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不知怎的,黑子脑海忽然闪过方才赤司的模样:冷酷无情的眼神,刀锋般冷厉的气场,还有,“僕”的自我称谓……
简直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错觉吗?
tbc?
☆、让人误会的问诊方式
? 章7
日子一天天过去,赤司恢复了平日温柔可靠的模样。那天的冷酷无情仿佛过眼云烟,再也没有发生过。
大概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黑子将那点不安甩到脑后,全身心投入到医书的学习中去。
上天是公平的,没有给黑子练武的天赋,却给了他极佳的学医才能。尽管他并未系统研习过骨骼经脉相关的理论,但看了医书中记载的上百个病例后,居然自行摸索出了一套章法。
黑子随手找了块木条,将脑中的构想细细绘制下来,一份精确的人圌体图谱在他笔下渐渐成型,竟和王宫太医院里珍藏的样图极为接近!
所谓天才,不外乎如此了。
打量着自己绘制的经络图谱,黑子环起双臂,陷入了沉思。
若无意外,赤司左臂瘫痪的源头,应该是淤血压圌迫经络所导致的感知丧失。
换言之,只要去除病灶,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原理说来简单,实施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扎针的穴位,针的种类,方方面面都要想好。
最关键的,是要找到病灶的准确位置。
黑子毕竟年少,经验不足,无法和那些老道的医师一样通圌过诊脉找出病灶。不过,这条路走不通,他就用另一种原始而有效的问诊方法:触圌摸。
于是乎,第二天清晨,赤司刚一睁眼,就看到这样一幕——只见黑子跨圌坐在他身上,长发没扎,就这么随意地披着。因为刚睡醒,脸颊泛着红,嘴唇也是艳的,宛如刚成熟的果实,鲜艳得诱人采撷。
“赤司君,我可以摸你吗?”
一边问,白圌皙的手指一边往赤司中衣里面探。
赤司有瞬间的错愕,在他认知里,黑子是很传统的人,和姑娘说话的时候目光都是偏向一边的,严格秉承着男女授受不清的原则,跟小老头一样。
这样传统的人,今天怎如此开放?
然而下一秒,他也就释然了,宠溺地笑了笑。
难得自家媳妇这么有兴(性)致,随他去吧。赤司想,任凭对方像只小动物般在自己身上四处摸圌摸探探。
一开始还好,感觉到那只小手抚过自己的喉结和锁骨,亲圌昵的动作还让赤司有点小开心。只是,随着摸索的部位一路往下,赤司渐渐觉得有点不妙。
众所周知,早上的时候,男人某个部位比较容易兴圌奋……在这个时间点被撩圌拨,对象还是他珍惜的恋人,饶是赤司自控力一流,也有点情难自禁。
“黑子,到此为止。”
黑子正在解赤司的腰带,闻言疑惑地仰头,“为什么?”
居然问为什么?
赤司有些头疼,该说这人是天然呆还是天然黑?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黑子才是,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
黑子眨眨眼,迟钝如他,这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自己的问诊行为,似乎,好像,可能,被误解了。“不,其实,我是在寻找病灶,”黑子一五一十将看似调圌情的行为解释了一遍,义正言辞道,“请让我继续吧。”说完,一脸严肃地去扒男人的衣服。
见他是认真的,赤司也就随他去了。接下来的“问诊”期间:
浅蓝的长发蹭到他胸口十一次;
光圌裸的大圌腿挨到他的腿十二次;
纤长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他家小兄弟十三次;
……
等黑子终于满意,拿着纸笔飞快地做记录的时候,赤司已经快忍出内伤了。
一大早折腾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这会儿肚子有些饿。黑子宝贝地收好记录,起身往厨房走去,“有什么想吃的?”
我比较想吃你。
赤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如果不是理智制约,他真的非常想把这个人狠狠压在床圌上,做到哭为止!蹂圌躏的欲圌望与疼惜的心情交战了几个回合,最后还是疼惜占了上风。
“吃汤豆腐吧,我来帮你。”他微笑,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黑子埋头研究治疗方案,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在药房待到半夜。好几次因为太累,他直接趴着桌子睡着了,最后都是赤司给抱回床圌上。
清澈漂亮的眸子很快就熬成了一对熊猫眼。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赤司正在后院练武,黑子捧着银针匣子,兴冲冲地朝他奔来,“赤司君,我找到答圌案了!”经过观察和推算,黑子判断他左臂瘫痪的主因在于阳维、阳跷两条经脉的淤塞。为了消除病灶,需要对膻中进行施针。
二人回到房间,黑子将匣子里的银针挨个取出——镵针、锋勾针、鍉针、磁圆针、铍针、梅花针、火针、毫针、三棱针——九种银针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泛着淡淡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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