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江白理应不认识的熟悉陌生人在上,一个是天天在一起的佑守在下,一股麝香的味道悠悠传来,江白脸上慢慢呈现不可置信的表情,先是无动于衷后是震惊而后是愤怒,最后是平静,颇具层次感。
江白把视线固定在佑守脸上,然后是佑守躲闪的眼神,似乎是心碎了,江白手里的花本来是该坠地,表现他的愤怒,江白却偏偏把花郑重其事的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你好自为之。”江白正要关上门,却停下来,回过头他表情沉静如水,最后看了床上交欢的两个人,沉声说道:“抱歉,你们继续,别让我扫了兴致。”
一直呆如木鸡的佑守脸色苍白,他的喉咙却怎么发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江白消失在眼前。
那束开了灿烂的花在台灯的照耀下璀璨,却让佑守生出要撕碎的感觉。无力的佑守从床上跌落到地,要爬出门外。只是刚刚经历□□,没有力气。
正牌小攻注视这幕“捉奸在床”,从衣服里拿出特质烟草,点燃,悠悠的吐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下床把半截烟塞到佑守嘴里。
到手的鸭子他是不会让他飞了的。
江白把背包背上,换上休闲装,拿着早就买好的机票,登机回国。
多数是穿到古代的江白对外国是相当不适应的,坐在飞机上的他踏实了。
到现在为止,江白的这次炮灰任务大部分是完成了,还差个收尾——开启各种被正牌攻打脸的模式。谁让他是诱受念念不忘之人呢,在这各种被打脸之后,他这个曾经被佑守喜欢的人早就没了佑守曾经喜欢的模样。
再加上佑守各种求原谅不能之后伤了心,破罐子破摔还是本性如此,便索性全收了。
江白无权置喙,依他那性子,根本就不去想。
江白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着明媚的阳光,从冬天到夏天,特么想挺尸呢。“江白?”金牌编剧的呆徒弟看到没戴墨镜的江白脱口而出。
江白施施然的走过来弹了他个脑瓜,“怎么这么吃惊?”
呆编剧继续目瞪口呆,“你不是消失了么?”他尚未从江白和佑守在一起的新闻里出来,就听到公司封杀,江白佑守私奔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然后……看到真人了。还这么淡定的人?不科学!
“我先走了,嘴合拢了。”江白心情好的调侃两句。
呆编剧继续怔然,他师父金牌编剧在他身后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
“大难临头各自飞喽。”
“?”
江白把房子转让了,公司也不去,罚金也不交,他才没有找上门去让人打脸的爱好,公司里可坐着一位正牌攻呢。他去河北避暑山庄避暑去了,等他剧情开始之后,再去凑脸呗。
紧接着江白低调回国之后,佑守高调回国。
各种猜测喧嚣一时,而江白的失踪,佑守不仅没被公司封杀,反而频频露脸,更是得到无数以前得不到的机会,诸如去名校演讲,参加世界顶级时尚y,参加欧洲王子公主乃至于女王的宴会等等。
这些炫目的名头让国人和媒体人疯狂了,等到了佑守接了一个好莱坞的角色,是主角而非几个镜头的路人甲,国人的疯狂到了凤凰,而那部电影最终获得了好莱坞各类大奖包括最佳男演员奖之后,对于嗜奖如命的国人而言,这等同于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一样程度的辉煌。
佑守一举奠定了他在华人圈的地位,三十年无人可以撼动。
他获得如此殊荣,这可得多亏佑守的几个正牌小攻。
在佑守如此辉煌的履历表下,自然再无人提起昔日那个同性恋人——江白。
窝着好山好水的地方的江白,优哉游哉。
而江白身体里的乌仰,被气得够呛。不和人接触,他就算天大的本事,再了得的算计,也使不出来。
江白呆在一个不通电的山区,与世隔绝。就拿着个用电池的收音机,再无其他。要不去山下的镇上教教学,要不就去山上睡觉。乌仰烦死,江白乐死。
这一天,江白从收音机里听到佑守得到好莱坞的最后男主角的奖杯,给镇上的学校留下了钱和书,安置了一部电话,镇上的大都数学生都是留守儿童,方便他们联系父母,之后便收拾东西,不辞而别。
江白只要了断了佑守最后的心思,炮灰成功。
娱乐圈更新换代快,一茬一茬的出,再加上有人特别封锁消息,娱乐圈没他半分地位。
江白安心从群众演员做起,这和娱乐圈金字塔尖上的佑守相隔了不是两个世界。但是命运,哦不是是剧情总会让两个人相遇。
江白正接受一个吃了自己盒饭的群众演员的夸赞,便不期然的碰到了那个昔日呆编剧,今日已经是收视保证的金牌编剧。
“你是江白?”
群众演员愣住。
江白安心把手中的馒头吃完,回道:“我是。”
“你怎么?”呆编剧的没说下去。
江白洒然,问道:“有剧本吗?我缺钱。”
“有,有。”呆编剧眼前浮现的是江白曾经演皇上坐在龙椅上那个睥睨眼神的画面,而面前却是如同乞丐一般的江白,酸楚无比。
剧本是看过江白演的《骊山歌》之后,为江白特意写的角色。他一度感慨,这剧本从此要不见天日,因为他只想让江白来演。
在试镜,定妆之后,呆编剧确定这个角色只能他来演。正好这部剧马上杀青,呆编剧准备找导演去合计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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