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记得黎烟心中所说的是城北玄武街广元巷口的宅院,到了城北上了玄武街我便去寻那广元巷子。
这锦城挺大,找个巷子还费了些功夫,不过到底是拐过一方竹林探出的别院后找到了广元巷口。
我仔细看了一下巷口的宅子,低调僻静的紧,将宅门开在了巷子里。院中只能看到些青竹绿柳。微风淡过十分幽静,不似住有人烟。
我走进府宅门前,扣了几声门,里面有人问了句“谁呀”便吱呀一声将门打开。
我抬头打量一下,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他看了我一会,还是开口,问道:“姑娘是?”
我抬步准备跨入院门,却被他好似不自觉般侧身拦住。我笑了笑,对他说道:“黎烟曾和我说起过,遇到问题可以来这里求救找她。”
那男子听到这话,看我的眼光立刻变了一些,带了一丝审视,他对我说:“姑娘既知晓此处,不知如何称呼?另外,来此求救可有凭据?”
我掏出怀间水玉,对那男子淡淡开口:“弯月。”
那男子看到水玉,立刻侧身要我进门,我跨入院中之后随即发现身后院门迅速落锁。
白衣男子规则不定的叩响十七声空洞墙壁,屋中忽然窜出许多人。
我仔细打量,他们看起来皆为普通布衣百姓,穿着普通衣衫,相貌平庸。却各个身材魁梧,太阳穴略微鼓起,眸中精光四射,指间关节粗大——是一群内家高手,外功同样不凡的习武之人。
其中一个穿着米黄色短打的中年男子好似是这些人中头领,越过众人走到我身前,白衣男子随之退后至人群。
虽当年黎烟说过,我若遇到困难可在此处向她求救,我却未放在心上。如今看这阵仗,还真有几分可保我平安的模样。
那黄衣男子对我略微躬身,像我说道:“姑娘既来,想必发现锦城动荡,吾辈乃黎烟公主座下飞羽营-赤羽部子弟,奉命护送您安全离开。”
我看他们太过严肃,赶忙摇了摇手,对他们说道:“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的问题自己解决得了,不牢各位费心。我来此只是想问问……黎烟的近况。”
我看大家互相对视,好似气氛十分紧张。黄衣男子未开口,显然众人不敢随意发言。那黄衣男子略微沉吟,便对我开口说道:“我家殿下安好,姑娘不必忧心。”
我愣了愣,出了趟王城问到的只是个安好吗……
那黄衣男子继续说道:“姑娘,您确定估计自己依然安全?”
我笑笑,淑妃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也顺利解决掉了,没什么不能确定的。便告诉他无碍。
那黄衣男子显然比我紧张很多,他躬身对我说道:“姑娘,我家殿下曾交代,如若姑娘不愿离开,我等必须尊重。可我家殿下也交代过,最重要的是保障姑娘的安全。”
我笑了笑看他,说道:“你别紧张,也不用担心,我很安全。”
黄衣男子站直身体,他高我很多,却没有气势上的压迫感。他对我说道:“姑娘确定?如今南翼已暗中派下影卫死士包围姑娘的王姬府宅。且府中上上下下从管家到佣人都是南翼与钱庸安排好的家训武士,听闻近来已得到动手的消息命令。而今姑娘身后……”
他顿了顿,我好奇身后如何。黄衣男子示意我稍待。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功夫,院中侧院拐进两个短打青年,看到院子里这般阵仗,也没好奇。只是和黄衣男子说一声尾巴割去了。
我想,割去的一定是跟随我的尾巴。
不过,是谁跟随我?
难道我要相信他们的话,去怀疑钱庸与南翼?甚至怀疑……母亲?
开什么玩笑!
大概是看出了我眼中的不信任,那黄衣男子眼色示意,于是两个刚进门的青年各交给他一只人手。
他扔下了两只带着血的断手,对我说道:“姑娘与我们并不相熟,不肯信任也为常事,只是姑娘府宅实在已不再安全,端的是回不得了。”
自己一直平安无事只因未察觉他们的布局?而今局破则危险陡生?我不相信,我不会只凭两只断手便去与母亲部下反目。
我对着众人摇头。折身,准备离开。
那黄衣男子一个健步跃到我身前来,张开手臂横在我面前。大概他知道这般举动失礼,于是一屈膝直愣愣地跪在我面前,对我说道:“小人的部下刚刚误以为姑娘来到这府中是决意离开,便铲除了您的跟随者。断去对方耳目无异撕破谎言,姑娘此刻再回王姬府,断然便是个死局。我辈奉命守护,绝不可见姑娘自寻死路!”
我虽与黎烟有几分相惜,但还不由她破坏我的家事。若非这些人是黎烟的人,恐怕我早放出迷迭香。当然,若非黎烟有令,这些人恐怕也不会同我讲这些事情,早一棍子把我轮倒下,打包带走了。
我咬牙开口,字字清冷,对他说道:“让开。”
身后忽的跪下一群人,统一的开口,说着这里不安全,要我同他们离开。
我掏出腰间的药囊,放出一点迷迭香粉,暂时定住这群人。看了看包中还有很多迷迭香余料。便和他们开口,说道:“诸位放心,此番回去,我会注意安全。我虽身手不济,不过若要离开一个地方,还没有谁能拦得住我。”
于是打开院门,向南行去奔向王城。
母亲……你手下真的有人会害我吗?
自打出了白恒之事,我便将迷迭香磨粉,备着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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