然马上就会在骆思恭的暗箱操作之下,变成他高家的产业,有个当高官的长辈可真是牛逼啊!他暗想,自己这是不是也勉强算个官二代了呢?
虽然在前世,高杰和广大平民百姓一样,对那些官二代富二代颇为仇视,但如今他却实在无法拒绝这份大礼。因为身处这乱世之中,首先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好好活下去,才能保护身边的亲人朋友。而积攒实力,除了人脉、武功,财力也是极其重要的因素。
高杰想通之后,深深看着骆思恭,认真道:“多谢师伯,小杰愧领了!”
骆思恭赞赏地微笑道:“好!不拘小节,深谋远虑,我没有看错你!以后我家那个骆养性还要靠你多多扶持呢!”
高杰没有多言,只是郑重地点点头。
骆思恭借此查没蒲州王家之机,帮高杰建立了一个商业基地,一来是为了静空师太,真心帮衬这个师侄,其次,也是真正看中高杰的潜力,在离任后,为自己的儿子留下一个可靠的助力。
高杰修炼了“白莲九生”之后,心境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所以他很快便从获得一大笔意外之财的惊喜中沉静了下来。
他突然嘿嘿一笑道:“师伯,你要我带着一起历练的就是焦勖吗?”
骆思恭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个孩子!”
高杰想了想道:“他。。。好像不太喜欢说话?”
骆思恭神色黯淡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放心吧,他可不是哑巴,只是从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受了不少的苦,我还是在三年前去东北奴儿干都司(黑龙江一带)的东宁公干,在乞丐中将他找了回来。他一直就这样少言寡语,生人难近,我觉得你们和他年龄相近,性格开朗,说不定能让他正常起来!”
说完,他又是一声叹息。
高杰闻言,想起前世自闭的自己,同情心顿时泛滥,坚定地对骆思恭道:“师伯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焦勖开心快乐起来的!”
骆思恭欣喜道:“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焦勖的祖辈和我骆家乃是世交,他的父亲也是我的结拜兄弟,只因生性耿直得罪了一些人而获罪,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流落街头。当我得知的时候,已经不及相救。天可怜见,让我在三年前找回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因为其父罪名未平,不便带回京师,我才不得不把他暂时寄养在运城关帝庙清远道长那里。”
高杰暗自惭愧,为自己先前怀疑这小子是骆思恭的私生子而自责。他是以后世人的眼光去看待猜测的,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想法自己都觉得可笑,这可是在大明朝,骆思恭一个二品大员,妻妾成群再正常不过了,哪会像后世那样担心私生子这样的小事情呢!
骆思恭见高杰面色有些微红,还以为他感觉为难,连忙补充道:“你不要小看了焦勖,他的祖上可是我大明的开国功臣东宁伯焦玉,当初他给太祖贡献了诸多火器,为打下偌大江山可是居功至伟的!焦家乃火器世家,从不参与朝政,我大明立朝后,焦玉便请辞回到东宁,继续隐居搞他的火器研究。他的《火龙经》等火器著作现在还珍藏于圣上的御书房中,其后代也一直继承了先祖的遗志,将火器研究传承下来。”
高杰激动道:“原来他的先祖是焦玉啊!真是大名鼎鼎!”
骆思恭疑惑道:“你听说过?”
高杰前世是考古学的高材生,自然知晓明初著名的火器专家焦玉。他还记得明朝中后期最著名的火器专家有两个,一个是嘉靖年间的赵士桢,一个是成名于崇祯年间的焦勖。怪不得开始听到焦勖的名字那么熟悉,原来这个少言寡语的少年便是著有《火攻挈要》的那个大咖啊!
当然高杰不能说实话,只好搪塞道:“我也是闲暇时听几个军中的大哥们提及过,方才略知一二!”
骆思恭知道高杰和信王朱由检那段关系,他因此而认识几个军中将领也顺理成章,所以没有怀疑他的话。
骆思恭又自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笑道:“焦勖这孩子同样从小就跟着他爹研究火器之道,我曾说过,他以后也许会成为你的一大助力,就是这个原因!”
高杰见这次真正捡到了宝,兴奋地大点其头。
这次他不但可以得到王家一大笔财富,还收获了一个未来的火器专家,可谓双喜临门,能不喜出望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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