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恭恭敬敬的把他请到了宅子里,那天太阳很毒,工人在院子里干的汗流浃背热火朝天的。老先生只是站在大门口隔着人头看了那房子一眼,就这一眼,他的表情就沉下去了。
“煞气太重,阴宅!”
一语道破,左庭请他的时候只说是看风水其他的提都没提过,当然,这风水和捉鬼有没有什么区别或有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也搞不太懂。谁成想这老头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来了。
许郡洋临时从公司赶了过来,虽然不用他出面,不过为了表示对人家的尊敬他觉得还是亲自陪一程的比较好。时间紧迫路上还差点闯了红灯,一路顺着坡跑上来,气喘吁吁的。
“你是屋主?”
“是,今天要麻烦老先生了。”许郡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老爷子点点头把双手背在身后,“走,我们进去看看。”
工人都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是个风水师,还道是许家的亲戚呢,被撵下楼时也没起什么疑。见闲杂的人都走光了,老爷子取了一个罗盘出来,在二楼所有的房间都进进出出的走了一遍,最后顺着走廊末端的一道梯子上了阁楼。
罗盘上的指针剧烈的震动了几下,许郡洋和左庭都清楚的看见了。
老爷子眼神沉了沉,走到窗口看了眼后院视线最终落在那口井上,表情越来越凝重,可从头到尾他什么也没做什么话也没说,大概过了那么几分钟他收了罗盘,微微的摇了摇头。也没解释什么,自顾自的就出门下了楼。
许郡洋不明所以只好一路跟着,到了大门外见老爷子还是没停脚的意思赶紧追上去问了一句,“老先生,您这是?”
老爷子这才停了脚,侧过头望向那栋布满阴气的洋楼,神色极为复杂,“恕我无能为力,先生,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个恶鬼?连这么有道行的人都对付不了了?
老爷子偏过头,把许郡洋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的一遍,许久才幽幽的道,“你注定该遭此劫,躲不掉的。”
“注定?”我招谁惹谁了?“您的意思是我就算不住这房子也躲不开那个鬼了?”
“从你踏进房子那一刻就注定了!”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皆是因果报应,你好自为之吧!”
不清不楚的留下这一句老爷子抬腿就走了,左庭瞅了眼傻在原地的许郡洋赶紧追了上去。人家风水先生这次一分钱也没收,还把提前预付的钱给退了回去,左庭可真是由心底佩服了。
许郡洋直接回了公司,左庭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抽闷烟。看他那满脸愁容的样子左庭也挺替他可怜的,好好的以为天上掉了馅饼,谁知道竟然是个陷阱。听老爷子那意思,那鬼应该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而是因为他踏进了那栋房子才缠上的他。许家的人也真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坑自家的人也不怕遭报应!
“老爷子临上飞机前让我给你带句话。”
“我死定了?”
左庭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没那么严重。他让你查查你家祖上的事。”
“就这一句?”
“恩,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我祖上能有什么事?”
“不是说了因果报应嘛,你就回去查查吧。我估计呀是不是你家祖上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要是能找到原因替他了了心愿,说不定他就能走了。”
这倒是和邻居那老先生说的话不谋而合了。其实许郡洋也有过这个猜想,否则那些长辈也用不着这么忌惮回那个家吧?房子买了几十年,就这么扔着,不管也不顾,听说连看都没人来看过。曾祖父那边都要不行了才下了遗书,而且许家子孙众多给谁不行,为什么偏偏就给了自己呢?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离得最近吧?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许郡洋暗自琢磨了半天,最后把半截香烟戳在烟缸里拿起座机拨了个电话,“给我定一张明天去台北的机票!”
“你要去台湾?”
许郡洋放下电话点了点头,“我要当面问个清楚!……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房子按照原定的计划装修,另外,别让他们出去瞎说!”
左庭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许郡洋这一趟就是兴师问罪去的。可就算火冒三丈的跟伯公拍桌子又能问出什么来?搬出那个家的时候他才三岁,能记得多少事。何况许郡洋也不敢对他不恭敬。
老爷子今年都九十三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句话说重了把老爷子气过去,这边的子孙还不把他活撕了。
所以许郡洋是带着重礼进的门,毕恭毕敬的行了周全的礼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好半天才把话题引到那房子上去。
“我就知道你是为那房子来的。”
九十多岁的老爷子笑的和蔼又可亲,让许郡洋无端的冒了一股子火上来。“既然知道那伯公就别和我这个小辈兜圈子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见了,我就想知道这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老爷子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抬头问了一句怎么看都不相干的问题,“你爷爷是去年去世的吧?”
许郡洋被他问的一愣,“恩,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去世的时候是八十六岁。”
“没错。”您还没老糊涂。
“我和这个弟弟虽然不是一母所生,感情却好的很,他的事我都记得。”老爷子叹了口气,“他临走之前还给我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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