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苏岸的脸侧,苍白的英俊男人下身赤裸着上身压在了少年的身上。
手腕的针孔还在缓慢流出点点鲜血,染红了一角床单,然而谁都没有去看。
明明没有被碰到,苏岸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在微微颤抖,像是碰到了冰,又仿佛触了电。
男人宽阔的肩膀彻底遮住了本就黯淡的黄昏之光,覆盖下来的大片阴影中,苏岸只能看着苏西棠的眼。
这是一双多么深邃的眼睛啊,仿佛深冬的雪夜,又像埋葬秘密的深海,完全不能看到尽头。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下,黑水晶一般的瞳仁中,苏岸似乎看到了一点光,是夜幕上的星辰,还是诱惑人堕落深渊的蛊虫,苏岸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么,”明明是冷漠而嘲讽的意味,眼前人的笑容一样能轻易教人失去呼吸,“看在一向懦弱的你终于采取了行动的份上,我可以奖励你一回。”
苏西棠慢慢俯下身,低下头,柔软的头发擦过苏岸的脸颊,男人冰凉的唇吻在了他的喉咙上。
在狼群里,当一只狼战败后,会向胜者翻过身袒露出脆弱的喉咙和柔软的腹部,表示臣服。
胜者会象征性地轻轻噬咬败者的喉咙和腹部。
这代表着对侵犯与挑战的原谅,以及征服。
嘶的一声,苏岸的上衣被整个撕开,少年被迫以裸-露回应。
“不——”苏岸惊慌地想要起身。
然而就像招惹了苏醒的猛兽,在巨大的力道下苏岸甚至没能成功起身,就被重重的压进了床褥里。
脑海中全是咆哮的风雨,他似乎遗漏了什么记忆,而在翻滚的浪潮里记忆的残骸被冲上了海岸——
这身体原来的主人,真正的苏岸为什么会死呢,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死亡,才给了已成亡魂的苏安重生的机会?
“可你威胁了我。”
苏西棠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无喜无怒,只是陈述。
苏岸想起来了。
苏岸是自杀的。
为了苏西棠而自杀,或者说,用自己的命来威胁苏西棠。
裤子被直接扯落,苏岸浑身赤-裸,一览无余。
少年有着纤长美好的胴体,牛奶一般的滑嫩皮肤,以及惊恐睁大的猫一般眼睛。
苏西棠面无表情地分开少年的腿,冷漠地结束自己的发言,下发了裁决书。
“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保证让你没有活过来的机会。”
☆、cer 03.没有黎明
【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他的绝望,或者带来崭新的黎明。】
自从苏岸有了记忆,2岁还是3岁,就深深记住了那个皮肤苍白面色阴郁的漂亮哥哥,喜欢他更胜父亲,父亲死后几年,他已经不能再记起他的容颜,却夜夜在梦里看见自称为他义父的少年的脸。他永远不敢承认,第一次梦遗,是因为梦到了那个苍白如吸血鬼的绝美青年吻了他。
之后愈演愈烈,他梦到他们做-爱,他梦到他一次次亲吻他的身体,说爱他。而现实中的苏西棠,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收养他不过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面对天神一般的男人,他所有的yù_wàng都是最最肮脏的污垢,根本没有敢说出口的份。
现实与梦幻的差距太大,少年的苏岸根本承受不住,他开始喝酒,抽烟,打架,làn_jiāo,开始竭尽所能麻痹自己,同时期待自己的离经叛道能引起那人的侧目,毕竟别人家的父母不都是会着急的么。
——没有半点用处。
直到他开始吸毒。
在一次làn_jiāoy时,他被家里的保镖们拖了出去,大-麻的快感在迎头泼下的凉水中散去,他抬起头,看着静静地望着自己的苏西棠。那是记忆中不多的苏西棠望着他的场景。
然而那淡漠至极的眼神啊,其中淡淡的厌恶与轻蔑,就像残酷的勾爪戳穿了他的胸膛,把苏岸从美好的梦幻中拖了出来。
和他一起被抓起来的还有三个纨绔少年,苏岸的狐朋狗友。他们总是端着狂妄傲慢表情的脸惊恐得扭曲起来,他们大声叫喊着自己父母亲的名字,高声威逼或者利诱。
手下递上一个托盘,苏西棠从托盘里拿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
看着细薄森冷的利器,四个稚嫩的少年被吓得失了声。
苏西棠拿着短刀走到其中一个少年面前,立刻有人上前摁住了少年的脸。
“是你们三个,诱骗我苏西棠的儿子开始吸毒。”黑道教父轻飘飘说道。
下一刻,细长的利刃直接插-进了少年的右眼眼球。
地下室的阳光陡然失去温度,没入地底的空间化身地狱。
在少年凄厉至极的惨叫中,苍白俊美的男人毫不动容,甚至像在雕花,男人仿佛绘制艺术品一般用刀刃在少年的眼眶里慢慢转动,鲜血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淌满了少年的衣襟,却甚至不能沾染一滴到男人的指尖上。
惨烈的尖叫声和眼眶里搅动的咯吱咯吱声响了足足一分钟,旁观的三个少年包括苏岸都感觉那把刀在自己体内转动,眼睛生疼,少年们都因为臆想出的疼痛而不约而同地流下了泪水。
流着泪水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魔鬼一般的苍白男人终于将小刀从少年的眼眶中拔了出来。
在他们还没放下的呼吸里,他们看到,刀刃的尖端,插着一枚淌血的眼球。
失去眼睛痛得昏过去的少年很快被拎着头发踹醒,发现不是做梦的少年鲜血眼泪混着鼻涕淌满了他稚嫩的脸,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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