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之四下环望,终于在一个墙角看到的抱着猫咪花灯的林永言。
几乎没有来得及想什么,萧洵之就起身跃到林永言身边,将人抱在怀里,萧洵之才慢慢平静下来。
“洵之……花灯……”
“什么?”
“花灯坏掉了。”
萧洵之重新将人抱入怀里,吻了吻他的头顶:“没事就好。花灯可以再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永言乖乖的由着萧洵之抱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四下逃窜的人群。
“为什么有人打架?”
“他们有仇。”
“那为什么这些人会跑?”
“他们害怕。”
林永言靠在萧洵之怀里,有些撒娇的说:“洵之,我脚累了。我们回家吧。”
“嗯。我背你回去。”
林永言开心极了,一个纵身就跳到萧洵之背上,嘻嘻笑着,似是不知疾苦的孩童。
事实上,明明是青年的林永言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多幼稚的事,还是因为心智的倒退。大夫告诉过萧洵之,林永言虽然活下来了,但是心智却如十岁左右的孩童一般,或许永远都不会长大。至于缺失掉的记忆……多半也不能寻回了。
可是萧洵之觉得挺好的,这样的话,林永言永远不必懂得人生疾苦,恩怨情仇,只需要快乐的活着就好。
背着嬉笑着的林永言,萧洵之只觉得满心都是踏实。
回到萧府,萧洵之坐在林永言床畔,看着眼前的人仍旧懵懂可爱,心下也是一暖。
“你看!”
林永言将怀里的一个面人儿拿出来,不无得意的对着萧洵之笑。
萧洵之握住拿着面人儿的手,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轻轻吻上林永言的唇。软软的,暖暖的,带着莫大吸引力攫取着萧洵之的感官。
“唔……”
听着林永言情动的呻了吟,萧洵之停下索取的动作,额头抵着林永言的额头平复着自身的欲了望。
“早点歇息,明天好好睡一觉。有时间再带你出去玩儿。”
林永言水色的眸子疑惑而又迷蒙的看着他:“怎么不亲我了?”
萧洵之没有回答,只是叫了竹子来伺候,就离开了。
“哎呀呀!这次算我赢了吧?家主可是和少爷亲上了呀!”
竹子两眼放光的看着老管家,期望能拿回一点儿本钱。他老娘知道,他输了这么多次裤子都要没得穿了啊!
谁知老管家笑眯眯的看着他:“家主只是和少爷亲吻,又没有做到最后。说明你仍然没有教对啊!”
——是的!怂恿林永言和萧洵之xxoo的就是这个猥琐的老管家!不过,老管家义正言辞的告诉过竹子,那是为了两人的终身幸福着想,也是为了全府群众的幸福着想!(有什么关联么?)
竹子也单纯的觉得老管家真是个好人啊有木有!为了家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什么的(什么鬼?)真是太感动了,于是有时间就在林永言身边撮窜着,您和家主是有感情还不够啊,还要努力让家主和您一起睡觉啊!巴拉巴拉。
林永言听着竹子的话,觉得,咦,他说得好有道理。于是决定我要努力和洵之一起睡觉!
不过以林永言的低智商……记得这事儿又成功的概率,就是零。而且这孩子也不懂两个男人一起睡觉真的要做些什么。
所以,猥琐……不,为了全府人民着想的老管家郑重将“教导少爷睡觉的意义”这个重任交给了竹子。然后,拿着竹子买裤子的钱颠儿颠儿的买酒喝去也。
☆、家主你倒是让你媳妇儿进门啊
“萧洵之!你究竟,为何要欺骗于我!为何要害我家人!我们到底与你有何仇怨!”
即使是瓢泼的大雨也未能将这声带着怒气的质问掩盖。
萧洵之站在落霞崖边,看着对面眼泪混着雨水流过的面庞,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可是他又该说什么?
“你说啊!萧洵之!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对面的青年往前走了几步,举着剑,剑尖直指萧洵之的心口。可是他整个人却显得悲痛万分,甚至身体都在发着颤。
“噗!”
剑尖划破衣物,又刺进皮肤,最终伴着鲜血奔涌而出。
可是……那剑,最终没有在心口处的要害,只是腰腹处受伤罢了。
对面的人拔出剑,似乎颤抖着什么,最终又一个用力往前冲,抱着萧洵之一起跳下落霞崖……
夜晚,萧洵之猛然被梦惊醒。
他惊坐而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出手摸着自己腰腹处的那个早已痊愈的伤口,又静静的躺回床上,眼神直直的看着床幔。
虽是梦里的情景,却仿若真实。好像他又再一次体验那个人的绝望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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