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文也斜躺在沙发上,感受到这个肉呼呼的小东西在自己脸边吹气,盯着那像小苹果很想咬上一口的脸蛋,心里充满了费解:你干嘛要投胎到我家里来啊,你为什么要找我当爸爸,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人么?
“啊啊!”张匣姑突然扭了一下头,在半睡眠状态中呢喃。
“爸爸!”张仲文头疼地低语,张匣姑的语言发育似乎有点儿迟,一岁多点儿才勉强咿呀学语,且积极性不高。她完全继承了母亲活泼好动无事讨嫌表现欲强的性格,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迹象表现出继承了父亲能言善辩语多话唠的特质,这是一个行动派的金牛女,有做了再说或者不问不说的倾向。且她好像没有危险和恐惧的意识,只有喜欢不喜欢的判断--这一点是降龙蛊女们共有的古怪基因,让张仲文很忧虑;然后她好像还有点儿说话大舌头,这是张仲文和张世荣共有的对云南人的地域歧视。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早期语音教育没搞好,她叫十次爸爸中有八次是模糊地发成“啊啊”,好像把两个嘴唇并一起发个b的音能累到她一样,这也让张仲文很苦恼。
“哇哇!”张匣姑似乎觉得睡不太着,开始和他爸较劲了。
“爸爸!”张仲文把眼睛瞪得很圆。
这个培训过程以张匣姑的厌倦和唾弃最后完全闭口不语告终,张仲文晃了她半天才又哄睡着,刚把女儿放进婴儿车里盖好毯子,想在沙发上也眯一会儿,结果突然感觉到办公室的阳台上的叶子全部发亮沙沙作响,张匣姑睁开眼睛正捏着手指得意地看着他。
“cra bitch!”张仲文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指着自己的女儿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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