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愈往近前,掌心火琉璃红芒盈盈,映入我眼中却是分外刺眼,我心下气急,不由背过身去,开口只道,“这火琉璃的确为凤百鸣所赠,朕留在身侧不过是为了驱寒。。。”,奈何话
未及完,我转念一想又恐他窥及血毒之事,只怕这般话愈说愈多,到头来却是愈描愈黑。。。
我一时打住,回首但见麒麟眉间探询之色愈甚,反应过来不觉更加气恼,一甩袖怒道,“朕与那羽帝之间是非恩怨,与你灵兽长何干?今时这火琉璃既在你手中,若是灵兽长喜爱,大可以自行留下,却莫要再与朕提及半分!”
我话音刚落,倒未料麒麟只是不住摇头,他将那火琉璃拢于掌心,手下使力,一瞬间满室红芒,极盛后蓦然消逝,待他复又松开手时,那暖玉已然化作齑粉,自他指缝间散落一地,而我一见心惊,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张口又讲不出半句话,半晌沉默,四目相对,灵兽长终是转身离开,他回身将那冷牙玉轻置于几案之上,却对我道,“你我二人有的是时间,本座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接受的。”
番外之九翼王1
彼时泱都尚是料峭春寒,九天城却早已一片锦簇花团,极天殿内羽帝勤政之所,不见群臣议事,徒余一室春暖,凤百鸣正是俯身案上,提笔挥毫,大约是作的一幅美人图,此际这羽帝抬眼但见一旁孔雀眉目如画,丹唇皓齿,一时心猿意马,不觉间便抬手往美人脸上轻拧了一把,而近年来,孔雀早已与他调笑惯了,正是借这一拧,就势便往凤百鸣怀中一坐,双手环于羽帝颈间,仰首便是唇舌交缠。
而凤百鸣并不讶于孔雀的热情,奈何倏忽间倒仿似没了兴致,只略略纠缠了几下便侧首继续方才的画卷,只道这一幕荒唐,其旁宫人早已是见怪不怪,而不妙的是,今时这一番不端,却叫他人看在眼里,其实也并非他人,却是水鸿氏。
鸿鸟贵为玄天护法,又是羽帝嫡亲长姊,此际正是有要事与其相商,本以为凤百鸣该是勤于政事,批复奏章,不想一踏进极天殿竟见羽帝与那孔雀搂搂抱抱,不成体统,这水鸿氏当即面色难堪,一言未发,转身便要离去。
实际上,凤百鸣与鸿鸟谈不上有多亲厚,只是水鸿氏灵力沛然,又常年位居玄天护法高位,因而多年来一直有所忌惮,而凤百鸣宠爱孔雀早是人尽皆知,羽帝陛下也从未以为意,不想今日为长姊所见,他倒不觉有些心虚起来。
凤百鸣正欲出口唤住水鸿氏,奈何鸿鸟态度冷硬,她口中轻叹了声,只道,“陛下好自为之”,话音未落,只见水鸿氏轻移莲步,眨眼间已不见踪迹。
凤百鸣一时胸闷,心头莫名烦躁,他大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亲姊,羽族的玄天护法当晚就与一个外族男子私奔了。
事实上,自从羽帝为了一个佞幸,一怒之下灭了夜莺家族,水鸿氏于凤百鸣早已心生不满,她生性淡泊,亦不愿为玄天护法的高位束缚,百年前与白暨一见如故,相思倾慕,再加上羽帝行事残暴,近年来愈发不端,这鸿鸟终是下了决心,欲同白暨相守一生,避居淮川。
当晚,九天城外卷云台,白暨早已是等待多时,而鸿鸟不过只带了贴身侍女鱼雁同往,夜色下有情人相会,不及唏嘘,正是欲往城外而去,殊不料竟有人先行一步拦下,还不是别人,竟是孔雀。
鸿鸟见此大惊,她心知孔雀刁钻阴狠,若是此事禀明羽帝,莫说她今时走不脱,怕还要累得白暨有性命之忧,正是焦急时,却听那孔雀笑道,“玄天护法莫要惊慌,我此番不是来阻你私奔,不过是叫上如歌王一同来看个热闹罢了。”
这下却更糟糕,按说如歌王金鸾与水鸿氏本有婚约,而孔雀此举,非但叫鸿鸟走不脱九天城,岂非更要叫她身败名裂?
闻言白暨心下焦急,奈何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想下一刻鸿鸟却转身让他先走,而白暨又如何肯扔下水鸿氏一人,正是相执间,那如歌王却也到了。
孔雀见金鸾赶至,不觉略往旁退了几步,他满面得色,正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金鸾疾行而至,袍袖翩跹,他此刻方站定,只略略将一众人打量几分,开口只朝鸿鸟笑道,“鸿姊这是欲往何去?”
水鸿氏心下不安,她知金鸾浪荡,于自己并不钟情,然而怕只怕这如歌王碍于脸面,又不肯放手,正欲坦言,不想其旁白暨一步上前,略欠身朝金鸾行一礼道,“在下白暨,虽不过是水族一介草民,然与水鸿相恋之情苍天可鉴,早听闻如歌王性情中人,应知世间唯一情字,最难勉强,只望你今时能够高抬贵手,如此大恩,我二人永世不忘。”
而金鸾听得这一番言语,倒不急着表态,他仍是朝那鸿鸟,只略扯了个苦笑,却道,“哦,原来鸿姊竟是不喜欢我了。。。”
金鸾俊美,此际做出这样哀伤表情来,若是被那一众莺莺燕燕看到了,那还不得心疼死,而鸿鸟面薄,立时已是面红耳赤,一时间气氛微妙,片刻,金鸾却是朗声大笑,只道,“鸿姊不必担心,如歌自知配不上你,你若是与这位白先生真心相交,我不会有任何阻拦,只是万望鸿姊记得一点,水族与我族交恶多年,你莫要忘了玄天护法的身份,国事为先。”
水鸿氏听他此一言,自是感怀,而孔雀万万不曾料到金鸾竟会如此态度,正要发作,不想又被这如歌王一把拦下,白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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