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大妈
谢遥嚼了一口兔头,又麻又辣眼泪水都掉下来了,嘴肿得老高:“谁叫买劲辣?”
“这种雨季吃麻辣能驱除体内湿气。”赵捷飞想起前两天收到的大红贴,“泻药,听说你入围城?”
“嗯!以后就不能陪你们喝酒。”谢遥脸上写满了幸福,“要陪老婆。”
“妻管严。”郎日嗤之以鼻,“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谢遥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所以你一直只拍拖不结婚。”
“不是,像我们这种人,头颅整天别在腰间,说不定哪天执行任务没命了,娶了人家生了娃可不是害人又害己。”
听完郎日言论,赵捷飞提议道,“那你可以换个岗,都当这么年特警。”
“等我腻了再考虑。”郎日燃了根烟递给他,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赵捷飞,“你怎么不找?不会是同吧?”
赵捷飞手一抖差点被自己的烟灰烫着,“我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别慌!”谢遥拍着他的背开玩笑道,“人人有座断背山,只要你不看上我们,咱仨还是兄弟。”
赵捷飞弹掉烟灰,没好气地看他们俩个,谁又知道自己将来的另一半是怎么样,谁都说不清什么是缘分,生命的轨迹有时很奇妙。
窗外的华灯逐渐熄灭,不夜城也渐渐静了下来,偶而传来一两野猫叫蠢的声音,偶而夹杂着婴儿啼哭。
满桌子碎骨蟹壳,酒瓶东歪西倒,郎日和谢遥已经醉倒半躺在沙发上打盹,赵捷飞靠着软垫坐在地上,从警以业首次的遇到阻挠引起拙败感让他不好受。
明天太阳升起后,他相信自己能走出灰暗、走出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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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环绕,一池碧水,公园的麻石广场上伴着喇叭发出高分贝的音乐,一群大妈浓妆艳抹,转动着浑圆的身体翩翩起舞。
乔妈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捋起束在腰间的外套坐到边上石椅,用系在手腕上的小毛巾擦了把汗。
“乔妈,不跳了?”领舞的张姨看见乔妈收拾东西,“最近咋走得老早?”
乔妈乐滋滋地说,“要去买菜,晚上儿子要回来吃饭。”
伴舞的音乐贼大,张姨听得吃力按停了音响,向队伍的人挥了挥手,“大家先休息一下。”
五十好几的张姨保养得不错,扭着小蛮腰走过来坐到她旁边,“你儿子不是跟媳妇搬去外面住吗?”
“那是大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乔妈喝了口自带的茶水,“小儿子最近搬回来住。”
“当法医的那个?”陆婶用手扇着风走过来。
乔妈微微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嗯!我儿子最近还上了新闻。”
电视、报纸大篇幅地报道了g市法医无惧恶势力、勇敢出庭作证,意在重新竖立警队形象,当然隐去了官司没赢的尴尬内容及受伤的原委,反正赵汉江已经被z市检察院落案起诉,证据确凿被关进牢子里钉在板子的事。
陆婶抓起放在地上垫着包包的报纸,指着头版头条向其他大妈召唤道,“原来这个乔妈的儿子。”
媒体受上级指示为了保护警方人员,所有报道都没有写法医的具体名字,这回大家知道是她儿子,竖起大姆指纷纷表示敬佩、赞扬、艳羡。
乔妈的脸像抹了一层油彩,今天分外明亮,过去提起儿子是法医总让其他人退避三舍,令她萎靡不振,不过这回终于骄傲了一把,
“报纸说你儿子还受伤了。”八姑说起话来那排刨牙特显眼,“不严重吧?”
“伤筋动骨怎么也得休息一段时间。”乔妈想起来就心疼,儿子长得再大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伤在儿身疼在娘心,“不跟你们说了,我得回去给儿子煲汤。”
还没出公园的大门就被一个年青的妹子堵住了去路,“阿姨,免费送g市一日游。”
人有时候会贪小便宜,乔妈也不例外,接过报纸:“真不要钱的?”
“当然不要,这是我们企业对社会的回馈。”妹子白衬衣a字裙,笑容可鞠地奉上本子,“阿姨,麻烦您登记一下电话号码。”
“还要登记号码?”乔妈嘟嚷了一句,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免费券已经揣进包里,想着接电话不要钱就拿过笔登记了。
“阿姨,现在天气阴晴不定,忽冷忽热,可得注意身体啊!”妹子声音甜美,态度诚恳,一脸关切。
乔妈签完名也不敢逗留了,赶紧往菜市场去。
☆、回家(一)
云苑新村前的大斜坡。
绵羊成功升级成toyota,轻松超越了骑自行车的大婶,张一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车子停在云苑新村的乔宅楼下,正在晾衣服的乔妈听到楼下“突突”发动机声,探身往下瞧:“你们下班啦,小一今晚在咱家吃饭。”
张一摘下头盔,用手背抹了下嘴,“那我就不客气,最爱吃伯母做的菜。”
小c回了学校,支队借调来的阿沈分身乏术,不得不把乔烈儿叫回去帮忙,沈华源和张一出现场,分析化验留给乔烈儿来做。他的腿还没好地铁公交挤不上,上下班高峰时间有钱也打不到的士,最后接送的任务就落到张一身上,当然他是不会吃亏的,死皮赖脸地逼着局长俞征要资助给他摩托车更新换代,成功淘汰了小绵羊。
乔烈儿从后座下来,一手搭上张一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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