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穆风知道,廿七的问题不止在于“无法选择”的方面,选择只是个表象。
假设,廿七真的是所谓的死士,那么他真正需要的并不是心理疏导,而是完整的人格培养。
他答应过廿七,要暂时做他的依附,既然话都泼出了口,哪里有突然反悔的道理。再真正搞清廿七的身份之前,穆风还没有打算将他交给任何心理机构,那样只会让他成为实验牺牲的小白鼠。上次他就因为穆风一个沉默就险些搞出自我了断事件,若是再让廿七觉得他被人舍弃了,很可能再也无法挽回。
廿七的事情,还是等等再跟戚绍川说吧。
穆风闭上了嘴,把白大褂挂在衣钩上。
“你去哪,话说一半呢!”戚绍川纳闷。
穆风摆摆手,“下次吧,我下午请了假,去购置家具。”
戚绍川,“……”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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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风买了点新鲜蔬菜回到家时,一打开门,廿七正以一个鹤立鸡群的姿势杵在客厅里。
两人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穆风把菜放到厨房,廿七就静悄悄的跟了进来。一转身,穆风就与他在狭小的厨房空间里打了个照面,廿七额头和脖颈上铺了细细的一层汗。
穆风看了会,廿七伸出手抹了一把。
“刚才,干什么呢?”穆风没话找话。
廿七说,“练功。”
穆风从袋子里拿出西兰花,先放水里泡着,又握着土豆开始削皮,“练的什么功?”
“剑法,和拳脚功夫。”廿七站在一旁看着他洗菜,过了会问,“我能帮你吗公子?”
穆风看了看,把手里没削完的土豆和削皮器一起给他,“会用么?”他自己又从抽屉里拿出个新的削皮器,手把手的教他怎么使,没多大会功夫,廿七就学会了。
等穆风洗完了别的菜,铺好案板切西兰花和青椒的时候,水池边上已经堆了好些光溜溜的土豆球,多的一顿根本吃不完。
“好玩么?”穆风看廿七似乎削上了瘾。
说这句其实并没有责问的意思,但廿七受了惊般赶紧放下了工具,望着多到都滚到了水池里的土豆,道了句“抱歉”。
穆风停下了切菜的动作,转头过去,“你以前,一直是这样吗?”
廿七:?
穆风低声,“我不需要你没有意义的抱歉。”
廿七手掌里还托着一个削了一半的土豆,他摸索这那面粗糙的斑点,在想什么叫“没有意义的抱歉”。
穆风用买来的蔬菜简单炒了几道菜,吃过饭后觉得有点累,就歪在沙发上睡了会,他定了闹钟,下午两点会叫起来带廿七去购置家具。以后这个公寓里要住两个人,穆风那点简陋的东西肯定不够两个人用的。
中秋节过去好一番日子了,天气也凉了下来,午后的风从阳台微张的门缝里飘进来,被轻薄的窗帘兜住。
纱层扬起时,光阴洒在穆风浅眠的侧脸上;纱层落下,又只有清长的呼吸。
廿七洗好碗,出来看到自己的“睡榻”上卧了人,把自己的呼吸放慢了半拍走过去,他挑起薄毯搭在穆风的身上,作了一个特别轻的揖,然后蜷缩在穆风脚边的沙发底下,等着他醒来。
手机被调成了震动压在穆风的手底下,所以两点的闹钟一响,他立刻就被震醒了,关掉闹钟的时候睡的还有些恍惚。
刚发了声n的音,就发现了正趴在沙发脚边的廿七。
他也睡了,像只缩着尾巴的大型犬。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挽起衣袖的胳膊上,有一层浅金的绒毛。阳光隔着阳台的一层玻璃板徐徐的照耀,屋里只有透进来的温暖,时光在不紧不慢的流淌,软绵的毯子从身上滑落下去。
廿七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夜里穆风起来喝水上厕所,他必定会醒。
所以穆风没有立刻叫醒他,而是卧下去,又睡了半小时。
闭目养神的这段时间,穆风时不时的睁一会眼,这样的状况真是神奇,他竟然和一个陌不相识的男人建立了一种奇妙的同居关系,没有争吵和喧闹,并且会这样毫无缘由的看他睡觉。
一个人的日子过的久了,大概真的会躁动。
穆风忽然意识到,也许,收留他并不是什么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大家准备好手中的火把和汽油了吗!大家找到组织了吗!!
来,跟我一起走上街头,抢占风景最好的餐厅,买掉视线最棒的影座,找到………………
穆大夫:等等,你自己去吧。
我:啥,你说啥!
穆大夫:我得给我家2777做饭,他只爱吃我做的东西,要浪你自己出去浪。
我:qaq雾草你有了媳妇(划掉)男人忘了娘是不是!你竟然让我自己出去浪!你没有良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宠我的,很听我的话的,你以前都是做饭给我吃的!
2777:你再说我家大夫一句,嗯?(说着玩起了水果刀)他现在宠我了,你有意见?
我:=口=!
做饭中……
2777:(掰过大夫的手指,舔了一下)沾到酱油了。
穆大夫:是么?(亲一口)你嘴角也有。
(河蟹河蟹么么哒→衣冠不整)
2777: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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