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困扰着莫怀双,但现在显然不可能有答案,莫怀双也只能暂时放下,留待以后有实力再探查个究竟。
乌降并没有注意到莫怀双一瞬间的异常依然在那喋喋不休的吹捧着城主的伟大。
莫怀双努力的用通用语磕磕绊绊地和他交流着,他前世研读的就是语言学,而他本身还算是有天赋的学生,在能听能看的情况下,学习通用语并不太困难。
莫怀双边听着新闻了解这个世界,边缓慢的开口和乌降交流,聊了三个小时后,莫怀双已经能熟练的开口说一些简洁的通用语。
随着夜幕降临,没有泥土和树木的保暖气温直线下降,起码二十度的温差让莫怀双冷得直打哆嗦。
乌降见状上楼拿了条毛皮毯下来递了过来。
莫怀双谢过之后接过来直接裹在身上,毛皮的腥臭以及冲鼻的体味顿时让他屏气仰头。
作为男人,莫怀双自觉自己真不是那么爱干净,但真脏到了这份上,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但奈何天气太冷,他要不想冻死,毛皮毯子再臭,他也得裹着。
乌降显然没有“脏”这个概念,在莫怀双感激地向他道谢后,大手一挥,“这条送你吧,我还有一条。”
“……”一穷二白地人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两人又聊了一会,乌降看了眼电子板上的时间,九点,他打了个哈欠邀请莫怀双上楼。
莫怀双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实在不具备就寝条件的客厅,咬牙跟了上去。臭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这要冻死可就不划算了!
因为开窗通了风的关系,房间里空气挺新鲜,莫怀双悄悄吐一口,乌降上去把窗户关了,从柜子里拉出条毯子,倒在自己床上就睡,。
莫怀双磨蹭了一会,最后终于战胜心理障碍躺到了乌糟糟的床上,眼睛一闭,脑补自己还在自家舒服的席梦思上。
半夜十分,在莫怀双数着绵羊睡过去之后,他饱满的额头上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枚黑色三角喇叭花似得印纹。
如果此时照镜子,莫怀双一定会发现这印文的造型和他手贱摇的摇铃那是一模一样!
在印文出现后,莫怀双白皙的皮肤下猛地出现了纯金色的线条,这些线条不停在莫怀双身体里游走,并向印文发起攻击。
可惜印文不动如山,倒是不少横冲直撞地纯金色线条在和印文的“生死”战中,不幸身亡化作光点。
这时印文黑芒一闪,这些光点顿时化作虚无。
纯金色的线条见势不妙,顿时偃旗息鼓,准备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凌晨五点,一晚上睡的都不安稳的莫怀双全身疲软的醒了过来,也不知是认床还是认地方,这一觉他睡得跟被压路机碾过一样的难受,从头到脚没有不酸痛的地方。
此时太阳已经露了个脸,气温正在回升。
莫怀双盖着毯子躺在床上缓解身上的不适,同时也在等待气温回升至背心短裤可以活动的温度。
待得太阳露出全部的脸后,莫怀双轻手轻脚起床准备去工作。
至于房间里那呛鼻的臭味,经过一晚上的熏陶他现在已经闻不到了。
莫怀双到水铺门口时,店还没开门,十五分钟后老者才姗姗来迟。
“老板。”莫怀双自然的打了个招呼。
水老头嗯了一声开门,等开了门才反应过来莫怀双跟他打招呼用的是通用语。
“你小子不错啊~”水老头没诚意的赞扬。
莫怀双咧了咧嘴算回答。
进了店面,莫怀双很自觉的上楼工作,至于饿的叽里咕噜的肚子,莫怀双选择性的忽略。
再次握上金属笔,提起手腕,笔如游龙的在一块比拳头略大的白石上画了起来,圆滑的银黑色线条在笔尖下生成,渐渐地第一个繁杂的圆图形在完善生成。
在落了最后一笔,圆形的线条首尾相接时,图形顿时隐于石中。
莫怀双没有急于画第二个,而是摇了下头以便确认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没有头晕。
晃了两下后,莫怀双十分肯定这次画图没有后遗症,他推测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身体自动适应了。
当三个图都画完后,轻度的眩晕感向莫怀双袭来,但也只是一瞬。
莫怀双起身拿起石头麻利的上了水池,石头落入水中约三十秒后,化为水融入水池中。
莫怀双约莫了一下,从画完到化水约有一分钟的缓冲期。
画完第一个白石,莫怀双开始第二个,第三个……随着他画的日渐增多,眩晕感也在加重。
在正午时分,当莫怀双忍着头晕画完最后一笔时,顿觉眼前猛的一黑,脑中一片空白。
等他再有意识时,白石已经化水,他身上、桌上、地下、石头上到处都是水迹,湿乎乎地。
莫怀双按了按额头有些丧气,浪费这么多水,他今天的工是白做了,这肯定得扣钱!而且就这头晕的事他也得问明白了,可不能过劳死。
叹了口气,莫怀双起身用手擦起桌子。他真是挺在乎自己的工作,就算这么整天的晕,他也没打算放弃,只是想减轻工作强度。
从昨天和乌降的谈话中,他对这个世界也算有了一定了解,总体来说,强者为尊。
在佣兵之城余柯,这一点就更加明显。用乌降的话来说,像自己这样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能找到一份属于“炼石者”的工作真的是运气特别好。
“炼石”这一项工作从来不属于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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