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进了自己的屋子,屋内还算整洁,陆剑羽每次来只进林楚的屋,夫妻俩再怠慢也不敢在这点上怠慢。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大床,几个箱子,一架简陋的屏风隔了块地,里头放着个浴桶。
林楚往床沿上一坐发了会愣,夕阳透过虚掩的窗子漏了进来,暗黄暗黄的,原本昏暗的房间在它的映照下更加暗了。
林楚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他想站起来关上窗户,但白日的那番折腾让他十分疲惫,他只好拿起饼靠在床柱上,小口小口地吃着,仿佛吃能给他安慰似的。
忽然,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杂乱的脚步声蜂拥而至,其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哎呦!你们是什么人呐?怎么乱闯别人家啊!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家?”
“就是因为知道才来的!”一个尖锐、充满轻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屋子的门被踹开了,两个挎着刀的男子走了进来,指着林楚就道:“你!出去。”
挎刀男子穿的是官府的衣服,林楚奇怪的同时没有反抗,顺从的站起走了出去,才踏出门,屋里头就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这架势是抄家?抄他的家?好笑!林楚边想边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已经围了圈人,为首的是一个精瘦的男人,贼眉鼠眼、趾高气扬的,扫了眼林楚,见对方穿着陈旧,嫌弃的问:“你是林楚?”
精瘦男子穿得是五品武官官服,林楚深知这种脾气这种官位的人得罪了没好处,便行礼道:“是。”
“我问你,陆剑羽人呢?”
精瘦男子的话一出,林楚立刻明白了大致原因,*不离十是陆剑羽犯事了,而且凭那张给得莫名其妙的伍佰两银票来看,是犯了大事。
“小的不知。”林楚如实回答,陆剑羽扬长而去,什么都没说,他确实不知。
精瘦男子当然不信,冷哼:“别给我装蒜!陆剑羽消失前最后见的人就是你,说你不知道?没人信!”
“大人!小的确实不知。”林楚态度诚恳的再次回答。
“呦?还嘴硬了?”精瘦男子故意先摆了个惊讶的表情,然后立刻不屑一顾的冷笑,“你就嘴硬吧!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他将林楚晾在一遍,对着屋里两人发令,“给我搜仔细点,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林楚见状,心底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更清楚了。陆剑羽犯了大事跑了,这些人找不到人就循着陆剑羽离开前的最后线索找上了他。而他和陆剑羽的关系并不好,随便抓个农税司的人问问就知道。之所以还来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死马当活马医,希望歪打正着的真能在这找到点线索;二是万一希望破灭,先抓个人过去交个差。
“禀大人!屋里翻清楚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精瘦男子显然不信,又确认了遍,“都搜干净了?”
“禀大人,是的,地都挖了,没东西。”
精瘦男子的神情立刻焦虑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两趟,表情又变得凶狠起来:“林楚!本大人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陆剑羽的下落!”
“回大人!”林楚作揖,“小的确实不知。”
“好!”精瘦男子的怒喝,“来人呐!”
“在!”
“本大人觉得他站得样子忒难看了,教教他该怎么站!”
“是!”
话音落,两个挎刀男子一人一脚踢向林楚的膝盖,林楚吃痛跪倒,俩男子顺势架住了他的胳膊,对精瘦男子道:“禀大人,教好了!”
精瘦男子走到林楚跟前:“林楚,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要是说了,本大人可以饶你一命;你要是不说……”男子故意顿了顿,“那就去法刑司里说。”
林楚不怕去法刑司,他一无品小吏,除了审讯几句还能干什么?能用他引陆剑羽出来吗?不可能!陆剑羽根本不在乎他。拿他去顶罪?更不可能了!陆剑羽都能犯的事肯定是大事,他的份量根本不够。倒是这个精瘦男子怕,他虽然能交了差,但必然要担上办差不力的名。
果然见跪地的林楚没有任何反应,精瘦男子站不住了,蹲下来威胁林楚:“你倒是硬气!啊?不用去法刑司了,本大人在这里就办了你。来人!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
众人有些迟疑,吏虽无品,但一样受律法保护,不可随意为之。
精瘦男子见状冷笑:“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再说了……”男子捏住林楚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讽刺的笑,“这是陆剑羽的人,不错得很,你们不想尝尝?”
话音落,众人的视线皆投向林楚,之前他一直低着头,纱帽的遮挡加上光线的缘故,没人看清他的容貌。现在被迫抬头,美丽的容貌立刻引来众人的惊叹声。
精瘦男子见状甚是满意,故意给林楚好处,循循善诱道:“你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
林楚有一瞬间的迟愣,心想这人还真敢做。敢做就敢做吧,他也不怕,也不准备辩解求生,这是个好机会,院子里一共站了十二个差役,十二个人轮过来能让他死了吧?如果不行,多挣扎下,多挨点拳头总够了吧?想到这,林楚故意对精瘦男子一笑,笑得甚是轻蔑:“小的真的不知!”
精瘦男子立刻被惹火,狠狠扇了林楚巴掌:“给我扒!”
架着林楚的那两个挎刀男子率先动手,撕破林楚的衣服,陆剑羽给的银票掉了出来,一人赶紧拾起递给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接过,只看了一眼,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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