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捏着汤勺,无比耐心的低头吃早餐。
关于那个所谓的大师, 不能操之过急, 得慢慢来。顾文廷既然能站在顾家的金字塔顶端, 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自己这个假大师太过心急难免不会被看出破绽, 在得到他真心值前,决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顾文廷吃完,拿起手边的纸巾, 看着夏成蹊风轻云淡问道:“大师可是想与那位大师切磋切磋?”
夏成蹊手一顿, 高深莫测笑了笑。
他怎么敢!
偏偏还得装作一副兴趣盎然却欲言又止的模样。
夏成蹊放下汤勺, “还是算了吧, 想必那位大师年事已高, 何必再与咱们年轻人一争高下,顾先生, 我还是建议您不要去打扰那位大师了。”
“不忙,我也只是派人去找而已, 至于那位大师肯不肯来, 还得由他自己决定,我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事。”
夏成蹊想着十几年前的大师, 如今也不知多大年纪了, 自己虽然是个假大师, 但背后好歹站了只真鬼,还能怕一个垂暮的老人不成?
微微颔首,“那好, 那便看那位大师的意思吧。顾先生今日要出门吗?”
顾文廷悠悠往后一靠,眼光瞟向三楼,“暂时不了,公司没什么大事,而且你不也说让我在别墅内七天吗?”
夏成蹊也随意的笑了笑,话语悠闲,带着几分熟稔的味道,“顾先生不必如此,我的意思是,尽量住在别墅内,并非让你像个大家闺秀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是我误解了大师的意思,说起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大师的名字。”
“夏成蹊。”
“夏大师。”
这称呼怎么这么奇怪呢?
“顾先生不必这么客气。”
顾文廷凝眉思索着,“既然如此,你比我小,那我就叫你小夏好了,你救过我的命,也不用这么见外的叫我顾先生,叫我顾大哥就行。”
夏成蹊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的朝三楼走廊望去,眼神一凝,原本杵在三楼的顾二爷一个闪影便到了他面前。
阴寒刺骨扑面而来。
夏成蹊识趣对顾文廷道:“顾先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你花钱雇我为你除煞,我自然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以及这别墅的干净。”
顾文廷也没有继续坚持,站起身扶了扶领口的领带,“那别墅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回公司一趟,晚上晚点回来。”
“顾先生慢走。”
顾文廷环顾了四周一圈后,慢慢走出了别墅。
顾文廷一走,夏成蹊被顾二爷一个欺身摁倒在餐桌上,餐桌上摆放着的还未吃完的早餐被横扫了一地。
夏成蹊低声咬牙道:“干什么!”
顾二爷眼神着实可怕,原本就阴冷如今更是阴翳到难以直视。
厨房内吴妈走出,“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夏成蹊推他,一时间没推动,只好对吴妈道:“吴妈,没事,我这是在……在除煞,你别过来啊,快离开这。”
吴妈听了这话深信不疑,一边把围裙解下,一边颤颤巍巍的贴着墙朝门口走,双腿直打颤,“那大师,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夏成蹊眼瞧着吴妈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欲哭无泪。
“二爷,我没得罪您吧。”
顾二爷逼近他,“你和顾文廷倒是自来熟。”
夏成蹊心底只想骂人,可面上只得露出一副懵懂的表情,“二爷,您这话我不明白,我也是为了帮您啊,您不是让我破坏顾文廷背上的纹身吗?不和他打好关系,怎么破坏他身上的纹身?”
“除此之外,你不会另想办法?”
“我……”
“还是你只是打着帮我忙的幌子,去接近他?”
夏成蹊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二爷,您这样我生气了,您怎么可以侮辱我!我是那种人吗?”
顾二爷见他气急,沉声道:“看来我冤枉你了?”
语气低沉富有磁性,尾音上扬还带着几分威胁,这么一张脸,这么一副嗓子,却偏偏是个死鬼。
夏成蹊略有些惋惜。
如果是活的多好。
“二爷,您是真的误会我了,我是真想帮您才接近顾文廷的,我哪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就想赚点钱,能安安稳稳过一生。”
顾二爷不说话,一双冰凉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看着他,夏成蹊在那眸中看见了自己,脑海中印象一阵恍惚,好像有什么在脑海中翻天覆地的胡闹,似乎有镇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在某个瞬间被点燃了火引,下一秒就要轰然炸开一般。
夏成蹊似乎看得见有个人影,从顾二爷眸中缓缓走来。
可那影子实在太过渺小虚晃,他用力想看清,却怎么也看不清晰。
倏然一股刺痛从脑海中传来。
每一节神经末梢都在充分感受着那股痛意,痛的他都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顾二爷一怔,感觉到人不对,连忙将人抱起放沙发上,夏成蹊还抱着头喊疼,脸上痛苦的神色并非装出来的。
“怎么回事?”顾二爷蹲在一侧看着他,不明白夏成蹊为何突然头疼欲裂,他只是只鬼,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醒醒,看着我,怎么回事?”
夏成蹊头疼欲裂,恍恍惚惚间听到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眯着眼,眼前一片朦胧,只看得见眼前一个模糊的影子。
夏成蹊伸手朝那影像抓了一把,顾二爷连忙握住他的手。
两人同时一愣,似曾相识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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