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雷没有料到这位洛阳的张府台,朝廷的命官,竟如此的办案,来此轿不下,人不露面,一出口便就地正法。一支箫杀了人也得先问个缘由,先收监听审然后发落。一应俱细半句不问,来了便下令处死,倒像一支箫杀人之实他早已了然在胸,无须体察!说什么也是他们弟兄三人耽搁了一支箫的行程。若不是他们故意犯难,这阵子,一支箫早已没了踪迹。岂能陷于官兵之困?不禁面现愧意,复又走近一支箫,抱拳道:“只因老夫弟兄三人扰了阁下大驾,才招惹了这般事非,我弟兄三人愿与阁下同赴一难,望请定夺!”一支箫寒眸扫望了一下数百名官兵道:“段大人,此事和足下毫无干系!”在他看来,张府台来了便下令将他就地正法是事出有因的,这一定和空前教少教主的传令有关,洛阳张府素来和空前教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如今,他又在酒肆杀了空前教洛阳分堂堂主,张府台自是不会放过他。只是未料他们来得这么快!他哪里料到,就在聂云龙率领二十余名手下来酒肆的与此同时便派人去张府报信,他虽然一直想独请此功,但思来想去还是有些烫手,空前教一直与张府关系缜密,自从上次醉仙鹞和长须老者夜闯张府更给两家拴在一条线上,上了一条船,只要他张府台一纸令下,官兵压至,就算他一支箫有盖世奇功,亦插翅难飞!那样在少教主面前虽请不了全功,但却可请个头功,谁曾想救兵未到,他便一登幽冥,独自上路了!
再说这个张府台本就对空前教鞍前马后惟恐不及,何况还是“万金之躯”,焉有迟缓之理?接到传报便下令缉拿,哪管他杀人否?如今见官兵面面相觑犹如耳后听风,又有三个不知死活的想与他同穴,不禁大怒道:“来人哪,将贼子及其帮凶一并拿下!”在他看来,他一支箫即便食人肉,喝人血,他也只是一个人,哪敌他数百名官兵,万一不可解的情况下,他便让他万箭穿身,这可不同那夜他被人削掉了鼻子,他手上没有一兵一卒!
段雷见官兵已层层压近,不由得急道:“阁下速速定夺!”一支箫轻报了一下拳,“承谢!这只是在下一人之事!”言罢眸光一掠,已迎着官兵向前走去。
“且慢!”一语将落,乔智已拦在他的面前,一支箫哪肯驻足,一闪身形人已落足于官兵的重围中。但闻一阵厮杀声,他的手上已多了一支金箫,金箫过处早有数人倒地。段震见此早已亮出了三股钢叉两个起落已与一支箫首尾相接。张府台一面令轿夫速撤其轿,一面大声喊道:“连同同案犯统统就地正法!”一令既下即便他乔智有言相商,也没了机会,“也罢!”他叹了一声,早已剑弩出鞘。
张府台的软轿一直退至官道上。眼见官兵死伤无数,却没能伤一支箫分毫,些须之时他虽难逃重围,但时间久了,必会杀出一条血路,况且还有三个帮凶,各个身手不弱,不禁有些浸汗,“放,放箭!”
“府台大人且慢!”一语将落,他的轿畔已多了一名空前教的执事,执事的身后则是他千敬万仰的空前教少教主。哪还顾得有鼻子没鼻子,撩起衣襟,慌忙下轿,倒地便拜,“下官张吉给少教主请安!”韩飞宇忙走至近前双手相搀,“府台大人且莫如此多礼!”张吉哪肯起身,执意连叩了三个响头方起身。只见不但少教主亲临,少教主的身后还有十名红衣杀手,料想此处便是他一支箫的葬身之地,不由得谄媚道:“少教主要杀之人近在眼前,只是不知让他怎么死才大为心快!”韩飞宇望了望身陷重围的一支箫,不禁烈怒重燃,那日小舟之上,若不是他鼓弄唇舌,旋风女侠的后人早已在他的洗尘楼给他侍寝更衣,成了他的娇妻美妾,如今她不但身中奇毒让他近身不得,为了避开应天翠的嫌疑他还要被迫离开空前教。应天翠他倒是不那么诚惶诚恐,量她也不敢太过嚣张,只是自己向她要罢解药仍然死守洗尘楼必会引起她的猜疑(目前的形势,还不能跟应天翠翻脸),倘若被她寻出个蛛丝马迹,将风吹到教主那里,不但他死罪难逃,云姑娘定会身首异处(他笃定她就是云门之后),更重要的是,自己离开转移了应天翠的注意力,杨一帆也好行事,及早找到解药,只有七天了,她只有七天的寿命,七天内再找不到解药藏匿之处,或者无能从教主那儿讨要出来,一切将付之东流。让他一支箫现在就死岂不是便宜他了!他转眸望了一眼张府台,“撤去官兵,本座要亲自手刃于他!”张吉连连点头,一令传出,众官兵早已两旁闪去,而韩飞宇却在一支箫两箭地立足。他抬眼望了望他,冷冷地道:“阁下别来无恙?”
一支箫看了他一眼,极尽鄙夷地道:“承蒙少教主看得起,在下现在还算肢体健全!”韩飞宇闻言哈哈大笑然后骤然一止,“一支箫,违逆本教者尚无活生,你不但横阻本教之事,还致使本教画舫溺水下沉,一应俱物消失殆尽,本教岂能让你安枕无忧?如今此地相遇,只怪你时乖运蹇。”言罢,单掌劈出直取一支箫天庭重穴。
“少教主!”一言将落,早有四名杀手拦在近前,“教主且阵后观战,待属下取下他的颈上狗头!”一言未毕,两语未休,四人八掌犹如狂飙骤至,罩向一支箫的肉躯。一支箫那容他们在他面前卖弄清狂,见四人利掌以三个方位切向他天庭重穴两肋时,身形一错,衣衫劲起,两只肉掌却以巨浪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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