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拈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在碟子里沾了些醋,送到了摇的唇边,示意他张嘴,“长白说不烫了,快,快,啊——”
摇笑着张了嘴,接了我送到他嘴边儿的虾饺,对我找借口让长白也能尝美食的小心思很是无话可说,所谓的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大的本事我没有,这点儿小聪明,我还是不缺的,哼哼,我就是有法子,让摇眼睁睁的看着我没规矩,却拿我没办法!
你啊,聪明劲儿都用了歪门邪道儿上了。
摇揉了揉我的额头,把那虾饺的蒸笼拖得近一些,夹了一个起来,喂给我吃,“这些时日,一边儿看毒经,一边儿也认了不少字儿罢?什么时候试试学着写?霜送你的那套狼毫的毛笔,你可是到现在也没碰过……”
我就是一没出息的人,你还指望着我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得?
一边喝着粥,一边吃着摇夹给我的虾饺和小菜,我没敢说,我不是不想学写字儿,而是右手拿不住笔,左手,不会拿笔,我怕,摇听了又要拧眉,“再说了,我现在正对你的这些花花草草感兴趣呢,哪里有工夫去学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早膳
离,你左手既拿得了筷子,自然,也就拿得了笔,你觉得难,只是因为你不曾试过罢了。
摇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没有被我的谎话蒙混过关,“我就认识一个人,是用左手拿笔的,而且,那人,还真有些本事,文采方面,可以说是跟霜不相上下。”
还有这么个人?!能带我去认识么!
一听摇说的,我顿时来了兴趣,虽然,我没什么学问,但是,霜有多厉害,我却是知道的,不说别的,就拿他曾写给我的那两阙词来说,字儿便是一笔笔铁画银钩般的气势好看,唔,之后,西陵看的时候,还评论说,霜的文采,若言第二,这世上,无人有资格称第一。
那个人……是你娘亲。
摇犹豫了一下,但见我一副不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只得妥协,“我们还小的时候,是跟着老师学艺的不错,但,对霜影响最大的人,不是老师,而是你娘亲,所以……对霜来说,你娘亲,说是半个老师,也不为过……只是,后来,你娘亲跟我们求了一件让我们本不可能答应的事情,才,疏远了……”
本不可能答应的事情?
见摇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更是好奇心重了起来,索性放下了碗筷,缠上了他的颈子,一门儿心思的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事?”
放下仇恨,饶过上官西陵。
沉默了许久,摇才缓缓的从牙缝儿里挤出了几个字来,我感觉的到,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生起气来,伤到我。
我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本能的从摇的膝上滑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跟他保持开距离,之前,我不是没有察觉到他们对西陵的态度,不像他们三人之间般的友好,可,却是做梦都没想过,他们之间,是有冤仇的,我,我该不会是,是他们用来要挟西陵的手段罢?其实,其实他们,根,根本就不会是真的想对我好?也,也对啊,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有,有什么能耐,让,让他们对我百般纵容,事事迁就的呢?
这般想着,眼泪便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么?原来,我一直相信的,他们是爱我的,是,是自以为是么?
离,不准乱想!
摇突然起身,把我揽进了怀里,任由我怎么挣扎踢打,也不松开,“他是他!你是你!我就是怕你乱想,才不愿意告诉你!你冷静点儿!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要听!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骗子!放开我!
我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开摇的手臂,我不要当西陵的累赘,我不要拖累他,“唔——”
摇用力的吻上了我的唇,不顾我的抵抗,撬开了我的唇齿,我咬他,掐他,直到嘴里弥漫出了血腥味儿,才有些茫然的停下了对他的折磨,猛地抱住他的颈子,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既不打我,也不把我关起来,被人拆穿了,不是应该恼羞成怒的把知情人关起来锁起来,以防逃跑的么?
离,不哭,不哭了好不好?听我把话说完,你要什么,我都依你,行不行?
摇挥手禀退长玉和长白,抱着我到了床榻旁边,小心翼翼的把我放了上去,低头,吻上了我脸上的泪珠子,“我们是真的喜欢你的,跟上官西陵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想想看,如果,我们当真是要用你来威胁上官西陵,大可把你关起来,对不对?如果,我们只是把你当束缚上官西陵的筹码的话,干嘛还要教你东西,让你什么都不会,不是更保险么?”
摇,你,你当真不骗我的么……
我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抬起头来看摇,他的眼里,尽是着急的神色,没有半点儿假装,“我,我什么都不会,有,有什么值得你们喜,喜欢的……”
不准胡说,我看你,哪里都好!
摇用衣袖帮我擦了眼泪,又小心翼翼的把我抱紧,“离,我们不用你武安邦,文定国,我们只要你陪着我们,不要丢下我们就好……为了你,我们可以试着去接受上官西陵,可以试着去放下仇恨,甚至可以,抛了现在的所有,跟你隐居山林,不再问凡尘俗事……”
那,等救出了我娘亲,我们就去莫玉国隐居好不好?就我们几个人,再,再带上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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