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上课通常都是我们仨抱团,占座一起占坐一起坐。
杨海洋喜欢一个人坐最后一排睡觉,而叶煦根本懒得理我们,经常和院里另一个上海的孩子同进同出,宿舍都不怎么回。至于我们三个,基本上除了政治课往后坐以外,其他课都是占第四排,何安说这个位置又能看清黑板又不至于离老师太近。
其实如果让我选,肯定是在后三排的,反正我一向不是个会认真听讲的人。但是何安听得特别认真,他还作笔记,字迹工整隽永,像他的人一样。我觉得我上课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看他写字上了,毕竟咱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是不是。
“你们说这低等动物可真太牛了!又能单性生殖,又能双性生殖,这怎么能叫低等呢!”这天上动物学的时候梁竞一边做明天的高数作业一边小声感慨道。
何安好笑地瞥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豌豆还能自交呢,你羡慕?”
“扯淡!谁羡慕那呀!”梁竞用胳膊肘捣了捣何安,“喂,这最后一道题怎么做?”
“没做呢,不会。”何安看了眼说。
“你都不会啊,”梁竞拍了下脑门,“算了算了不做了,反正钱爷爷说了最后这道不算分,就是给程度高的人练练手的。”
“你怎么听的话,钱爷爷是说这题不做不扣分,但要是做了有加分。”何安淡淡地说。
“真的?!”梁竞一下来了精神,赶紧隔着何安又拍了拍我,“易生你做了吗?”
“嗯,”我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做是做了,但不敢保证对。”
“行啊你!我还以为只有何安是学霸呢,闹了半天你也是!”梁竞感慨道。
何安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小声说:“我什么时候成学霸了。”
“你个生物竞赛全国第二少在这儿给我装!”梁竞推他一把,然后又对我说:“易生快借我看看你的作业。”
“在宿舍没带过来,回去了给你。”我的表面还是挺平静的,但心里却在刚刚梁竞提到生物竞赛的时候不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正如梁竞所说,何安是我们那届全国生物竞赛的第二名,然后代表中国出去参赛又拿了金牌,名副其实的学霸。
他后来就直接被保送进了p大的生命科学院,而我则是高考考进来的。
还记得当时,前去招我的p大的招生老师对于我放弃保送进数学学院的名额一事表示了十二分的不理解,他说p大的数院是全国最好的,你数学又这么好,为什么非要去学生物呢?
我那时候并没有解释,只是说要么您给我保送进生科院,要么我就参加高考自己考进去。
后来那老师也是十分无奈,对我说我们没有这个政策,你是数学竞赛一等奖的话就只能保送到数院或信息科学技术学院。
“那我还是高考吧。”我于是对那位老师说。
他听完就惋惜地摇了摇头。
连我爸妈都觉得我选择读生物这个决定纯属脑子进水,他们以及周围认识我的人都以为我大学不是读数学就是读金融,总之是能和算数挂上钩的,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会选了生物这门理科中的“文科”。
不过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自从在何安他们高中的官网上查到他保送p大生科的消息后我就没想过要进别的学校和专业。
高考第一志愿就是p大生物系。
还好,我考上了。
第3章 不大不小的动静,像是一种警告。
开学晚的好处之一就是还没上两周的课就又要放假了。
十一假期,班主任提议大家一起出去玩一趟,为了建立感情。
“香山吧,这个时候红叶应该很好看。”行前大会上有人提议道。
“哎呀,爬山什么的最讨厌了……”一个女生反对地说,立马又有俩女生赞同地点了点头。
“要不玉渊潭?或者北海公园?可以划船。”班里一个特有文艺范儿的女孩子说。
“划船多无聊……”这次是个男生反对。
“那颐和园呢?”
“不行,人太多了,到时候光看人就够了。”
“故宫?”
“不是一样嘛,你怎么不说长城呢。”
“……”
大家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怎么都统一不了,把身为班长的梁竞弄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他实在没招儿了,把头转向一直没发表意见的何安和我:“何安、易生!你俩什么想法?”
我看到他拼命地用眼神暗示我俩,心里也明白他的意思。梁竞一直都说我跟何安是班里男生的脸面,在女生那儿的好感度最高,所以如果是我们俩提议的话估计反对的人会少些。
其实真要这么说的话叶煦长得也不差,只不过梁竞已经自动屏蔽他了。
何安估计是看梁竞实在为难,稍顿了顿说:“我比较倾向于香山,如果有女生觉得爬山累的话可以先坐缆车上去等大家,然后等人齐了还能一起在山上吃点东西玩玩游戏。”
梁竞特别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着我。
我听何安都开口了哪还会费心思想这事儿,就冲他那边摆了下头说:“我跟他一样。”
这时候,刚才反对去香山的那个妹子小声说了句:“要是有缆车的话就没关系了。”
梁竞面上一喜:“那我们要不就定香山了?还有人有意见吗?”
没人再反对,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事后梁竞还很好奇那妹子到底是因为我和何安中的谁才妥协了的,不过他思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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