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壁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总之,若想澄清此事,以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会大白天下……于庭壁思量间,脑中霍然突兀一直耿于心中之事,那就是,小师妹何以会对一支箫大下杀手?师妹不晓得一支箫便是醉仙鹞吗?一支箫手中的那片丝绸是否与师妹有关?师妹在八月十五中秋夜是否代替一支箫去大理寺救廖大人?师妹是在何时认识一支箫的?
于庭壁从未想过心中会有这么多疑问,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问起。一旦意识到有这么多疑问,心不由得激凌凌打了一个冷战。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是最了解师妹的,谁知,竟有这么多不懂。
云中月原本被千年参王搞得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有些对,怎么想又觉得不合理。却突然发现师兄在那儿不但有些痴然,眸子里还有一些淡淡的苦意,不禁一惊,有些心痛地道:“师兄,你怎么啦?”
“师妹,一支箫在那座山与你对击时让了半式,你何以还会重掌想置他于死地?”
“师、师兄!”云中月心一惊,有些语颤地道:“他、他是魔头,他要杀娄兄之父。”是吗?他是魔头吗?她的心里问自己,他是她的恩人,他曾不只一次地救过她,可是她却要杀他。她的脑中再次闪现,她把他从“芳馨亭”救出的那一幕,她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于庭壁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小师妹,有些悲苦地道:“师妹,你知道他不是魔头,他也不会杀娄伯父,因为他不单单是一支箫,他还是醉仙鹞,醉老前辈义薄云天,并且数次救过你……”一想起康老前辈说一支箫被头陀引渡之事,于庭壁的心便有些锥心的刺痛,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觉得,一支箫的空门遁入有太多的难释苦意。
“师兄,我,他……”云中月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更没料到,师兄竟然晓得二者是一人。不错,醉老前辈数次救过她,可是他,他却还是一支箫,而一支箫他不但杀人如麻,还……她不知怎样才能让师兄懂得,她何以会出手伤他?耳畔却突有异声,不禁一疑,人已旋身疾起。
“师妹,”于庭壁突见小师妹面色有疑,刚要开口相问,却不料她一身急起,人已如脱弦之箭向一石崖奔去。
“前面之人可是宝刀于少侠?”
于庭壁正尾师妹前去,不料一声问询响在身畔!这岂止是大惊,简直是愕然惊诧,因此音竟在他身后不到两丈处,不难想象此人倘若想置他于死,他可能不会有活的机会,于庭壁毕竟是于庭壁,他镇定了一下回转身。原来此峰的端处正站着一位道长,此人灰衣长袍,头顶道冠,正一眼不眨地望着他,不禁双拳一抱,“正是在下,不知道长何以认得在下?”老道闻言轻笑,“贫道虽然深居荒山,但却晓闻宝刀、神剑、一支箫,金笔、玉笛、醉仙鹞!此六人江湖上人闻入耳,妇孺皆知,贫道知晓自是不难!”
“这……”于庭壁没有料到江湖上竟有如此之传,不禁前踏几步,“道长也许是谬听江湖传言,在下于庭壁只会几手防身的功夫,何以能承受宝刀之美誉!”他望了望又道:“请恕在下心智愚钝,我想道长不可能是与在下偶逢此峰吧?”
老道闻言轻笑,“不瞒于少侠,今日老道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于少侠屈驾前往鄙洞做客几日!”
于庭壁一惊,“鄙洞?”江湖上称之为洞的派别屈指可数,除了碧血洞恐怕也只有云峰山的卧云洞了,卧云洞做客?莫非,心念电转间,不禁笑道:“在下还没有请教道长尊号,仙居何处?”
“贫道道号如尘,简居灵霄观,与云峰山的龚老前辈乃是故交!”
“果然如此!”于庭壁暗道一声,这么说这位如尘道长是请他问罪去。只可惜别说他没有杀那位洞主,他连见都没有见过。不管怎样,这位如尘道长,可是一个有名的得道高人,听师傅说他和了尘道长乃是一师之徒,不禁单膝点地,“晚辈见过道长,不过在下还有一急务在身,不能随道长前去!”还未待他说完只闻一人重喝道:“道长相请,岂容得你不去!”一言将落,二人身旁已多了四人,为首的前踏一步,“见过道长!”随后走向于庭壁,“于少侠,在下乃云峰山的少掌门南剑,只因你杀了鄙洞的少洞主,故请你洞中走一趟。”
“南剑!”于庭壁一见他自报名号为南剑,不禁面现鄙夷,这次云峰山门下弟子恣意闯入天罡教便是受他的指使,单凭那颗千年参王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行囊内,便不分青红皂白,为患江湖武林,以至于给天罡教带来无穷灾难!现今他一心只系他的小师妹,惟恐她遭遇不测,否则,即便他南剑不来找他,他于庭壁还要向他讨个公道!“南掌门,有谁看见在下杀了贵洞的少洞主,该不是阁下吧?”于庭壁满脸不屑,咄咄逼人的口气,令他有些羞辱,脸一阵泛红,“于庭壁,你身藏千年参王,莫非敢说与此事无关?”
“在下从未见过那颗千年参王,不知南掌门肯否见告那颗千年参王可是武林人早已垂涎欲得的?”
“那当然!”
“这么说,南掌门见过,只是在下愚笨,那么贵重的千年参王,武林中人为了它甚至可以声名败弃,我怎么会轻易地放在客栈,而让贵掌门的属下不费吹灰之力搜出而据为己有?”
“你、你一时大意!”南剑有些语结。
“在下这么大意,怎么可能在空前教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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