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文倒是没怎么生气,关于他的公司内部八卦帖里的话可比这些难听多了,他真的不想激化矛盾,只是平淡无所谓地轻哼了一句。
盛连营看了看地上鼻口穿血的锦持律持,又看了看旁边车内的两名面色低沉的龙女,闷声闷气说了句:“你们一天到晚拽个屁啊!老子肯搭理你们是看的起你们!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欠揍的畜生!”
然后他倨傲地整了整衣服,示意手下随行,很威风得意大摇大摆地朝电梯间走去了,但是可能他今天的确是酒精攻脑意气大催,突然绝望又英勇地扭头对着车里刚刚还被他辱骂为畜生的慧耀说:
“今天的事情我一个人承担,你们要告状还是要报仇,是杀是剐都冲我一个人来,和我的兄弟们没关系!龙女小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泡到你!你等着!”
如果真的是人类女性,估计再尊贵孤傲的小姐,听见这番话可能心里会有那么一丝感动,甚至还有可能剧情逆转,小姐真的被他的男人气概铁血丹心什么的瞬间攻破了芳心外的城墙,抛开世俗偏见阶级差距扑进他的怀里拥抱说爱也未可知。
但是以慧耀为代表的高级龙女们基因里就不是这种热血有爱的生物。
何况慧耀已经四千六百三十一岁,历史上曾经与多个生物种族生过二十六个孩子并养育过其中九个到十八岁以上,盛连营这充满江湖气个人英雄主义的话只能要她听了之后泛恶心,她组织黑社会玩堂口义气带弟兄们快意恩仇的时候,盛连营的爷爷还在树上当猴呢,她早就洞察这个小小小男孩的全部生心理动机,天天对自己这么说完全是被自己外表这动过七十九次大小整容手术的美貌所迷惑,他根本不了解自己,也根本没打算了解自己,这个愚蠢的人类其实就是在做一件他觉得他能的事情。
于是慧耀麻木而又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
张仲文听见这番话傻了一下,他和慧耀的见解很类似,于是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种恶毒而又轻蔑地笑。
这个笑容彻底激怒了盛连营,不远处傲然站立的张仲文成为了他发泄怒火的首选目标。只听皮鞋踏路的几声脆响,盛连营来到张仲文面前五步抡起拳头就迎面打来。
即便沧海皓津玄持龙王身上的逆鳞依然完整无缺,真若和明王级的干部这样正面冲突也未必是对手,何况这里是地下密闭空间各种天龙们的取水喷吐雷云雨阵冰雹霜箭施展起来很困难。而他的身体也就是最近几天才活动顺畅,根本没有能耐再用蛇影隐遁保护自己奔行移动,天蛇毒箭也稀释的很微弱,他现在充其量是人妖不是蛇妖。不过他看见盛连营拳头过来,还是本能地后退想跑,同时从嘴里弹出一丝水汁,轻轻巧巧地洒向了盛连营的左眼。
二十分钟后。
“这也太能演了吧!给他用水洗洗就好了啊!我要是会喷硫酸,早开化工厂去了啊,还在这里陪你们玩?”
张仲文被手铐铐在桌子腿上,所以脸贴桌面手臂捶地,很难受地蹲不能蹲坐不能坐地弓腰立在耿鸣的办公室里。而远处的盛连营还在医务室之类的地方在杀猪般的嘶鸣--只要见证过现场的人都能明白,这个虚假做作的声音根本就是在恶人先告状,估计是他现在酒醒了,知道自己非礼滋事还打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所以现在就利用这点儿小伤奋力博取同情和制造舆论支持。张仲文身边空无一人,耿鸣出去了,也没有人敢进来盘问他,他只能自己狂嘶怒吼来对抗那矫揉造作无理取闹的嚎叫。
耿鸣在十二点之前都甜蜜地躺在他办公室里的小吊床上和张小梅发短信,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发最后一个“我想你了”的时候,电话响了,惊慌失措的同事说:你快管管吧,玄持把老盛弄瞎了。
耿鸣在看见张仲文从屋顶上落下来的时候心里瞬间闪动了一丝遗憾,为啥他不能吹一声口哨就把张小梅叫到身边呢?不过来不及多想了,他用了三分钟的时间把张仲文扭到办公桌前铐好,临出门还踹了他屁股一脚,就急匆匆地去看盛连营的伤势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倒是可以确定盛连营不会瞎,眼睛充其量也就是要肿几天。龙族二女二男说是韦陀宫的人先动的手,韦陀宫的人当然说是龙族先动的手,大家都是正当防卫。停车场的录像拿来之前,谁也没吵过谁;不过所有人都明显可以发现龙族比较占理,虽然他们的抗辩要人听了很生气:
“你们这些人跟着我们到vip停车场里去干什么?你们在那里有车么?”
其实还有一个可以证明盛连营动机不良尾随骚扰人家龙女的证据就在韦陀宫里,很多人都看见过,那就是他把自己电脑的屏保换成了他和慧耀龙女的合影--这个合影是由一个非常可悲的软件合成的,图像上慧耀龙女的素材来自他千辛万苦求人黑掉的私人相册。
这个案子根本不是案子,耿鸣回办公室的路上就在脑海中想明白了七七八八。他非常自私自利地盘算着,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同事--酒后滋事非礼和殴斗,这个绝对是可以下岗撤职永不录用的罪名,虽然的确是他们的不对,但是这些人为了这几条畜生丢了饭碗也太不值了。还好深更半夜的事情没闹大也没惊动领导,锦持律持受了点儿小伤,俩龙女气的发疯,要想劝说他们息事宁人的话,那么就需要……唉!
虽然心里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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