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周文跟旁边的妹子正拉的火热,石久这一脚踢的他有点蒙,
“啊?你上哪儿?”
石久没搭理他,直接往外走,但脸上却是挂着微笑,含点歉意,看起来一副有事要去处理很快就回来的意思。
可心里却是烦。
石久经常来这里吃饭,所以路线也就熟。
从包间里出来,石久直奔着洗手间过去,想着出来抽根烟透透气,也省得在那边给傻坐着给一帮小姑娘围着笑。
大理石台上的洗手池是透明的玻璃,周围一点水渍都没有,天鹅颈花瓶里插了两支香水百合,散一抹淡淡香气。
石久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顺便从裤兜里掏出梳子,想分缝分缝,想顺头就顺头,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梳。
等都弄好了,石久又检查了一下衣服,发现也没问题,就想掏烟出来抽。
结果发现烟没带出来,放在饭桌上了。
正懊恼,一只肥腻的手掌搭在石久肩膀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热辣辣喷过来,
“操!石哥!你怎么在这?”
老马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兴奋,面色通红,一看就是喝高了。
石久假笑了一下,“我哥们过生日。”
老马一把搂住石久,“走走走,进去说说话,就一根烟的功夫..”
石久有点反感,这帮人就是这样,使劲的往上贴,绞尽脑汁的把自己拉出去吃饭,吃过几顿饭就好像多熟似地,称兄道弟的,也不想想俩人差多大。
这老马今年40大多了,自己还不到30,都能给自己当爸的岁数了,这伙计喝多了还管自己叫哥。
老马估计也是喝多了,要不也不会这么使劲的把石久往包间里扯。
服务员推开包间门,里头烟雾缭绕的,差点把石久顶出去。
不知道是谁在边儿上高喊了一声,
“哎呦,小石,稀客稀客,快来坐。”
石久话还没来得及说,就给林科搂着脖子就坐下来。
包间里人不多,老马一个,林科一个,还有化工科一个副科,剩下的两个人石久没见过,一个小年轻,一个中年人。
林科嘴边噙着一丝笑意,拍了拍石久的肩膀,“小石,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你了。”
石久干笑一声,“我哥们就在旁边过生日,这不巧了么。”
老马凑上来,“石科,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完指着石久右边的中年人,“这个是中院的法官,李川李法官。”
石久一听是法官立刻点点头,想着以前光听说法官,今天可算见着活的了。
李法官鼻子里哼一声,算是答应,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习惯性的官架子。
老马又指了指李法官旁边的小年轻,
“这个是严律师,哎,哥们,你叫什么来着?”
林科笑了,“老马啊,你可太失礼了,严大律师你都不认识?真看出来你家里没事了..这是咱们市律师界的名人儿啊”
老马听林科这么一说,赶忙上去迎合,
“严律师,你马哥岁数大,脑子不好使,你多担待啊..”
小年轻笑了笑,
“林科长太客气了..马总,我叫严希..”
石久摸了摸头发,随意的点头打招呼,可眼睛却没想刚才一样,自然的转到别处,反而一直盯着他看。
看看他的脸,又垂眼看看他的衬衫。
蒋云清身上就穿了一个衬衫,蒋云清一米七的个头,那衬衫一看就不是他的。
光两条大腿,白的跟刚过水的白萝卜似的。
活了这么大,这种场面石久只见过两次。
想第一次还是刚上班的时候,自己还不是科长,就一个小科员,下了班也没人搭理,整天跟周文一起出去喝酒吃饭,有一次喝完都是后半夜了,周文不想回家,就拉着石久去一个什么国际酒店开了房,说什么要俩人坐在里头唠点心里嗑,结果俩人面对面坐了二十分钟一句话没有,周文就叫了个小姐用身体说话。
那次石久看了个开头就受不了了,大半夜跑到打车回家,冲凉睡觉。
这会比上次看的时间久一点,不过不用冲凉冷静了,石久的心真是拔凉拔凉的。
跟蒋云清还有他身后的男的解释了一下,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刚进来还以为他遭打劫了,想着武力解围,不是有意偷窥。
说完石久也没等蒋云清回话,就放下拖把走人了。
后来蒋云清也没再联系石久,估计也是觉得尴尬,或者生气,总之石久也不知道了。
等到了下午四点,石久就给周文去了个电话,答应参加他妹的生日宴,回家洗了个头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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