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锐进门后,看到大厅坐满了人,大家都坐在地下,下面是个圆形的草垫。服饰和木易杰他父母的衣服差不多,以中老年妇女居多。大概有200人左右,在倒数第四排的中间位置,居然看到了之前见过的阿叔公,此时阿叔公也看到了他。阿叔公的眼神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不过也有一丝妒忌的神采,文锐此时有点心慌了。不过还是淡定的往前走,此时站在一座银色包浆的神像前面的正好就是木易杰的父母,木雄和白荷花。木雄招了招手说:“阿杰,准备好了吗?要是没准备好,就别勉强了。”此时木雄身旁的白荷花已经泪眼婆娑了,却没有哭出声来。也出言说道:“阿杰,我们对不住你,没有想到需要你作为千百年来的献祭人选,这是族里的那帮人看不得咱们家好,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学生。全山寨的人都嫉妒咱,你阿爸和我不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在高考的那段时间,我们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你突然考上大学了,这帮人来这一手,呜呜呜呜。。。”文锐愣了愣,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的意思。随即笑了笑说:“阿爸阿妈,别哭了。你们的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放心吧,我能挺得住。”
这话说出口,文锐自己都觉得很假。好像是革命英烈上断头台的架势,文锐的紧张情绪,被自己这句话给逗乐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说完过后,文锐按照木雄的安排坐到了一个草垫子上,就像佛家打坐差不多,不过双手背到身后。文锐坐下后仔细的看了看此处祠堂的四周,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有四位木质人像,似乎是像某个古代的少数民族的首领。右边靠墙的位置上也有四个人像,看样子好像是黄金铸成的,闪闪发光。此时祠堂的灯光突然熄灭了,然后祠堂四周摆上了红色香烛点燃。淡悠悠的烛光又照亮了整个祠堂,这时文锐转身看清了正中央的银色神像,是个女人。有点类似观音,却又和观音有所不同,这个神像是赤脚的,左手拿着三片竹叶,右手拿着一个锥子般的法器,其实更像一根银针。柳叶弯眉,更有女人的媚态。头上的一个簪子,也是莲花状。文锐再往上看,看到了一个银边黑底金字的牌匾--巫竹青祠。她是谁?文锐不禁产生了疑问。
此时大厅里有一些妇女拿出和木鱼差不多的小东西,进行有规律的敲打。坐在前面的阿叔公,此时只是闭目养神。有几个坐在后面的人,站起来跟着木易杰父母来到神像后面,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会几人出来后,分散在文锐前后左右坐下。一人拿出了一个小香炉,每人点了三根细长的墨绿色檀香。幽幽香气氤氲清脑,此时的文锐心中的恐惧感渐渐一扫而空,感觉自己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耳中听到的众人敲击声响,也是时而远时而近。文锐渐渐闭上眼睛不再刻意聆听声响,闭眼过后的黑暗也不再是那般恐惧,似乎从遥远的黑暗处,射过一道银色的光线,在文锐的脑中来回穿梭。渐渐地文锐身上的**感觉在逐渐消失,转而脑中的银色光线,忽然变成无边无际的彩虹。又从彩虹变成一道道彩色的光轮。红橙黄绿青蓝紫,彼此独立旋转然后有相互交融,那感觉像低头俯视,也像抬头仰视。又一下子变成了平视,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倒立的景象,那七彩的光轮在黑暗中煞是扎眼。不一会儿光轮还在,可是周围黑色的空间突然变成了白色。那白色的空间也是无边无际,又过了几分钟白色变成了混沌的灰色,那七彩的光轮逐渐变小,突然一切又变成暗无天日的黑色,文锐的神智突然感觉到正在陷入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不停的往下下坠,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下坠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文锐才逐渐有了身体的感觉。有了身体的感觉,文锐迫不及待的睁开眼,顿时眼前的景象看的看的文锐目瞪口呆。自己居然**着身体躺在一个屋子里正中央的竹床上,似乎是竹屋,窗户都是封闭的。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屋顶的电灯样式好像是上世纪50、60年代的电灯样式。一群身着苗族服装的中年妇女每人手里一根银针在文锐的皮肉上扎进拔出,似乎在按照不同的图形进行艺术绘画创作,文锐浑身一点感觉没有,每个中年妇女的针法似乎都有一定的规律,有的人扎的深,有人扎的浅。不过扎的似乎都是一个节奏,谁也没有干扰其他人,每完成一个部位,总是有下一个人接上,继续在哪个皮肉的位置上扎针绘图,只有文锐的头部和脖子是幸免针扎的部位,其余身体部位似乎无一幸免,都要挨上针扎。还有妇女帮着翻弄文锐身躯,或是分开文锐的大腿。那些中年妇女看到文锐的下身时不时的笑了笑,也没有什么言语,不过会色色的笑一下,然后继续着自己手上的活儿。文锐居然一点痛感感觉都没有,连喊叫的能力都消失了,这真是活见鬼的感觉,浑身**躺在床上。喊不出声音,瘫痪不能活动,还任由这些中年妇女随意摆弄身体,文锐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替木易杰来干这件事。自己不是找抽吗?
此时文锐看了看墙上的挂历,居然已经是8月末了,距离自己离开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从昏迷到现在也经历20多天了,这是文锐不敢想象的,居然昏迷了这么久,不吃不喝。可是看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没有消瘦的痕迹,似乎隐隐的还有肌肉腹肌,还比以前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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