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小天?!”
“嗯?我随口叫的,不然叫你小择?那我忍不住想到另一个女人……”
“够了,叫小天挺好。”我根本说不过他。
吃完饭,肚皮圆滚滚的,我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宅在家,自己又懒得下厨,所以一般喊外卖吃,洋快餐吃腻了,就吃楼下的小炒,吃来吃去总觉得油腻不对胃口,今天试了苟盟的手艺,才知道清淡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们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他看电视我玩电脑,玩累了我就踹他一脚:“喂……萌萌,去洗个水果吃。”
他倒没傻到洗个水果自己吃了:“我今天就买了两个苹果还有一串香蕉,想吃哪个?”
“苹果吧,能帮我切开用竹签插着吃最好。”
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走进厨房,没一会儿,端了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苹果片出来。
我非常满意,感觉一天一百块地花,就算日不到,也能安慰自己请了个保姆。
他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意思,凑到我身边看我玩电脑。
“小天你在玩什么?”
“刷刷微博,晚一点和别人约好组队打游戏的。”
“哦。”他靠在我旁边看我刷微博,我嗅了嗅鼻子,他身上没什么奇怪的气味,连洗衣粉的味道都不是很明显,感受着他和我靠在一起的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有些心猿意马。
“对了,”他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我还没你的联系方式呢。”
“对哦。”我趁机离他远点,揉揉鼻子去拿手机。
手机拿来了,解锁之后我递给他:“你手机号。”
他接过我的苹果机,笑道:“哇,屏幕真大。”
“呃,这台也用很久了,我一直想换来着。”
“不用换啊,这台就很阔气,看起来就很有大老板的感觉。”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不太舒服。我的这台街机就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智能机,价位一般,比起新出的那几款真算不上好,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么说反而有些嘲笑我的意思。
他调出拨号的界面,小心翼翼地按了几下,有些笨手笨脚的,按错了号码还要找半天删除键。
“你很少玩手机吗?”我把手机拿回来,输入了苟盟的名字,想了想,又删掉,在姓名那栏写了萌萌。
他走到沙发旁边,那有个他带来的旅行袋,他边在里头翻找边说:“我手机没什么好玩的。”
说完,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老人机,翻出未接来电里的第一个,备注上了我的名字。
天,现在连老头老太都在用智能机了,这货居然还在用带键盘小屏幕的非智能手机,也是不知说什么好。看来他真的挺缺钱的,手机都买不起。
退伍的普通军人,有一身好厨艺,不太会为人处世,又没什么钱,我忽然觉得有些可怜他。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一事无成的草包可以坐拥金山银山,而那些踏踏实实为国家卖命的底层人民却在为生机发愁。
不过这种同情的感觉持续的时间不长,我告诉自己,毕竟他只待十天就要走了,那时候大家各过各的,凭他一副好皮相,真需要钱,未必找不到财大气粗肯为他一掷千金的金主。
我有心想今晚办了他,可是九点多的时候正是我和几个网友约好上线打游戏的时间,两方取舍,苟盟可以明天干,但是怪还是得今天打。
到了九点,我准时抱着笔记本走进卧室,连上有线网络,带上耳麦,上了yy房间,一时间浑然忘我,唾沫横飞,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了。
等七大鬼八大怪都被我们打趴下后,已经过了十二点,众人在yy上磨叽了两句,有的人下线了,有的人要继续组小分队去玩。
帮主问我还跟不跟,我是想跟的,但是眼皮不知咋地开始上下打架,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改天再约。
我打了个哈欠,走出卧室,苟盟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睡姿也很“军人”,头靠着沙发鼓起的扶手,双手抱臂,一动不动地闭着眼,刚刚我在房里大声说话,他也丝毫不受影响。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黑暗中我注意到他的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把小腿以下的地方半悬空着。我这么观察了他半晌,他竟然一点没有动静,不打鼾不磨牙,只有沉稳的呼吸声。
我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想说如果他这么老实睡觉……让他睡在我双人床的边角,也不是不可以。
地板太凉,我突然有想打喷嚏的冲动,赶紧捂着嘴进了卫生间,洗漱完也去睡了。
第二天九点多的时候被助理的电话吵醒,让我去公司看看新年活动的策划。我睡眼朦胧地走到客厅,苟盟已经不在了,桌上留了张字条,上面交待他出门了,有事电话联系。
走到车库我才记起来我的车子根本还停在酒店,给苟盟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我在心里吐槽了一会儿,只好走到大街上打车去公司。
我觉得我如此草包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太他妈牛逼了。公司的事情我几乎就没操心过,除了让我这个名义上的老总做重大决定(一般所有的方案和利弊都写得清清楚楚),偶尔在几个重要场合露露脸,平时的我,形同虚设。
我翻看了交上来的两份策划,选了较为顺眼的一个。
“今年的活动礼品有购书卡?”我问助理。
“是的,前两个月我们有和场外的连锁书店做过活动,年底还想再合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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