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戈震挑眉笑着为两人介绍,“佚先生,你的合作伙伴kernel。”
两人充耳未闻,对望着,没有任何动作,那双眼里,除了彼此,容不下别的其他,戈震看着,不由打了个激灵。
该不会真是同性恋吧!
他伸手拱了拱谢阳仁的手臂,
谢阳仁缓神,伸出手,“你好!谢阳仁。”
戈震一惊,没想到他用了本名。
两人礼貌性的握手,三人坐下后,佚行冷笑,“谢先生,好身手!”
“抱歉,杀了你手下。”
戈震隐隐感觉两人不对劲,似乎之前已有过交锋,阿仁还杀了他的人,可对话又太过平静,彼此见面,又似乎没有一丝意外。
这两人都是极品。
合作时,地震山摇。
相峙时,恐怕也会惊天动地。
他开始为阿尔伯特默哀,摩纳哥不该得罪青龙帮,而他也不该招惹佚行这号人,只是佚行此举的目的,惹人猜疑,
若说夺妻之恨,
这事拿来侃侃,也便罢。
他与查尔结婚不到一年,查尔与阿尔伯特的私生子亚历山大如今已满两岁,倒是查尔未婚先育在前,与他结婚尚后。
可他总感觉,与这事脱不了干系,又找不到切入点,让人怀疑的是,他为何与青龙帮合作,要想对付阿尔伯特,他佚行不必借青龙帮之手,苦等至今。
很快,他便发觉,
这两人并没有洽谈峰会的事,反而牵扯出那个他们都很上心的蓝先生,谢阳仁一贯懒散的坐在那,不咸不淡的道:“佚先生,我们谈谈区蓝吧。”
“谈她?“佚行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他以什么身份来跟他谈她,情人?恐怕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她爱的不是他,是那个什么风少。
谢阳仁手拍桌案,闷地一声,杯中咖啡洒出,手掌之下,压着皱巴巴的半截纸,“这封情书,她珍若性命,现在还给你。”
珍若性命?
是那女人连命也不顾的东西,他一直很好奇,拿过那截,撕烂的地方,正好缝合成一张纸,这纸有两层,由无数碎片粘在一张完整的纸上,似乎曾经被人撕碎过。
一行模糊依稀可见的字,跃入眼前,
灿若皓日,一首七律,勇瞻戴之,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此心已解,心荡神怡,愿汝闻之,得尝所愿。
押了韵,有些跛脚的诗,倒也是封表白的情书,只是这勇、灿又是谁?
“我不管这四年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还活着?活着又为什么不去找她?我都不管!”谢阳仁平静的望着他脸上的神色,极认真的道:“带我去见她,我要亲口问问她,今时今日,她是不是还愿意留你身边……”
甘愿做第三者,
若愿意,他便帮她铲除查尔,
若不愿,他自可带她远走高飞。
佚行收下那截烂纸,他没有拒绝,似乎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也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他更想知道,她爱那个风少,到底有多深。
他是风少,但不是我的风少!
她的风少!
说得那般斩钉截铁。
心里头尽管不安,但他不是胆怯之人,那女人,自从救下查尔亚历山大后,或是目睹那一吻后。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不再信誓旦旦的缠着他,甚至在推拒他,远离他,装作不认识他。
他进一步,她便退了好几步。
若说因为查尔。
初见时,他便告诉过她,他已娶妻。
若说因为那一吻。
早在她自杀入院,她就清楚,他喜欢沙琳。
还是那一掐?
头一次为一件事,模棱不敢确定,心有些忐忑不安,他更加不敢确认,是希望她对那个男人仍那般执拗,还是不希望她还爱着他。
爱,会让人炉。
不爱,她会离他而去。
真是可笑,他佚行竟沦落到做人家的替身,这是他的自尊所不容许的,可偏偏事实摆在眼前,可恨的是,他在乎着那个女人。
前面的车突然停下,谢阳仁下了车,不久后,便从一旁的花店捧出一束玫瑰来,真是个体贴的男人,那股子不安,愈发强烈。
“给,虽说她不太喜欢这种东西,可你还从没送过花给她。”
他扔下花,没征询他意见。
女人之所以喜欢收花,认为花是礼物中最有价值的,不是因为它又美又贵,而是喜欢男人在送她时,必须克服的羞赧。
佚行瞅着这束花看了许久,全身上下都感觉别扭不自在,犹如它是件棘手的事,静默了一会,才拿起来,推开车门。
谢阳仁已等在他家门口。
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无私到只要她幸福。
他似乎认定,他能给她幸福。
这样的爱,让人汗颜。昨晚一切,伤害她后,又强迫她,但也仅仅只是一丝自愧,没有后悔,那个女人,他可不会像他这样无私的让给别人,他想占为己有,想每日醒来,都能看到她。
其实这要求很简单。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插入钥匙。
离开时,把门反锁了,诚如戈震所言,把她圈养,也不是不可,若她打算逃离的话。
扭转钥匙,门压根就没锁!
打开门,从里面迎出两人。
除了偶尔在这住宿的安迪,还有他高雅矜贵的妻子查尔。沙发上,亚历山大正来回蹦跳玩耍。
查尔皱着她那两道好看的弯眉,安迪同样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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