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我听闻大王子在你们整个北狄部落都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以我们大夏臣民的认知度,估计还没人能够欣赏出来大王子的风姿吧。”说道处刘洵正好走到了阿鲁泰桌前,他微作俯身,右端起了桌前的茶水左手拿过一个杯子,茶壶微微倾斜后,里面的茶水顺势留下在茶杯中,就在茶水即将要溢出的那一刻,刘洵及时的端正了茶壶。
时间仿佛停止在那一刻,就在画面僵持十秒后刘洵转而将右手的茶壶放回了桌上,倒茶的全程,刘洵未曾看过手中茶水一眼,而是将视线与阿鲁泰相对,不承不让。
“小王在听见宫中下人竟如此不知检点的议论客人之后生了挺大的气,然后将在场的所有宫女都集中于一处审问究竟是谁说的这话,过了好半会,才有两位宫女站出来,若是按照公子的意思应当如何处理呢?”
阿鲁泰唇边的笑容早在一开始当刘洵解释寡妇一词时凝固,如今尚能泰然处之,凭借的估计是平时周遭的经历“在我北狄,只要勇敢承认错误,就算是天大的错也能被减轻或是免除,下人们议论不过是一件小事,况且还承认了,想必大夏这样的国家会宽恕她,顶多扣一顿口粮罢了。”
察觉到对方言语间的失误,刘洵原本转动的头脑缓慢停了下来,只剩下犀利的言辞“王子估计是没听清楚,我是问在你的国家会怎么处理?”
对方心中一惊,顿时察觉出自己言语中早已低人一等,抬头处正对着刘洵那犹如枯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神,心慌着别开了头,口中惴惴不安的回答“是一样的,就是我刚刚说过的办法。”
“那王子可就说错了,与我国相对,贵国的小打小闹根本不上台面好吗?”刘洵忽然开口大声笑起来,笑声中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王者气势令人丝毫不敢动弹,而阿鲁泰也深陷在这股气场中无法自拔。
却听对方继续笑道“在我大夏等级森严的宫规中以下犯上乃是死罪,初犯本可以稍微宽恕一点赶出宫去,下勒令一辈子不得再入宫籍,可无奈小王是个公正允直,恪守宫规的人。”
话音刚落四周重臣连忙轻捂嘴角,就连皇帝陛下都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刘洵见状连忙收回话柄,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总之这就是最为简易通俗化的解释,相信以大王子这么聪明发达的头脑一定能够参详其中道理。
况且我国主张和平,却也并不怕事,大王子怕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大夏的仁慈并非是尔等嚣张的资本,况且大王子可别忘了,如今你脚下所踩的乃是我大夏的土地。”刘洵眼神一动直直地逼向阿鲁泰,对方见得不觉间向后退了一步,碰到了身后同为来使的客座,阿鲁泰向后一探,却正好巧见对方眼神中的不屑。
刘洵假装未曾看见,只撤开眼神,淡淡补充道“这一点还望王子牢记”
此言言罢,四座邻国大使心中皆是一震。
刘洵眼观四周,见低垂着头颅的各国使臣深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遂将手里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将茶杯塞在了对面陷入窘境的阿鲁泰王子手上
“按照我们大夏的礼仪小王如今是犯了不尊客人的大忌的,小王自知也没什么可以弥补,就当是抵消了王子开场对我们夏朝皇族的不敬,想必众臣也能理解吧。”
话语刚落,四周的朝中官员连忙点头称是,如此尽如人意的解决方法,即没有让北狄人扯到中原传承千年的传统,也没有让皇室有着任何的负面影响,况且借此事震慑周遭各国的才能,当今天下富有此般机敏才智的恐怕也没有几人,至少自己虽处高位,却自愧不如。
当刘洵回到会场中侧眼向那位大王子看去时,对方的面色早已缓和下来,想来算是知晓了其中自己所吃的亏,刘洵嘴角上扬拱手面向皇帝“启禀父皇,下面一个演奏是儿臣与献阳特地为父皇奉上。
昔年母后曾在长安父皇出征之际一舞‘有凰来兮’望父皇早日平定黔州安然归来,如今父皇再添北狄一翼,愿以此舞再次带来和平安详的未来。”
话毕,悠扬的古琴声骤然响起,四周宫灯在一瞬间熄灭,就在众人环顾四周颇感不适时,忽有宫铃声自远及近传来,在即将进入宴场的时刻却又骤然停止,忽然远处闪过一丝微光一个个身着红衣的宫人手提闪烁着淡红色微光的荷灯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间。
宫人由少及多围住了整个宴场,会场响起了一道悠扬舒缓的男声,伴随着男声的出现宫人们手中的荷灯缓缓褪去外皮,朦胧的亮光变得愈发清晰,众人这才看清场中站着一位衣饰繁重的少女,她随着乐声舞动,空中停留的风仿佛随着她动人的舞姿撩动着少女的红色金丝凤舞长裙,如同凤凰自大荒山中展动双翅,长鸣而出,山间飘落着无尽的红翼,如同寒冬冷风中,飘落的片片红梅。
其中有的是此生第一次见到这如幻境般美好的舞,却也不乏圣武年间见过澹台皇后一舞的众臣与妃嫔。
高贤妃坐于皇帝一旁紧紧地扯住了宫娟,仿佛那位同天生的高贵凤凰的人再次回到人间,这么多年了,当年见过皇后一舞后的震撼一直都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如同昨日一般。
那一年自己以妾侍的身份进入王府,因自小修习舞蹈曾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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