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班主走到那两个武生面前厉声说道:“闹什么!再闹就给我滚!”
院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霍文才摸摸看着这永明戏班戏子们脸上各异的表情心道:有意思。
“都给我好好练,再给我在窝里横。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班主气呼呼地离开了。
戏班戏子们又开始练起来。只是气氛变得极其压抑和沉闷。
霍文才看了一会之后便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这永明戏班果然有问题,霍文才看到戏班里的人他们各自防备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耐人寻味。
晚上,霍文才再次到太平街上。他站在乐善戏院门前,从乐善戏院隐隐传来唱戏的声音。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
驻足了一会之后,霍文才才离开。
晚上,霍文才将张绝给的戒指贴身放着。晚上一夜无梦,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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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望乡
? 次日醒来的霍文才拿着玉戒看了看看不出有啥出彩的地方,随即在试着往手里戴的时候才发现了这玉戒的不同之处。站到窗口借着早餐的夕阳终于看到了玉戒里面刻着奇怪的符号。霍文才用手指往里面摸了一圈,细微的凹凸质感,确实,刻了符。
这可是好东西啊。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印子,还在。但是没继续恶化下去了。
“张绝,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文才起床之后便出门去杂货店买了根红绳将玉戒串起戴在脖子上然后去医院解绷带。
到了西医院之后,给他解绷带的年轻大夫脸上跟吞了苍蝇似的,霍文才觉得有点奇怪,自己和这大夫没什么恩怨吧,怎么看到自己跟见了鬼似的表情。
那大夫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恢复的不错,我再给你头上换药。再过几日你过来解绷带就行了。”
霍文才道:“不必了,你给我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敷。”晚上他还要去名荟饭店舞厅,脑袋上缠着个绷带这算什么事啊。
“啊,哦。那好,我给你抓药。”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大夫急忙给他抓药去了。
霍文才对这大夫对自己的态度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大夫给他抓好药之后便将他送了出去。霍文才拎着手中的药离开了。
霍文才将手中的药直接拎到城隍庙上马文瑞那去,马文瑞招呼着他:“来了。”
马文瑞的嗓子好上不少,他给霍文才打了碗酒酿圆子,霍文才问道:“这要是白天,你这摊子还怎么卖啊。”
“晚上到白鹅潭岸上卖,那里的水上集市很热闹。”马文瑞说道。
那里倒是离沙面岛很近,沙面岛上的英法殖民者将沙面岛划为他们的地儿不许中国人上去。对于这个耻辱广州城的百姓自然是恨得牙痒痒的。不过听说在前两年,沙面岛的殖民者算计到身为粤商的师弟陈随生头上想夺取他的酒厂,于是师弟带广东乡绅断了沙面岛上的供给逼迫沙面岛上的英法殖民者与还未解散的军政府还有粤商之间平等地坐在谈判桌上。
在当时还是军政府军事部部长的魏宗出了不少力,最后沙面岛上的殖民者被迫低头。
这些高傲的公鸡也有低头的一天。
“等咱们换班了,我也去看看热闹。”
虽然现在还是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但是广州城为南方最大的城之一多少年来经过战争的洗礼依旧稳稳地站在这里从未倒下。
“好。过几天咱们伤好了就回去继续当差了。”马文瑞说道。
马文瑞提起这件事,霍文才便说起自己现在在查那个无脸戏子的案子。马文瑞惊呼:“兄弟你不要命啊!”
“我意已决。”霍文才说道。
马文瑞苦笑:“你太认真了。既然要查,我陪你查。”
“谢谢文瑞,不愧是我好兄弟。”霍文才说道。
霍文才和马文瑞谈了会之后便到太平街那去。此时乐善戏院里面有工人在忙碌着重新修整里面的设施。
乐善戏院的招待不在,霍文才进了乐善戏院。那些工人以为他是乐善戏院的护卫也就没有说什么。
霍文才上了戏台之后便摸到乐善戏院的后台去。在后台间里,是供给戏班的化妆间。里面的配给很足。霍文才走到梳妆镜前,台面上有留下来的正旦和花旦用的头饰。
霍文才抬眼看镜子,只见镜子里挂着戏子服装忽然闪过一道影子。
霍文才将手中的珠花掷出去,那人接过手中的珠花。霍文才便出了手袭向对方,那人避开霍文才的拳头扯住戏服往霍文才一送,霍文才被戏服缠住脸和视线。对方便撒腿跑。
霍文才扯掉盖住自己身上的戏服便追了上去。霍文才只看到对方的身影,看起来是个少年,这人对乐善戏院似乎很熟悉。对方有功夫底子,但他的伸手却比对方更胜一筹。他开口道:“站住!”
但对方跑得更加快了。霍文才不想引起在戏院里修整的工人注意便没有对前面的人硬来,眼看对方就要跃过墙头离开,霍文才“蹬蹬蹬”借力抓住对方的手将对方从墙上扯下来。那人被霍文才抓住之后跌下墙头霍文才看到对方的长相之后惊讶了一下——是永明戏班的那个少年武生。
在霍文才这么一个疏忽之间,少年两只手指往霍文才双眼刺去。霍文才放开少年大呼:“想弄瞎我,心思这么狠毒!”少年可不管霍文才说什么,得到自由身之后便又想跑。霍文才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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