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是我,我却不是你,品素!再见!”白影发出最后一句声音,身影慢慢消失在白茫之中。
“花品素!你给我回来,我不要做你!我要做我自己!”张建俊对着白色空间狂喊,可回答他的只有阵阵回音。
“小宝!你这是怎么啦!快醒来啊!呜...”张建俊耳边传来哭声,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张建俊睁开眼,发觉自己又躺回了医院病床上,而围在病床前的有三双红兔子眼和给张建俊检查过身体的那位医生。
两双红兔子眼是花品素的父母,张建俊被砸醒来后见到的那对中年男女,另一双红兔子眼是那位萝莉,花品素的姐姐。
“这孩子身体还没有恢复就跑出医院,在大热天里呆久轻微中暑了,现在醒过来就好,多休息一下,明天如果情况稳定,一样可以出院。”医生收起诊听器,直起身安慰病床前的病人家属。
医生确定病人没事,和护士离开了病房,医生护士一离开,病房里显得空旷了许多,张建俊发现王家大爷也在病房。
“我说花老板,你真得烧点钱纸,我看你家小子就像招惹了啥,你得做点超度才好。”王家大爷见张建俊突然昏倒在他眼前,连忙背起送到医院,进了医院正好碰到要出去寻找儿子的花家父母。
“嗯!谢谢大伯,我一回去就找人做这些。”花父点头同意,天朝老百姓一向是迷信和科学两手同时抓,多抓一样,多份保险啊。
“哎!有些事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家大爷摇头晃脑掉书袋,花家父母在旁小鸡啄米表示赞同。
躺在病床上的张建俊死心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体和奶奶都已不存在于这个空间,而自己真正变成了花品素,前世小时候最鄙弃的那位小学同学。
第二天中午,花家父母把儿子接回了家,花品素家在离张建俊和他奶奶居住小屋三百多米远的一处居民楼三楼,是套九十多平方米的商品房。这幢楼房属于申市早期开发的住宅楼,能买到这些房子的,一般以改革开放先一步富起来的企业家和个体户为主,花家在九十年代初期就开始做水产生意,口袋里比较有钱,不但买了商品房,家里装修也不错,彩电是三十几寸的,家里还安装了空调,张建俊跟着花父花母一到家,家里就是一阵清凉,花品素的姐姐花品朴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他们回来。
中午饭菜很丰富,花家三人不停往张建俊碗里捡花品素爱吃的菜,张建俊吃着美味,不禁感叹花品素真是浸在蜜糖里泡大,从这两天花家一家大小对花品素的言行来看,不但父母溺爱花品素,连比花品素大三岁的姐姐花品朴,也把自己弟弟当宝贝,难怪长大后的花品素会轻易去寻死,这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根本就经不得风雨吹一下嘛!
吃过午饭,花父就接到水产铺子的电话,铺子里请的工人告诉老板,今天的活鱼又死掉一百多斤,问老板怎么处理。花家两位家长商量了下,决定花母留下陪伴儿子,花父去铺子解决死鱼问题。儿子掉水里差点丢掉性命,让做父母的对自家生意都顾不上了,虽然医生诊断儿子一点事都没有,可昨天张建俊突然独自跑出医院,昏倒在巷子里的行为,让这对父母很不安,再也不敢让还没有成年的女儿单独照看儿子,两个人在以后的一段时间,一定要留个人在儿子身边才放心。
花父去了铺子,花母留在家陪伴儿女,顺便搞了下家里卫生,张建俊发觉花品素家里收拾得不怎么清洁,应该是花家大人忙着做生意没空收拾,而花品朴只不过比弟弟大三岁,做家务做得不算太好。
对花品朴比花品素大三岁,是张建俊隐秘问出来的。既然自己变成了花品素,张建俊觉得有必要了解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一切情况,另外对这个世界和他前世是不是同一个空间,也是有必要考证一下。
和花品朴坐在电视前一下午,张建俊终于把自己需要了解的事情从花品朴嘴里都套了出来。
张建俊被花品素从十二层高楼一下砸回到了十六年前,公历一九九七年的八月,历史进程应该是一样,九七年香港照样回归,国家主席和前世一样是江。花品素和张建俊是同年,都是十三岁。这世的张建俊在四年级的寒假里,在小区旁的小河边玩耍时,不小心掉下河,因为天冷,河面结了薄冰,等周围人下去把他捞上来后,已经没了呼吸,张建俊的奶奶在河边看到孙子遗体,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哭了有半年时间,身子健康也越来越坏,去年年底,老人家因为悲伤过度,撒手离世。
张建俊听到这世自己奶奶的不幸,眼眶里盈满泪水。前世张建俊在小学四年级的冬天,是掉过一次河,但张建俊抓住河边一根朽木树枝,自己爬上了岸,回家不过感冒了一星期就愈合了,而张建俊的奶奶,一直到张建俊初中毕业才因病去世,比这世要晚三年多。
“小宝,其实那张建俊在你小时候欺负过你,你就不要为他难过啦!”花品素安慰弟弟。
“什么?我欺负...,不,我是说张建俊欺负过我?”张建俊摸了摸头,前世他虽然鄙视花品素,可他记忆里没主动欺负过这个娘娘腔啊。
“哼!我亲眼看见他把你推倒在地!”花品朴忿忿不平。
“有吗?”张建俊回忆下前世记忆,好像记忆有推过花品素,那是不耐烦花品素像牛皮糖一样想跟着附近一群孩子一起玩耍,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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