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知道?大概是过于吃惊,以至于方姝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维尼告诉你的?”
程燃说:“这个不重要。”
不可能啊。虽然上次出差返程,维尼的确是见过了程燃,但那丫头就这点好,不喜欢自作主张背着她做事。
方姝实在太惊愕了,于是又小声猜测,“总不会是陆雅城吧?”
程燃说话的动作停住,脸色黑了黑:“陆雅城也知道?”
方姝:“……”
事实上,程燃是从她老板骆先辉那知情的,骆先辉和他的关系远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糟。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对立的关系,只要达成共同利益,总有变成朋友的时候。
骆先辉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他真的挺意外,因为方姝在家里表现的太正常了,哪里有半点被骚扰的样子?可这事连公司老板都知道了,足见影响不会小,但即便这样,方姝也没对他开口提过半个字。
他坐在这一晚上,真的以为是陪她看那些无聊的电视,陪她看那个影响人心情的陆雅城?当然不是,不过是想看看她能不能跟自己主动提一句,或者主动……依靠一下他。
然而他越等就越确定,方姝是不打算对他提这件事了。她不信任他,对他没有一个对丈夫该有的信任,这段婚姻也没给她任何安全感。
她甚至愿意对陆雅城提起,也不愿对自己说,这个认知更让他感觉糟透了。
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眉目冷冽,眸中沉郁之色渐浓,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种情绪中,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似的。
方姝忙解释说:“我觉得这事能自己解决,所以就不想麻烦你——”
“为什么要说麻烦?”
方姝愣了下。
程燃掀起眼帘,直视她的眼睛,语速极慢且清晰地道:“我们是夫妻,要相扶相持一辈子,所以没有麻烦这两个字。”说完还补充,“记住了。”
方姝被他话里的“一辈子”给震住了,程燃竟然打算和她一辈子……?
“那,秦可歆怎么办?”方姝几乎是无意识地吐出这一句,但那不就是潜藏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吗?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或者从前没有问的资格和底气,如今终于问出口了。
程燃皱眉道:“和她没关系。”
方姝发现这两次提到秦可歆,程燃的态度都很……
好像很烦躁连提都不想提?
果然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告诉她:“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周兴华品性很差,这种无赖,你不是他对手。”
他说着便低头,将她手机里最近被骚-扰过的那几个手机号全都发到了他手机上。越看他的眼神就越冷厉,那家伙手机号换了好几个,分明是方姝将他加入过黑名单,他又换了其他号。
就这样,她也还是不愿“麻烦”他?
看着他灵活飞舞的手指,方姝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听说你和他打过架,为什么?”
程燃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方姝真是好奇死了,“你居然也会打架!以前我捉弄别人的时候,不过是里塞点吓唬人的东西,就这都要被你训。原来你才是潜藏的暴力狂。”
“有些恶人只能以暴制暴,而有些——”他将手机还给方姝,竟然格外认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怂人,只用言语制服就够了。”
方姝:“……”
程燃丝毫没觉得这种打击报复自己太太的行为有多幼稚多无耻,将自己的手机也收好,这才想起什么,微微蹙了下眉头,“打架的事听谁说的?”
方姝:“……”
程燃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就方姝那副心虚的样子,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方姝听着再度被摔的震天响的卧室门,无声叹了口气,为什么人一生气就要摔门呢,这个习惯真是很不好啊。
瞳瞳自从上次见识过陆雅城摔门的行径之后,已经淡定了不少,专心地盘着两条小短腿,坐在地毯上画自己的画,将这两人无视的很彻底。
程燃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第二天方姝便没再收到任何骚扰短信。她趁着录完节目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程燃大概正在忙,过了会儿才回答她:“想知道?”
“当然!我还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骚-扰我,对他有什么意义吗?”这也太奇怪了,从前毫无交集的人,就因为见了一面之后就莫名其妙开始了这一系列的事,个中缘由不让人疑惑都不行!
程燃似乎是忙完了,方姝感觉到他那边的背景音安静了许多,然后他说:“中午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方姝嗤了一声,“你一个资本家也好意思让人请吃饭,算了,谁让我有求于你呢。说吧,去哪里吃?”
“我下午早些时候还要见个客户,所以不方便跑太远,来我公司吧。楼下有家餐厅还不错。”
方姝:“……”
程燃见她许久没声,询问地“嗯”了一声。
“你公司楼下?”那样不就要被很多人看到,尤其是他公司的员工,包括——
也不知程燃是否听懂了她这话背后的含义,只说:“需要司机接你吗?”
“不用,我开了车过来。”
“那好,一个小时后见。”
直到程燃挂了电话,方姝仍旧有些晕。
她从前极少会和程燃在外面吃饭,偶尔一次也要开车绕远尽量避开熟人区,久而久之,他们自己都嫌麻烦,于是就谁也没再主动提过。他们一起出现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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