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颐觉得将这一副送给他也没什么,就去取下来给他。
但画是挂在墙上的,他端了把椅子放在墙边,脱了脚上的木屐,站在椅子上去取画,画取下来的时候,他下椅子不小心,差点摔倒,被白麟涵伸手扶住了。
白麟涵的手扶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背部贴着他的胸膛,魏颐突然非常难受起来,几乎是被惊得一瞬就弹开了,距离白麟涵好几步。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让白麟涵尴尬起来。
魏颐想装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也不行了,也颇尴尬,沉默地将那画卷起来,然后递给白麟涵,道,“白兄,给。”
白麟涵接过去,看着他,一笑,道,“我也不是洪水猛兽,子琦怎么就非得避开我呢?”
魏颐微侧开头,道,“不大习惯和人离得太近而已,白兄还请不要见怪。”
白麟涵手里拿着画,似乎是又想走近魏颐,这时候,端着茶的丫鬟就进来了。
魏颐赶紧请白麟涵到一边坐下,自己隔了一个位置也坐下了,这才问道,“白兄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来要我一幅画吧,是有什么要事么?”
白麟涵让那倒茶的丫鬟出去了才说道,“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担心子琦遇到麻烦,就过来看看。”
“遇到麻烦?”魏颐一愣,其实心里已经大约知道白麟涵想说什么事情了,但他依然装着不知。
白麟涵盯着魏颐秀丽的面容,道,“如子琦这般容貌,在外走动,定然惹起一些人心生觊觎。前两天,范家的公子范成仲到我家府上来拜访,说是来赔罪的。他说找我,是因为得罪了我的弟弟,我在家已是最小,可没什么弟弟,听他描述的人,我觉得是你,所以就把他打发了,然后来问问你,你是否从他那里吃过什么亏。”
魏颐想起上次那个范成仲的事情,有些不自在。答道,“是在茶楼里遇到过他。当时情况于我不利,就借用了一下白兄的名号,还请你多包涵,不要见怪。”
白麟涵听他承认,心想那范家的腌臜东西果真对魏颐出过手,不由得心里很不爽快,对魏颐说道,“子琦也不必怕那小子,只范家的二子而已,他父亲也不敢在我家门前抬头的,他又是什么东西。”
白麟涵这般愤愤的言语,大异于平素fēng_liú倜傥的他的口气,魏颐看向他,脸上神色略微诧异。
白麟涵心想自己的话也不算托大,但总归不谦和,于是又接着道,“子琦,要是你下次遇到他,也不必对他客气,你是魏府的三公子,这京城里,莫说他范成仲只是一个府尹家公子,毫无功名,就是王公世子,也没有你被欺负的道理。”
魏颐于是答道,“我也不是怕他,只是怕父亲认为我在外面惹事,总归不好罢了。”
白麟涵眉毛一挑,就道,“魏大人的确过于严厉了些。你以后遇到事,莫说用的名号,让人来叫我,我定然没有袖手的道理,别人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魏颐只得笑着道了谢。
白麟涵在魏颐书房里一坐就很久,看着午饭时间到了,魏颐只得招呼他吃午饭。
因为他父亲还在衙门里办公,中午大概又不回来吃饭了,而他母亲在内院里不见外客,魏帆又出门不知去了哪里,因为魏归真是魏家里不好见客的痴傻长孙,所以也不得带出来吃饭,于是最后就只得魏颐一个人陪客吃饭。
而且因为没有让厨房里加菜,饭桌上也只得三菜一汤,对于出自得皇帝信任的豪门世家的白麟涵,这饭菜实在过于寒酸。
但看魏颐给他劝菜,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因有秀色可餐,吃这简单的饭菜也觉得香甜无比。
午饭后,又过了一阵,魏颐送白麟涵出门,白麟涵看魏府里庭院简陋,仆役稀少,魏颐的穿着用品皆见朴素,不由得心里些微发酸,心想若魏颐这般的仙子般的人物,实在不该过如此的生活的。
若是他,真愿意以金屋来藏之。
又想到魏颐父亲官至尚书,家中居然简朴若此,也真是可敬可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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