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给我开门,来人!”王浅音使劲拍着笼子。
“你干嘛呀?”苏尧问他,怎么又咋呼起来了?“行了,又不是第一次进来,这会儿再矜持可就晚了,老实过来坐着。”
王浅音压根不搭理他,接着拍笼子,怕没人听见,他干脆连脚也用上了。
“来人,给我开门!来人!”
“吵什么吵!”一警察走进来,拿着电棒在铁门上敲了敲,骂声道:“你吵什么?”
王浅音酷酷地把手抄裤兜里,“我要打电话。”
“你以为你谁啊,你想打就打,找揍是不是?”那小警察说着就把电棒举起来了。
“我爸是王天南。”王浅音就说了这么一句,那小警察立马愣住了。
作为一个公务员,你不认识小沈阳还有情可原,要不认识王天南,就可以不用混了。
那警察仔细看了王浅音一会儿,忙着把电棒扔了,打开铁门把他迎出来,“音少,真的是你,我刚才看着就像,可后来想你怎么可能会来看守所,以为认错了,原来真的是你。”
王浅音没理他这茬,回头看着苏尧,“你等我会儿。”
“不是,你干嘛去?”趁着门没关,苏尧出来拽住他。
“我去给我爸打电话。”
“你闹呢,这电话要打了,你前两次进看守所的事都得抖出来,你爸还不劈了你!”苏尧拽着他不让他走。
“马上就国庆了,你忘了咱俩上次进来因为国庆关了两天,这次起码又是两天,没准会更久。”王浅音也没挣扎,好性子地跟他解释。
“那就关着呗,关着总比落你爸手里强吧。”
王浅音不解释了,拽过自己的手走了。
苏尧跟了两步,没再跟,嘴角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
一个小时之后,王老爷驾到,沉着脸把他俩接走了。
苏尧仔细瞅着王老爷,发现他跟王浅音长得真是像,就是一个长得正经,一个长得没皮没脸,很明显,王浅音就是那个没皮没脸的。
跟着王老少爷上了他们那辆进口奥迪,那些老爷级别的,都坐在后座上,王少爷肯定也跟他坐在后座上,苏尧只能跟着司机坐前边。
王老爷不亏是领导,什么话都不说,往那一坐,车里气氛就跟人民大会堂似的,王浅音平时没皮没脸的,跟着老爹往那一坐,也人模人样了。
气氛太压抑了,苏尧清了清喉咙。
王老爷一下子就变脸了,从刚才的领导模样一下就变成邻居大叔了。
“小苏是吧?委屈你了。”王老爷和蔼地拍了拍苏尧的脑袋。
“额,谢谢叔叔,不过,我委屈什么?”苏尧有点懵。
“我自个儿子自个门清,就是他把你弄进看守所的吧。”
苏尧简直就想抱住王老爷大腿直呼大神了,您真是太了解您儿子了!就是他坑我进来的!
面上,苏尧还得笑得人模狗样的,“没有没有,叔叔,这年头干什么都流行拉帮结伙的,小女生上厕所都讲究手拉手的,我们看守所当然也得结伴了。”
王老爷:“……”
“没事,小苏,你甭搭理他,过会儿叔叔给你写张证明,以后万一王浅音再被抓进看守所,你就拿那张证明给警察看,就不怕王浅音拖累你了。”
苏尧嘴角直抽抽,王大老爷,你也是帮我呢还是咒我呢。
他看了眼王浅音,这是你亲老子吗?你是微信集赞送的吧,还包邮的那种。
王大老爷把苏尧送回宿舍,还真给他开了张证明,然后微笑着离开了。
看着王大老爷那微笑,苏尧还真有点为王浅音担心,音子,会不会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然后我就成这学校唯一的校草了?
第三次从看守所出来了,苏尧这下心跳都不带加速的了,一点都没有重见天日的兴奋感,这会儿已经半夜一点半了,宿舍早就关门了,跟宿管大爷好说歹说了半天,还记了名字说明天跟他班导打报告,总算把他放进去了,随便敷衍了舍友几句,洗完澡上床睡觉了。
相比他,王浅音就没那么幸运了,一进门他老子什么也没说,就让他搁客厅跪着,也不打也不骂,就让他跪着,王浅音心里那叫一个发憷啊,要知道他老子可是个狠角色,儿子进了三次看守所,把他的老脸都丢进了,他能这么轻易饶了他?肯定还有大招呢。
王浅音就那么跪着等着他老子发飙,结果他老子啥事没有上楼睡觉去了,王浅音胆战心惊地跪了大半宿,打几个瞌睡还睡不实,老担心他老子突然冒出来收拾他一顿,听到点声音就突然醒了,发现虚惊一场接着瞌睡。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终于放心地趴地上睡了,可刚没睡下两分钟,被人一脚踹醒了,王大老爷拿着高尔夫球杆对他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又让高尔夫球杆收拾了一顿,早上八点还得准时出门上课去,王浅音觉得自己果然是微信集赞送的。
在车上迷瞪了会儿,怕屁股疼还是趴着睡的,等一下车,他立马精神了,神采奕奕的,也不叉腿走路了,那步子走得,比模特都拉风。
再疼也不能栽了校草的面儿啊。
刚走进教学楼,正好遇到他们班一同学。
“哎,王浅音,你怎么来了?”那同学问他。
“上午不是有课吗?我记错了?”
“刚才我经过办公室,看到法律系的苏尧过来找导员给你请假,说你昨晚上把尾巴骨给摔了,今儿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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