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作为今天上班铃声的“jinglebell”响过之后,办公室才稍稍安静些,聚众聊天变成了邻里私语。
霍霍把她的鲜花捯饬好之后,探过脖子问程归:“你昨晚怎么过的呀?”
“加班。”程归随口回答,眼睛正盯着消息中心里的流程单。
“加到几点?有没有在半夜遇见总裁化身圣诞老人,给辛勤的小蜜蜂们派发礼物呀?”霍霍半真半假地问,其实她是在揶揄程归工作这么拼干嘛?
程归懒得跟她贫嘴,无所谓地摇摇头,但忽然想到昨晚临走时的小插曲,不禁自言自语道:“其实还真发生了点儿特别的事。”
“是吗?什么事?”霍霍登时来了兴趣。
程归指着传真机说,“昨晚我临走时,传真机里突然打出来一张圣诞祝福的纸,被我放旁边盒子里了。”
霍霍立马摆出一副“up”的惊讶样,赶紧走到传真机旁边,翻出那张“圣诞快乐”的a4纸之后,再次摆出“up”的震撼表情。
这时,传真机旁边的打印机突然运转起来。
程归笑眯眯地对霍霍说:“顺便把我打印的一张流程单拿过来。”
霍霍看在酒窝的份上,帮了忙,指尖捏着流程单和“圣诞快乐”走回位置,八卦兮兮地问程归:“这是谁发过来的呀?”
“不知道啊。”程归接过流程单,一边在备注里签字,一边说:“昨天晚上九点左右吧,我关灯走人时,它突然传过来的。”
“这么高能?不寻常啊。”霍霍的眼睛斜来斜去,若有所思,嘀咕道:“就像电影里面,机器突然活了一样。”
被她这么一联想,程归想起昨晚那阵幽幽亮起的黄光,还真有点儿后知后觉的惊悚,不过幸好那是张写着“圣诞快乐”的a4纸,比之前那张写着“加油”的小票都单纯,即使机器活了,估计也是瓦力那样暖心的货吧。
霍霍把这张不明来历的祝福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神秘兮兮地向程归咨询意见,“你说,这会不会是发给我的?”
“为什么?”程归不能理解,觉得事实和霍霍的猜测之间似乎缺少了一样叫做“逻辑”的东西。
霍霍则是一副“这不明摆着的”表情,解释说:“我平常用传真的时候最多啊。而且,我老公今早送我鲜花,谁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埋下伏笔呢?他干事情老是喜欢二重奏的。”
程归很直接地把问题指向疑点的关键:“那你老公昨晚九点在哪?”
“当然和我一起啊。”霍霍说完,自觉刚才的推测站不住,不禁嘟起嘴,“看来不是我老公哦。”
程归在心里吐个槽,但随即听到霍霍接着说:“莫非是别人?别人传给我的?”
为什么就一定是传给你的啊?程归在心里又吐个槽。
霍霍则继续自编自导着说:“我倒是有一大票不安分的老同学哦,你还记得我家摆酒席的时候吧,灯一黑都变得如狼似虎,我甚至都发现有女同学上手了。当时唉,我差点儿就被他们吻得穿越了。”
程归觉得,霍霍一定是欧美青春剧和穿越看多了,而且这两样猛药一起服用还加重了她的病情。
“可是到底是谁呢?哎,我直接去看传真号不就行了。”霍霍说着奔去传真机旁边,程归趁机又打印了一份流程单。
霍霍在传真机那拨弄了一会儿,回到座位时脸上的疑惑反而更重。
“真奇了怪了,是广州的区号。”霍霍低头翻着手机,自言自语道:“追我的人里好像没有广州的哎?我要发个朋友圈圈。”
看着霍霍这么入迷的样子,程归都不好意思把她拉回现实了。霍霍这小女子从穿着到举止,都带着些许二次元的影子,睫毛总刷得黑颤颤,脸上总扑得粉白白,即使二十大多了,还依旧沉浸在粉色的公主梦里,万幸的是遇见了专吃这套的老公,又有厚实家底,可以让她就这么一直coy下去。
程归则没闲情和她一起犯痴。今天是圣诞节,意味着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已经过掉了二十五天。此时,公司的对外支付已经全面停止,财务即将关账,对于年底结算严阵以待。
年初时,总裁曾在股东大会上许下承诺,今年收入要实现15的环比增长。这就是说,无论地产行业在今年多么艰难,无论卖出去多少套结算了多少套,财务都一定要算出来这15的增长,让总裁言而有信。
所以,程归他们这些主办会计都要早早预测自己项目公司的报表数,以便集团做合并时心里有数,能提前策划出调账方案。程归的嘉定项目算是今年上海销售的主力之一,但都是预售,不符合会计准则上确认收入的条件,所以他的报表任务不算重,只要把成本费用核算清楚就行。因此,当税务主管过来问谁下午能抽空时,会计主管便把人领到了程归面前。
“小程你去正合适。”会计主管说:“是你嘉定项目的事情。”
“什么事?”程归问。
税务主管说:“我看过你报的税务计划了,一月份要交1100多万的营业税?”
“对啊,”程归点点头,“这个月已经回款1.6亿,还剩下一周时间,应该能达到滚动预算的2亿目标,就按这个数算的营业税。”
“我了解,”税务主管点点头,但为难地说:“你这样处理是对的,没有纳税风险。可是我刚才按各个项目报的数字汇总了一下,这样一来,一月份的税务支出太大,资金那边额度不够,必须要砍。与其从其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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